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爵爷怎么吹胡子瞪眼,吃瓜群众都不为所动,最终爵爷没招了,他又看了一眼夫人,希望她能改变主意,然而回应他的,是妻子完美地微笑。
这还能怎么办?
爵爷只能在妻子的目光下乖乖就范,先冲下面意思意思地摆了摆手,在儿子笑着看向他们时,先是拥抱妻子,接着抬高了那只手臂,在周围球迷的口哨和起哄声中,和妻子同样举起的手掌指尖相碰。
喏,这就是他们送给儿子的首胜礼物。
可爵爷没想到的是,儿子还没有回应,下面那些老熟人已经跟着周围的球迷起哄起来。
爵爷被他们吹得、喊得、叫得脸都要红了,儿子还没有回应。
不过他早习惯了,毕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生来情感充沛,表情丰富的,他们的NoNo只是更喜欢把情感表达在行动上,陪伴中。
所以他体贴地收回了手,又冲下面招了招,又指向了球员通道的方向。
他的意思是,等会我去更衣室找你。
虽然以他的身份,去英格兰国家队的更衣室有些不合适,但他还是想去——
我儿子赢了这么牛掰的一场比赛,我身为他的爸爸,凭什么不能和他一起合影留念呢?
然而就在这时,看台下的青年突然动了。
爵爷睁大眼睛,看到他将双手举过头顶,也比了一个大大的,让他们附近看台的女性不断尖叫的爱心。
爵爷看了一眼妻子,就看到她满足地笑了。
这让爵爷用力地向台下挥了挥手,他想告诉他——
小混蛋,干得好!
虽然我老婆好像更爱你了……
而回应他的,是青年的笑容,和毫不犹豫迈开的步伐。
爵爷:→_→
凯茜夫人看到他的表情笑了:“哈哈,你知道的,他只是容易害羞。”
爵爷哼道:“那也不是他不理我的理由。”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夫人:“和我们一起下去吗?一起拍张照片?”
凯茜夫人有些犹豫:“合适吗?”
爵爷了然笑道:“他们还要绕场一会,球迷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我们这时去等他,正好在那些小混蛋回更衣室脱个精光之前,和他拍张合照。”
安排得妥帖细致,夫人认为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然而当这对夫妻打算去更衣室外等儿子的时候,就看到吉尔和大山姆正用→_→地小眼神,同仇敌忾地看着他们。
夫人不由失笑,爵爷也无奈道:“一起去,一起去。”
两位看客这才满意,而一旁落单的英足总主席看看爵爷夫妻,又看了看吉尔,就默默走到了吉尔身边。
你们都去,我这个英足总主席明明到场了,总没有不去表扬球员,庆祝诺亚首胜的道理吧?
然而当他们来到了更衣室外,先等来范德萨,爵爷和他一年多不见,正是无比想念的时刻。
之后,荷兰队的主帅范马尔维克专程过来问候他,爵爷当然要给人家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就像是捅了荷兰人的老窝,范佩西、罗本、斯内德也组团过来。
爵爷在拥抱过斯内德,和早就从切尔西转会皇马,现在又在拜仁效力的罗本后,不由打趣范佩西:“罗宾,你难道不担心阿尔塞纳(温格)看到新闻后,明天找你算账吗?”
范佩西笑道:“我会告诉他,正是因为我爱他,所以才不能放过这个和你拥抱的机会。因为这好像是我唯一一次,用荷兰国家队球员的身份,拥抱英格兰国家队主帅的父亲。”
这显然是一个完美的答案,至少博得了所有人的笑声。
等送走了荷兰人大军后,爵爷又等来了坎通纳。
在看到法国人的那一刻,爵爷先是一愣,继而不满道:“你来看球,居然没有告诉我!也没有去我的包厢找我!”
坎通纳只是笑着拥抱了夫人,才挑眉看向他道:“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毕竟你在自传中自艾自怜地说,我抢走了你的儿子。”
自艾自怜?
这绝对是一个会让爵爷炸毛的词儿,然而没等他开喷,就看到了终于回来的贝克汉姆和其他球员们。
爵爷在球员面前还是要脸的,只是怒视了一眼法国人,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就在回应了兰帕德、杰拉德他们的问候后,询问儿子哪里去了?怎么唯独不见他的儿子?
“路过混合区被抓住了。”贝克汉姆苦笑,“他们谁都不要,只要诺亚。这就无法拒绝了。”
爵爷:“……”
我只是想和儿子拍张全家福,为什么有这么多讨厌的人!
看到老头的脸色,费迪南德他们在问候过夫人后,就极有眼色地秒速退场。
什么?
英足总主席?
没看到,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克拉克:“……”
而此刻的诺亚,也被无数闪光灯送上了“烤架”。
不过自青训时代,他就习惯了它们的存在,在适应了一下后,他就举起三根手指对记者们道:“我很荣幸接受大家的采访,但因为我的球员和家人都在等候我,所以我只能回答三个问题。”
三个怎么够?
媒体们马上抗议起来,然而当诺亚挑起眉峰时,所有的抗议就变成了沉默。
惹怒一个弗格森,会是什么下场?
他们又不是没试过!
是另一个弗格森的单方面封杀和怒喷,甚至是国家队也对他们关闭大门。
在这片安静中,诺亚依然掌握主动:“我看到了相识多年的朋友,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叙叙旧。”
众媒体:→_→
明明是和你老子一样念旧护短,反而说成叙旧。
诺亚并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只是看向了英国天空的记者,向他问候道:“好久不见,恩斯特。”
被点到的恩斯特早已喜笑颜开道:“嘿,诺亚,让我先祝贺你的执教生涯首胜。”
在诺亚点头致谢后,恩斯特继续笑道:“在你的球员时代,我就习惯了你成为人生赢家,你总是能赢球,但我想在场上踢球,和场下指挥来说,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同的。虽然这场比赛你采用的战术非常出彩,但我想知道,在我们场面并不占优,比赛的走向没有如你所期待的那样发展时,你有没有想——啊,如果我是我在球场上踢球,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呢?”
众媒体:→_→
难怪你们是熟人,这提问方式,这口吻,与其说是采访,不如说是哄孩子吧?
而“孩子”只是目光平静地看向恩斯特道:“并没有。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傲慢的人。但我承认,当我看到罗本、范佩西这些曾经的对手在球场上的精彩表现时,我并不想让他们那么轻松愉快,毕竟就像你所说,我习惯了和我的队友们一起赢得胜利。而现在,我也希望和我的球员们一起成为赢家。”
如此回答,也让在场的媒体心中赞叹着。
因为他们在青年脸上看不出任何骄傲,也看不出口是心非的虚伪,有的只是谁都能看得出的真诚。
恩斯特正想说点什么,就被周围们的同行打断。
你注意点啊,一共就回答三个问题,你已经提问了一个了,还想继续占用别人的机会吗?
恩斯特瞥了他们一样,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向了诺亚:“还记得这个吗?”
周围的媒体们立刻把镜头对准了那个小东西,就发现它居然是一个非常粗糙抽象的毛线玩偶,如果不是它有着金色毛线钩织而成的头发,也有着同色系的眉毛,大家甚至无法把这个小玩偶和诺亚扯上关系。
这是他孩子的作品吗?
大家这样想着。
而始终聚焦于诺亚的镜头,却捕捉到了他脸上那丝显而易见的惊讶,他先是从恩斯特手中郑重地接过了它,接着又笑着看向了恩斯特。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我——我们的确是旧交,足够足够旧的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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