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游戏(28)
谈昊：“得了吧你。”
他扯了扯汪的衣领，上面一个庸俗的口红印。
“所以说是从某个角度啊。”汪北琛拍了一下谈昊的肩膀。
汪北琛说：“走吧！去别的地方玩会。这儿太没劲了。你单身这么久憋不憋啊？”
他坏笑了下。
“不行。”谈昊也笑：“别带我腐败。我是为人民服务的。和你们资本家不一样。”
汪北琛：“放心吧！哥带你去的地方绝对安全。”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
谈昊踩灭香烟，汪北琛把他带自己家去了。
“是啊。”汪北琛说：“待会我叫两个美女过来。保证是N市最漂亮的。”
“两个？你一个人吃俩？”谈昊乐。
汪北琛笑着瞥了他一眼：“假正经。”
汪北琛真的打了电话，他说话的时候谈昊走到了他家的阳台上，凉风习习，谈昊不知道待会来的会是恐龙还是美女，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点什么，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转头见汪北琛家二楼的小客厅里放着一台XBOX360，就让汪北琛在妹子来之前陪他玩几盘实况，汪北琛大摇其头：“怪不得你会单身。”谈昊把一个抱枕丢到他身上：“是不是怕输？”“来！”汪北琛挑挑眉说。
“怕了吧？”谈昊连赢了几盘，非常骄傲地看着汪北琛。
“幼稚！”汪北琛推了一把谈昊的头：“哥让你的知道吗？”
是你幼稚吧？谈昊正想吐槽，门铃在这时响了，汪北琛眉毛一扬去开门了。
谈昊无动于衷地坐在地上又玩了一会单人模式，很快耳朵边上就响起女孩子特有的叽叽呱呱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香水味。
两个女孩都非常漂亮，一个是洋气的高妹，一个是温婉动人的类型，高妹和汪早就认识，估计两人以前就有过一腿，熟客了，温婉动人则一来就坐到谈昊身边。四个人喝了点酒后开始打牌，几把过后高妹娇嗔汪公子你赢我的钱好不好意思，汪说那不打了，关了灯开音响放音乐两人开始跳舞，谈昊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没一会，那个温婉动人就用头靠着谈昊的肩膀，手还搭在谈昊的手上玩着他的手指。一切都非常暧昧了。
汪北琛边搂着高妹边朝谈昊笑笑。
“累了就去休息吧。”他说：“别死撑了。我家客房随便你睡啊。”
他又看了温婉动人一眼，别有深意地一笑：“真的，随便睡。”
谈昊站起来，温婉动人就像连体婴一样挂在了他身上也跟着起来，谈昊喝了点酒，因为酒量很不好，又有些上脑，随便找了间房就关上门趴在床上，他感觉到温婉动人把他的鞋子脱掉了，一双小手顺着他的脚摸着到了小腿，轻轻地按揉他的小腿肌肉，一下一下的，谈昊差点睡着。
“你不喜欢我吗？”女孩问，手已经伸到了谈昊的衬衫里面，轻轻地在谈昊背部滑动。
谈昊仍然趴着，虽然他的确不喜欢女孩，但还是因为她的动作产生了生理反应。
“嗯，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话，”女孩体贴地说：“要不要和汪公子换一下？”
谈昊想笑，他转过身，支着头看女孩，她长得小巧玲珑，适合在古装剧里演男主角的妹妹。
“行啊。”谈昊故意使坏说：“那你出去吧。换你那个朋友进来。”
女孩咬了下嘴唇，显然有些委屈，但她还是很乖，亲了谈昊的脸一下，她的一双杏仁眼盯着谈昊，出乎意料地大胆：“要不然，我们先试试，待会再换她吧？”她吐气如兰地说。
谈昊把女孩拽了过来，整个人压着她，柔软的床铺往下塌陷，谈昊想，当惯了0，不知道自己的技术有没有退步。
谈昊摸着女孩细嫩的脸颊，和婴儿一样的皮肤，虽然有点化妆品盖在上面，但无损于她的可爱。
这是一个和姜磊连性别都不一样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是会想到姜磊。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不爽，带着情绪一把捏在女孩的胸脯上，女孩柔软地叫了一声，凑上嘴唇想吻谈昊，谈昊回避着她涂满唇彩的嘴，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胸部，女孩的反应很剧烈，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反正她很敬业地不断呻吟，全身颤抖。
“我钱包里有套套……”女孩见谈昊不是对自己没兴趣，立刻提醒他要戴套。
谈昊本来就是愤怒大于性致，这句话更是让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是个职业女性，血霎时冷了下来，他深吸口气。
“抱歉。”谈昊说了一句，扣好被女孩拉扯掉的腰带，他在她讶异的目光中走出房间。
不知道温婉动人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阳痿，谈昊嘲笑着自己，又站到了汪北琛家的阳台上。
怎么会这么反常？
以前他从来不嫖妓。
他不鄙视嫖妓，但是他不嫖。
他想发泄什么，想提醒自己他仍然是个正常男人，对女人依旧有欲望，不是只认准了一个人。
可是一切适得其反。
……
夜色之中万籁俱寂，小区里只有猫咪的叫声，偶尔有车开过，风刮着树叶，谈昊忽然满脑子都是姜磊。
灵感是一瞬间爆发的。
原来他真的喜欢他。
“你怎么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汪北琛穿着浴袍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杯红酒。
“在这发什么呆？”
“没事。”谈昊自嘲地笑着。
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我不行了。老汪。”
“啊？？？”汪北琛吓死了：“你不行？不会吧！”
他笑得弯了腰，好不容易把笑憋住问：“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谈昊看着他，觉得他特可爱特傻逼，摇摇头。
“是不是那个妞不合你胃口？”汪北琛捅捅他的手臂：“我和你换换怎么样？”
谈昊笑笑：“她很可爱啊。你去满足她吧。”
“你到底有什么事？”把杯子里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汪北琛沉默了一会。
“是不是还没忘了你老婆？”他试探着问。
谈昊大笑。
汪北琛：“你别笑啊。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实在不行就追回来吧。复婚的人多的是。”
谈昊说：“你去享齐人之福吧。我一个人待会。”
汪北琛：“享个毛。女人什么时候没有？你有事就说。我看着干着急。”
谈昊：“那我走了。”
“好好好，怕了你。”汪北琛把酒杯递给他：“看来我只有能者多劳了。”
“好好干。”谈昊笑着。
谈昊给汪北琛发了条短信说自己有事先走了，他本来就没开车，索性沿着来的路线慢慢荡回去。
快过年了，这夜风可真够冷的，不停地吹着他的衣领钻到脖子里去。
谈昊觉得该去买条围巾，围巾=姜磊，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看了看。
有种感觉，如果现在他不打一个电话给姜磊，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从此中断。
两个男人要断真是太容易了，想当初他和前妻分手，官司前前后后搞了六个月。
所以诸如我爱你之类的表白都是废话，没一个人会当真，只是为了让爱做的更有气氛。
可是人的记忆是不会因为它是假的就被忘记的。
谈昊在冷得要死的冬夜里独自走着，他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永远不可能打出去，可能他也没那么喜欢姜磊，一切都是注定的。
13
谈昊在省委党校的学习明天就结束了，晚上和同学一起聚餐，又打了会牌，同学姚菁也是X市人，市应急办科长，离了婚也有个儿子，一直坐在谈昊身后看他打牌，谈昊赢了小几千，心情不错，姚菁微笑着边磕瓜子边说谈处，你这钱是不是该分我一半啊？我可是福星。谈昊叼着一根烟瞥了姚菁一眼，大方地拿起桌上一打钱让姚菁随便抽。
姚菁比谈昊大两岁，民主党派，长相艳丽，说话泼辣，原先是个酒店的大堂经理，后来跟了某个省里的领导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她原本和谈昊一点也不熟，甚至还有些看不惯他，照她的眼光来看，谈昊的皮肤太白，模样也太周正，谈吐过于彬彬有礼，缺了些男人特有的粗犷。姚菁更喜欢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男人，她总觉得谈昊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担任市委办公厅综合一处副处长这样的要职全靠的是他的家世。在应九成了谈昊的表姐夫之后姚菁的这种想法好像就更被坐实了。
姚菁之所以会对谈昊改变想法主要是在上个星期，几个男同学正在津津有味地讨论下一届省里领导班子的可能人选，好像他们是领导的直系亲属似的如数家珍。姚菁是近距离接触过大领导的人，见过世面，耳濡目染之下，她自认为自己具备的政治智慧远胜于这些大喷唾沫星子的同学们，一个一个全是屌丝，她暗自吐槽着。这时却发现并不是她一个人沉默，谈昊也在微笑地沉默着。姚菁一下子联想到了谈昊的家庭，原本温和的谈昊在她眼里不自觉地就多了点高傲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