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太想他了。
半夜跑来找他的决定是对的。
沈驹爬到床上,轻轻抱上去,忽然发觉不对劲,又捏了捏,这不是枕头吗?
他猛地爬起来,打开灯,看着空床上的枕头还有空空如也的公寓:?
卧槽,他的林江呢?
他赶紧给林江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手机里传来林江冷清的声音:“喂,你怎么还没睡?”
沈驹莫名心慌,他拿上外套开始穿鞋,“你在哪?”
林江开口就是一盆冷水泼下来:“我在家里啊。”
穿鞋的动作忽猛然顿住,沈驹捏着手机,好像意识到什么,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林江的声音很疲惫,不太想跟他多说,“乖,不要闹了,早点睡觉吧。”
沈驹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挂断电话,空气都变冷了,那些白色怪物好像又开始从墙壁里钻出来,无声无息地将他包围。
直到手机掉到地上,他才清醒过来。
不可能的,林江不可能这样对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甩掉脑子里荒唐的想法,弯腰捡起手机,目光正好看到玄关缝隙底下的碎片,他拿起来,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小金毛的尾巴。
沈驹茫然看向桌子,才看到放在上面的两个杯子早就不见了。
林江是不是……
后悔了。
另一边的林江没有打车,他想着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吹吹风冷静一下。
他裹着外套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脑子里有太多的事情交错,导致他很多事情都分不清楚。他甚至感觉自己还身处在那个梦里,街上冷冷清清,公寓里冷冷清清,如果不是还要吃饭喝水,他可能会误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幽魂。
回到公寓,林江原本是不抱期望的。
直到打开门口的灯,看到沈驹坐在沙发上的一瞬间,林江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第一反应,“你怎么来了?”
第二反应,他忽然解释:“那个,沈驹你听我说,我刚才……”
沈驹什么也没有听,他忽然从沙发上爬起来,冲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身上的寒气忽然就被驱散,林江也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想要的其实是一个无时无刻都能陪在他身边的人。
小狗的声音充满委屈,越抱越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林江都还没开始后解释,他已经自我攻略完成,林江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要是换了贺鹘,估计还没等他回来,就已经砸了他七八个杯子了?
林江摸着他的头发,私心不想让他知道这么糟糕的事,就说:“我打扫卫生不小心把杯子摔了,划破了脚,就去医院处理了一下。”
沈驹立马去看他的脚,他甚至都没有怀疑为什么这么小的伤口都要去医院,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蹲下查看。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以为你睡了。”
“我睡了你也应该给我打。”沈驹的语气有些急,看到伤口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他才稍微放下了心,“你一个人去医院,你让我怎么放心。”
医院对沈驹来说是很可怕的地方,他在那里有不好的记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太激动,轻轻靠着林江的膝盖,“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林江没有说什么,他轻轻摸着沈驹的头发,隐约能猜到沈驹为什么这么讨厌医院,听说他妈妈当年就是因为一场病去世的,后来他爸爸又娶了两个夫人,听说其中一个没结婚前就给他爸爸生了一个私生子,比沈驹还大一岁。
他转移话题:“这么晚还跑来,你不累吗?”
“不累,我一想到你就激动得睡不着,本来在路上都想好了,到时候我悄悄爬到你床上,等你明天醒来吓一跳。”
结果没想到林江根本不在。
沈驹想到就气。
林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甚至都能想象沈驹当时的表情,他把小狗狗捞到沙发上,认真问他:“你当时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背着你出去偷人了?”
沈驹不自在地别过脸,“我哪有。”
林江把他的脸扳过来,捏着他腮帮子,“真没有?”
沈驹承认了:“好吧,是有一点。你自己带入一下,自己男朋友大半夜不在家,还跟你说在家,你怎么想?”
“我想想我怎么想。”林江还真代入进去了,“那肯定是,我家的小狗半夜睡不着,跑出去偷拍人家的狗了,嗯,一定是。”
沈驹恼羞成怒,把林江压到沙发上,“你居然笑我!我还不是为了逗你开心!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不能跟别人说!”
林江笑得肚子疼,他倒在沙发上又怕痒,只能不停地求饶,“好好好!”
那时候的沈驹都要吓死了,他甚至都想到林江后悔了,反手把自己踹了的场景,结果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沈驹后怕又庆幸地抱着他,“林江,我们做一个约定吧。不要对对方有任何隐瞒,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对方。”
林江忽然安静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沈驹,那眼神看得沈驹有点心慌,“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
然后又问他:“那如果是很离谱的事呢?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有多离谱?我想听听。”
“不告诉你。”
“林江……”小狗愤恨地咬了下他,又舍不得咬疼他,“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信不信我……”
“什么?”林江看着他,眼神干净得像是在勾人。
沈驹忍不住了,把他按在沙发啃了两口,他以为林江会拒绝,结果没想到林江当即就调整了姿势,暧昧地躺在沙发上等着他为所欲为。
关键时刻沈驹还有一点理智,“你确定?东西用完了,可能会很疼。”
林江冷清地“嗯”了一声,又轻笑了一声,语调里带着一丝勾人的味道,“怎么一直问,你是不是不行?”
沈驹:?
你知不知道你会死得很惨?
那天夜里谁也没睡觉,一直折腾到天亮,沈驹几次想放过他,奈何林江热情得吓人,老是挑逗他:“回去你可碰不到我了。”
这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沈驹把林江里里外外都亲了个遍,揉在怀里,不管怎么用力都觉得不够,又害怕弄出痕迹会让队友发现,他只能反反复复地克制自己,克制得心里都要着火了,忍不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落下红紫的印记。
他印的时候还想着林江知道肯定要揍他,可是好奇怪,林江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躺在床上好像同样也很渴望一场激烈。
那天的林江好奇怪,怎么形容呢?有一种想死在他床上的狠劲。
沈驹真的要疯了。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激烈的一次。
激烈到什么程度呢?
第二天林江是他背去医院的,两人都戴了帽子和口罩,当医生护士用那种眼神看他的时候,沈驹把脸埋进地里,除了交钱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回去的时候,林江靠在他身上精神恹恹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下午还发了一点高烧。
沈驹忽然就有点后悔了,他轻轻摸着他滚烫的脸,难受道:“你说你惹我干嘛?”
林江没力气地笑了笑,拿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因为喜欢你啊。”
被他亲吻的手指一下就缩紧了,连耳后根都麻酥酥的,真不怪他,这谁受得了啊?!
林江请了一天假,杜伦批准了,到了晚上沈驹不想回去,林江教训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沈驹别扭道:“那我回去露个脸吧,晚上我再偷偷跑过来。”
“那明天呢?”
“明天我早点起,偷偷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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