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不硬(82)
而琴书此时只觉得自己心也系在了白鸽身上一起飞远,等鸽子飞远到看不清的时候,琴书才恋恋不舍的关上了窗魂不守舍的攥住手心那张纸条发起了呆。
等琴书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好一阵,他看着手里被攥的发皱的纸条眼中露出一阵决绝。只见他将手心的纸条揉成小小一团后放进嘴里,随后倒了一杯酒闭着眼强咽下去。
然后,便是一夜好眠。
次日,琴书是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醒来的。他摸不清状况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带着几个侍卫上楼来的胜王和宁王。
只是今日胜王没有穿着他来楼里时会特意换上的那身青色儒袍,而是一身光是看着就觉得难以高攀的绛紫华服,腰间佩这一柄带着嗜杀寒意的乌鞘长剑。
突然间琴书心中涌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可他仍然强稳心神披上一件外衣下床跪在了胜王和宁王面前请安。
胜王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琴书,一双总是对琴书流露出宠溺和爱惜的眼角此时冷若寒冰。
“呵,吃里扒外的东西!二哥!我早说过!那青竹君是皇上那边的人,他送来的人留不得,你还不信我!”宁王抬脚便将琴书踹的趴在地上,还未等琴书反应过来就在他面前丢下一个半指大小的竹筒。
试问琴书怎幺可能认不得眼前这枚竹筒?
“你可有话要说?”胜王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琴书冷冷的问了一句。
琴书仰着头看着眼中没有丝毫温情和怜惜的胜王,忽的笑了。
“有,琴书求胜王殿下,看在琴书服侍殿下多日的份上,回答琴书一个问题。”
“说。”
琴书撑起身子,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昨夜那信,是他写的吗?”
胜王看着眼前这个脆弱到像是下一刻就会碎掉的少年,一双锐利的眼眸渐渐眯了起来。又一次,琴书看到了这个人眼中在自己身上寻找着什幺的那种目光。
“除了琴,我之前一直觉着你和他不像,不过不像就不像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是养你宠你一辈子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你这倔性,倒是和他如出一辙。不过你知道吗?”胜王弯下身来捏住琴书的下巴露出一个狠绝的笑容。
“那人到底也是死了,而你也活不久了。”说罢,胜王甩开琴书转身就准备离开。
琴书见胜王要走,连忙瞪大了眼睛爬了过去拽住了胜王的衣摆,“胜王殿下!求你告诉我!昨日那信……”
“大胆!区区一个男娼竟敢以下犯上!”宁王见琴书抓住了胜王的一脚,忙上前将琴书的手狠狠踢开。
胜王回头看了一眼抱着手臂蜷缩在地上的琴书,忽然说道:“本王忽然想起了,再过几日便是四弟的生辰了吧?之前四弟对这个男娼不是颇有些兴趣?如今本王也腻了,便送给四弟好了。只是这男娼忒不听话,四弟你可要好好调教才是。”说罢胜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音楼。
琴书蜷缩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离开的胜王,却是再也问不出半句了。他能感觉到,从昨夜开始就是个圈套,只是自己眼巴巴的跳进了陷阱罢了。可就算他知道那是胜王和宁王的计策,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他希望那笺短信是青竹君写来的。
宁王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琴书,只觉得心里爽快的不行。可一想起前几日胜王为了这个低贱的男娼呵斥自己的模样,他心里的不快又一次升起。
“本王记得,二哥可喜欢你这双会弹琴的手了对吗?”宁王带着一脸阴狠的笑容踩在了琴书右手的腕骨上猛地施力。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后,琴书的右腕便不正常的扭曲起来。
而琴书却已经连痛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抱着自己疼的撕心裂肺的手腕惨白着脸在地上轻轻呻吟。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你既然是二哥送给本王的生日贺礼,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说完宁王挥手叫身边两个侍卫将琴书从地上捞起。
“带回宁王府好生照料,本王要让他活到生辰宴那一日。不过……”宁王恶毒的看着琴书完好左手。
四弟你看,多漂亮的一双手?
“本王不爱听琴,那双手就都废了吧,本王看着碍眼。”
邀约赴宴
何煜这些天里真可谓是诸事不顺。
他这段时间里为了琴书去过不少回胜王府,他想尽办法想从胜王那将琴书赎回来。可无奈胜王段位太高,他每每拜访都空手而归,不光连琴书一面都没见上,还白白搭进去不少奇珍异宝。
除此之外就是那忽然变得和狗皮膏药一样难缠的青竹君。自从何煜在青竹君的太傅府上大吵了一架后,青竹君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对何煜死缠了起来。且不说在上早朝的时候青竹君总是找尽了机会接近何煜,就连下朝后和休沐日里,青竹君都亲自跑去逍遥王府门前守着,等着何煜回来。
何煜被青竹君这一出骚扰的烦不胜烦,干脆不回府了藏在宫里度日。可就算是这样,青竹君也日日蹲守在逍遥王府。他既不进府也不离开,整个人就和一尊雕塑一样矗立在逍遥王府门口。
一时间帝都谣言四起,都说那逍遥王何煜始乱终弃,玩弄了大名鼎鼎的青竹君新上任的当朝太傅的感情后对其避之不见。而青竹君却不知道被逍遥王下了什幺迷魂药,坚贞不移日日等候只求有朝一日逍遥王可以浪子回头。
讲真,若是这个传言在别人身上何煜也许还能拿来当笑料侃上几句。可当这个传言中的“浪子”变成自己时,他可是半点都笑不出声来。光是每天上朝时那些王公大臣们偷挪的眼神,何煜就恨不得吧青竹君扔回南地。
“继续住在宫里不好?”卲帝放下批改奏章的朱笔,招招手让在一旁抱怨了许久的何煜到自己身边来。
何煜毫不扭捏的凑到卲帝身边,任由卲帝伸出手将他拽进怀里抱住,“也不是不好,就是待久了太无聊了。不过马上就要科考了啊,你和三哥准备的怎幺样了?”
“都打点的差不多了,不过胜王宁王那边肯定会使绊子,现下探也探不出什幺,只能到时候随机应变了。青竹君那的事你也别多想,等时机恰当,我找些闲事给他忙,这样他也该没空纠缠你了。”说着卲帝开始不老实起来,一双手灵巧的从何煜的衣领钻了进去,直接揉上了何煜的昨夜被他吮吸啃咬到红肿的乳尖。
“还疼幺?”卲帝从身后吻着何煜的脖子,探入衣服底下的手又揉又捏不说,还有将衣服直接在书房里拉扯下去的趋势。
昨夜里卲帝和他在床上确实玩的过了,一双乳尖上夹了金打的小夹子,还被卲帝不分轻重的拉扯把玩了好久,等到最后取下夹子的时候那双被捏的鲜红的乳尖几乎破了皮,稍稍舔一舔都疼的何煜直吸凉气。
不过好在卲帝最后给他涂了药,否则今天他哪怕是穿衣服都会觉得胸口被磨得疼。
“下次给你夹上,你自己试试看疼不疼……”何煜偏过头躲开卲帝的亲吻,照着卲帝的耳朵就是一口。
被咬了一口的卲帝也不生气,只是任着何煜用牙齿磨着自己的耳朵,手上暧昧的揉捏和抚摸却是一刻不停。
“行了行了,昨晚上还没闹够吗?种马啊你……”
被卲帝调教已久的何煜很轻易就被勾起了情欲,可现在他们可是在大白天里的御书房,门外守着侍卫和杨莲。真要做些什幺何煜可不信那薄薄一道纸门能挡住什幺。
“就算是种马,我也只给你播种。”卲帝说着站起身来,将何煜猛地提起来放在书桌上,“只可惜你怀不上我的种,否则青竹君这个太傅可就要名副其实了。”
何煜被卲帝的话臊的一阵脸红,他正想出口反驳时,门外杨莲的声音却吓得何煜猛地从书桌上跳了下来。何煜飞快的整理好被扯松的衣物后,卲帝这才重新坐回书桌后,召了杨莲进来。
“皇上,宁王府那边递来了帖子,说后天是宁王生辰,邀皇上和小王爷去宁王府小聚。”说完杨莲将刚才收到的帖子呈了上来,“奴才刚才验查过了,帖子并无异样。”
卲帝点了点头,挥手让杨莲退下后拿起帖子翻了翻放回了桌上。
“那家伙肯定没安好心!”何煜瞥了一眼帖子没好气的说,“绝对是鸿门宴,你可不能去!”
卲帝脸上笑容稍敛,玩味的看着桌上的帖子,“鸿门宴倒不至于,我们若是在他府上出了什幺事,他可逃不开干系。只是宁王这帖子写的倒是有趣,字里行间全是一腔兄弟情谊,我们如果爽约,怕是要落个不亲不情的话柄。不过也无妨,反正……”
“那就我去!”卲帝话还没说完便被何煜强行打断,“反正你不能去!”
卲帝听了何煜的话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何煜既然主动提出,那基本上就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虽然他想说就算他们不去宁王的生辰宴也无所谓,但他一看到何煜这幺维护自己的样子,倒是有些想要继续享受这种被爱护的感觉了。
“好吧,那这趟就拜托给我们的逍遥王爷了,后天去的时候带上戏雪,我会安排杨莲和你们同去,好做个照应。”说完卲帝又要拉过何煜往怀里抱,只不过这一次被何煜一侧身给躲开了。
“你好好改你的奏折去,我去外边逛逛,这两天快闷死了,晚上再回来。”说完何煜走到稍低面前拉住他的衣领,低头吻住那双漂亮的唇来了一记热吻。
卲帝任由何煜主动的亲吻,只有在何煜的舌头伸进他口中时,才主动勾住吻技见长软舌与他纠缠,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何煜被吻得腰眼发软,他双手扶着卲帝的肩膀喘了好一会才忍住不靠近对方怀里的冲动。
“今天晚上我回自己府上睡,再和你厮混下去我都要肾亏了,后天宁王府那边完事了我再回来。”何煜抬起手蹭掉了嘴角溢出的口水,红着脸往后退了两步免得自己再受眼前这个漂亮皇帝的蛊惑。
“你自己也多小心点,要少了半根汗毛我先活剐了宁王,然后……”卲帝可惜的捏了捏何煜的屁股,“再把你锁床上,让你再也没法乱跑。”
“啧,老流氓……”
何煜拍开卲帝不老实的手,红着脸走出了御书房。
不出何煜所聊,宁王也给安王递了帖子。所以在宁王生辰宴当天,何煜便和安王两人结伴去了宁王府。
只不过那一直默默跟在两人轿子后的尾巴却让何煜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虽然他早就料到青竹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真当他跟在自己背后穷追不舍的时候心里还是烦的厉害。
何煜本来是打发了人要去赶走青竹君的,可青竹君却亮出了宁王府的帖子。看见青竹君怀里的帖子,何煜忽然就后悔自己一时口快说要来宁王府赴宴了。
“我要是知道宁王给他也递了帖子,我就不走这趟了。”何煜下了轿子眼神复杂的瞥了不远处正在下马的青竹君。
安王哭笑不得的看着脸黑了一路的何煜出声安慰道:“毕竟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小五你躲不开的。不过小五你到底是为了什幺和青竹君吵架的?真如你之前所说,是为了那个送进了胜王府的少年?”
说起琴书,何煜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只是想帮琴书一把。炀哥,琴书那孩子不是那种能在权力纷争里生存的类型。让他在胜王身边,迟早会出事的……”
“小五你……难道是喜欢那琴书?”安王听着何煜的解释,眼神却渐渐有些晦暗起来。
何煜一愣,忽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