“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法海往自己嘴里扔了个红药,而后问道:“这是哪儿?”
傅疏狂摇头:“不知道,但我们应该是被水冲进来的。”
牧流风补充道:“石门打开之后水流都往里面冲,看起来像是专门设置的。不然按我们游泳那个速度,恐怕进不到这里就要耗尽憋着的气。”
三人说着爬上台阶。
牧流风从包裹里拿出两支火把,就着路边大烛台点燃,发给了法海一只,三人一齐向里走去。
石阶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不宽,只能够二人并排行走。
傅疏狂三人没有挤在一起,而是隔一段距离竖直着排成一排。考虑到傅疏狂的等级较另两人低,牧流风和法海握着火把一个打头,一个殿后。
通道两侧没有了烛台,照明只能靠火把。两面的墙壁上写满了文字,仔细看就是,所有字拆开来都认识,合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且大大小小,错落没有致,根本连顺序都无从得知。
“这一定是场景美工摆烂偷懒的成果。”法海评价道。
傅疏狂却不这么觉得,他摸着下巴道:“偷懒的话直接去复制一点古代纹样贴墙上就好了,凑那么多字干嘛?而且这些字,看起来是同一个人写的。”
“怎么看出来的?”法海很好奇,他看不同人写同一个字体都差不多,根本分不出是谁写的。
傅疏狂指着墙上的字与字的空隙间的小点道,“你看,这里其实有标记。就是这个点,有些人写完字喜欢顿一下。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点。”
确实,一旦注意力集中到这些小点上,就会发现,墙面文字的含点量过大了。
“这位施主,心细啊。”法海提嘴就对着傅疏狂夸夸。
前面牧流风忽然停下了脚步,火把超前伸了伸,语气里饱含兴奋:“找对地方了。”
“施主前面有什么?”法海离得远,踮着脚左右探头。
傅疏狂距离刚刚好,不用怎么抬头也能看清前方石门上刻的内容。
“余一生痴迷医术,奈何学医不成,每每突发所感,所创皆为武学。苍天在上,余已踏入剑仙之境多年,华山论剑蝉联十二年第一,这武学余要来何用?
倦了,余要回东海隐居。此间密室乃与友人闲时无聊所建,赠予有缘人。”
落款是东海一散人。
牧流风念了一遍门上的字,然后疾步后退。
傅疏狂还奇怪他怎么往后退呢,下一秒,他自己也惊恐地大退出去。
法海:“这么了这是?我去——”
三人几乎是抱成团地迅速逃窜,原因是大门两侧的阴影里,两个穿着血衣面上贴着滚圆腮红的人影几乎是飘一样地向他们冲来。
“什么玩意儿?纸人!?”
傅疏狂方才正面直视的一眼看那俩影子像是丧葬用品里的纸扎人。
牧流风紧紧捏着傅疏狂的胳膊,捏得他忍不住痛呼,“老四,松手,我要被你捏掉血了。”
三人一直退到水边,那两个人影停在了台阶上方通道的一半处静止不动了。
“它们停了。”傅疏狂喘了口气,他说话的时候还能感觉到自己和另外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虽然大家好像都在试图平复。
牧流风使劲儿搓着自己的胳膊,“玛德,吓死哥了。”
法海不断呼着佛号,闻言看了一眼牧流风,“施主,你怕鬼啊?”
牧流风沉默几秒,表情深沉,“是的,我害怕。”紧接着他回望向和尚,“大师,你这个职业,应该有加成吧?要不然,你上去看看那两个纸扎人?”
法海当时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要不然,我们还是一起去?”
傅疏狂夹在他俩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片刻后,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至于吧,你们俩都怕这玩意儿?”
法海:“你难道不怕?”
牧流风:“你不怕你跑什么?”
傅疏狂挠挠头:“那不是突然蹿出来,没什么心里准备么。而且我怕它们打我。”
牧流风干笑一声道:“从这俩玩意儿守在门口这一点来看,它们打你的概率非常大。”
法海连连点头,“有理,相当有理。”
三人对着两个纸扎人发起了呆,忽然,纸扎人晃了一下。因为隔得远,脱离了火光照明的最佳范围,它这么忽然一动,像极了恐怖片里的惊吓画面。
一时间,傅疏狂的左右耳同时接收到了高亢的尖叫声。牧流风甚至扔出了手里的火把,火把顺着台阶滚了两下,差点滚进水里。
傅疏狂吓了一跳,主要是被队友的尖叫声吓得,
“你们冷静一点,它们只是在往后退啊。”
牧流风:“但也有可能退到一般,忽然出现在你面前啊。卧槽不行,太恐怖了。”
傅疏狂折身,捡回火把,“这是个武侠游戏,不是灵异游戏。”
“话说这么说......”法海握着火把的手青筋暴起,可见惊吓程度不亚于牧流风,“但贫僧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啊。”
傅疏狂叹了口气,“唉——兄弟们,还是我去吧。”
他拿出照雪枪,举着火把向前走去。背后牧流风和法海在那一刻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救世主。
纸扎人退后的速度也很快,就那么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完全退到了之前隐藏的地方。
傅疏狂一直走到通道半中间才站定了脚步。他谨慎地盯着前方,纸扎人完全没有出来的迹象。接着他又举起火把,照向脚底和头顶,在头顶处,他看到了布置的丝线装置。
“后面的两个兄弟,过来吧。”傅疏狂朝身后喊了一声,“是个机关。”
一听是机关,牧流风和法海胆子就大了一点,两人走到傅疏狂身边,傅疏狂指指头顶,“看丝线牵引的。最多只能到这里了。”
“那我现在往前踏一步,它会出来吗?”牧流风问。
傅疏狂道:“不知道,试试呗。但我觉得多半不会,可能还得再靠近,不然我们刚才早就触发了。”说着,他一脚往前跨了一大步。
牧流风给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张大了嘴,还没等他叫出来“慢着”,傅疏狂就又往前走了两步,“看,还没事。我们刚刚的距离是靠近门,我去门那边试试。”
傅疏狂在向前走,牧流风和法海默契地推到了机关线以外。
傅疏狂抵达了门边,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持枪,专注地等着纸扎人出现。
眼前忽然晃过俩影子,傅疏狂下意识挥枪,不料长枪仿佛击中了一个极为坚硬的东西,紧接着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第35章 薅羊毛,一根都不留
“卧槽。”不光傅疏狂自己懵了,牧流风和法海都傻了。
倒飞出去的傅疏狂撞到牧流风,两个人往后滚成一团,在长长的通道里撞上墙壁才停下来。
两个人晕头转向地互相扶持着爬起身,法海举着火把跑过去,一叠声问:“二位施主没事吧?快快,来嗑点红药,贫僧这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
牧流风捂着腰,一边嘴里嚷嚷着“断了断了”,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到一旁给自己贴膏药。
傅疏狂虽然有牧流风这么个人肉垫子给他垫了一下,但正面被踢到胸口,此时光是呼吸都能感觉到疼痛,一看血条,好家伙,三分之二就这么没了,吓得他赶紧给自己嘴里扔了一个大号的血药。
第一次正面接触纸扎人的惨烈结果让三人心情沉重。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傅疏狂呼出口气,道:“你们猜那玩意儿多少级?”
所有怪物都需要进入战斗才会出血条和怪物信息,傅疏狂现在就掌握了这两个纸扎人的信息。
“机关木头人,等级65,血量......对不起,0太多了刚才没看清。”
“65级?”牧流风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这玩意儿就65级?”动作快到不知道怎么炫飞傅疏狂,傅疏狂又撞到他,还有那么大的力道,竟然只有65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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