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只东都狼(29)
一愣间被反压身下差点憋没气的李纪幽幽听在上面二百多斤还在使千斤坠的毛球嘿嘿一笑,
“川子,你的雏我今天破定了。”
吕布虽这样说着,但千斤坠不能动,动就不管用,所以两人只能脸对脸干瞪眼。
被压的不能动弹de李纪:……
帐外急得团团转又感觉会被灭口de小林子:……
用唯一能挪动的左手,把吕布大带点点解了,眼神中却带了松动,眸微敛,一副隐含期待的表情。
吕布忍不住诱惑脸凑过来时,李纪狡黠一笑,自己脑袋猛撞吕布脑袋。
“梆”
额头一疼,震得刚松劲就被掀到床里边。
“哎我去,李子川,你他娘的诈我”
看李纪已经跑门口了,刚准备追,裤子腰带噼里啪啦掉了一床,甲裙两页间鸟顶的像个帐篷。
“……”
“将军!”
“快走”
“是”
出了帐,整盔甲,揉揉通红的额头,唤了沙沙飞驰城门,城门两队白毛毛排列整齐,听前排将军讲话,看来也是刚到。
讲话的将军听到马蹄声,一转身,看见李纪甩蹬下马,向他走来,万古不变的表情竟有一丝柔和。
吓得前面左侧队列里有个白毛毛偷偷揉了揉眼。
“燕将军,好久不见。”
“嗯”
只是客套的互锤一下,李纪让林凯领着两队先走。
“贵军一路风尘,府里已经准备好帐篷热水和午饭,请跟我来。”
李纪在后面给燕将军讲一下换防的区域。
安顿好友军已经中午,给沙沙喂了点马草,回营路上遇到巡防回来的徐将军,聊了一会,徐长海突然问,
“你这跟宠哪儿领的,怎么盯人瘆得慌?”
李纪回头见友军的燕将军笔直在他身后十米门边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自己罚立正。
见两人都看过来,燕北表情僵了一下,举举手里的酒坛子。
“喝酒”
徐长海看看燕北又看看李纪,清咳一声,
“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
“……”
怎么总觉得徐将军误会啥了……
好不容易和他讲明白天策军中不能饮酒,将一脸失望的燕北送走,又被杨宁叫去。
正好府主也在,会散,李纪索性留下来将从墨子渊那里得来的情报一说,将花哥给他的唐史交给李承恩,再出来天都黑透了。
李纪搓了搓脸,至于之后会有什么行动,听安排吧。
回营见帐篷灯都熄了,巡逻小队迎面走来,见李纪立正行军礼。
“辛苦了”
李纪点点头。继续走,弦月朦胧,能照个大概,如同身处梦海,一片汪洋,太过不真实,以至于手碰军帐时有丝迟疑。
“呼”
紧接听帐里呼噜声将他思绪拉回,李纪掀帐,见吕布一身红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被子都蹬脚底了。
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摘了盔甲,点着脚到床边把被拉过来给两人盖上。
向里侧身躺着,黑夜里的眸子亮晶晶的,时不时轻来两声傻笑,没有丝毫睡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川子,你吸得好紧,我舍不得……”
吕布咂咂嘴,嘟囔着翻身,将手搭在李纪腰间,腿上碰到一根铁柱,李纪笑一顿,等等,吕布这是在做什么梦?
嗯??
心下好笑,起身朝着半张嘴上狠狠咬了一口,见吕布睡沉根本没反应,指腹轻摸吕布眉梢。
算了,让他做一回美梦又何妨?
清早起床不见李纪踪影,不过被子在自己身上盖的严严实实,想是回来过。
排队围府外跑了十圈,去领早饭,只有一个馒头?
吕布嘴角一抽,半口咬剩个底,听其他新兵议论。
“今天有新教官要来,听说是府里有名的冷面煞星,不知道是不是曹将军。”
“瞎寻思啥,曹将军可不是煞星嘞。上次路过天杀营看曹将军训兵,亲传亲教,哎呦,那个温柔,真叫人羡慕啊。”
溜着步回训练场,训练场中间站着一位将军,面朝东,看不见正脸。黑衣银甲,须须带刺,脸侧有护甲,背影飒飒。
男的啊,看来是新教官没的跑了,新兵们赶紧排队站好,两百双眼睛干盯着,却没人敢说话。
日出映的云都似着了火,在橙色的天空里,却一点也不突兀。
将军也不说话,就跟稻草人一样,这么静静立了一个时辰都不带动的。
直到有好多人撑不住,摇摇晃晃,开始小声议论。
老这么站着也不是法,吕布动动酸胀的腿,出列行礼。
“教官,时辰不早了,兄弟们都在等你训……川……川子?”
将军转过身,头上黑色棱形抹额显得人越发冷厉,不过眼里的温柔却一点没变。
锁骨半遮半漏,胸前开的缝里,一条深沟,两侧胸肌腹肌若隐若现,再往下看不到但能想到,吕布鼻头一热。
“怎么,撑不住了?”
明明是一句疑问,低沉嗓子偏偏最后轻扬鼻音,挠的心痒,吕布捂着鼻子,这特么是故意刺激我的吧。
“不,怎么可能……我……那个……”
一直退回队里,听李纪冷声道,
“入门科目都不合格,丢人。”
“所有人,一炷香之内青骓牧场集合,快。”
无忌营离青骓牧场最远,最近的一条道要横穿天弓和天盾的营盘,走着怎么说也要一个时辰,至于跑……
还等什么,跑呗,新官上任三把火,谁惹谁倒霉啊。看新兵们一瘸一拐跑远。
吕布刚欲跑,被股大力向上一拉,就上了马。
“驾”
身后轻喝,马慢悠悠跑着,蹄声清脆,是匹好马。摸摸马鬃,肩甲上压来一个下巴,
“你这私心也太过明显,小心半夜被套麻袋。”
“我的媳妇儿我不护着谁护着?”
“至于麻袋,”
李纪声音里带着笑意,
“想让我怎么进套都随你,其他人还没那个能耐。”
见吕布不说话,带手套的黑爪子勒上腰甲,颇为委屈的喊了声,
“媳妇儿~”
“干嘛”
“要亲亲”
吕布一抖肩,
“好好骑马,别发骚”
“哦”
“等等……让我摸摸你这身新皮。”
“这不过是作训服,训完后要收回。若你喜欢,我今晚穿着做可好?”
“蹬鼻子上脸,我看你是欠唔……”
“嘿嘿”
“嗷”
被踹下马,还好脸着草丛,只感受一下泥土的芳香。
原来不知不觉已到青骓,吕布下了马,四处看看。
沙沙跑过来亲昵的蹭蹭自己,李纪抱着马头老泪纵横,好儿子,爹爹没白疼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除了你们手中的长|枪以外,就是战马。”
“它们不仅是用来骑乘的工具,更是你们的战友,是你们的第二生命。”
顺着李纪指向的方向,新兵们满含希望看过去,只有一片草球??
“咳,只不过,由于府里资源紧张,新兵训练统一用草球代替,现在开始分球。”
一脸卧槽的领完球,看着从近到远两排稻草人,又看吕布骑着里飞沙轻而易举的砍了一圈遛马回来。
李教官非常正经的点点头,
“动作标准,角度到位,下一个。”
新兵们表示身心疲惫,刚来吃不饱军粮领不到马也就罢了,还要踩球吃狗粮。
就这样一直被虐了两个月,眼看解放就在面前,李纪宣布,月末考核新增了个文科项目。
啥,文科?大字不识箩筐的汉子们摸着枪杆两眼一抹黑。
“为了让府中弟子出门有个生存技能,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任远其一,会有专门教官负责教授。”
“那教官你教啥啊?”
不知谁提出的,两百双眼睛唰就亮了。
“……”
李纪左眼皮一跳,挺直腰背着手,非常平静的来了句
“跳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跳舞?哈哈哈哈”
吕布最先笑出声,新兵更是笑躺一片,丧心病狂的笑声传出多老远。
“笑什么笑,全体都有,负重越野五十公里。”
“啊啊啊啊啊”
营里立即一片怨声载道,这次轮到李纪笑了。
最后分科教文的时候,李纪负责的训练场上挤挤的装了六百三十一人,今年新兵总共七百人,差几十个全齐了。
无忌营新兵更是全体到位。
做完动员后,从林子手里拿来考核曲目,上面明晃晃四个大字《极乐净土》。
“这是什么玩意儿?”
林凯挠挠头,也形容不出来,
“大概就是一只很牛逼舞,是参考墨先生的提议改编的。”
“哪个墨先生?”
“就是军医墨子渊啊。”
“啪”
把本合上,李纪脸色有些奇怪。
“你先教他们一些基本步子……就按友军的秧歌步来,我去去就回。”
等李纪真正教起来后,曲目就变成《精忠报国》这个样子。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全场六百多汉子,人手小红扇,扎着马步跳舞,全场响着激愤洪亮歌声。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歌声由墨子渊带着大喇叭赞助播出。
事后李纪回忆,这场面真他妈喜(羞)感(耻)。
过了训练期就是正式士兵,训练需要分心法。
李纪换回破军套,看场上二百人一个不少,考核全过,很欣慰。
天策心法分为傲血战意和铁牢律,原本以为来无忌营的一般都会主修傲血,结果分完一看,想修铁牢这边就孤零站着一个人。
是吕布。
“豹子,他们交给你了,轻点折腾。”
“明白,放心吧老大。”
豹子信誓旦旦,李纪跳下高台,拉吕布在训练场边上。
“怎么想着修铁牢?”
看吕布新换的汉唐甲就知道这家伙在多努力,李纪心情有些复杂。
“别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两手扯扯李纪脸皮,吕布咧嘴笑,笑着笑着却又皱眉,
“你一向懂我,我也知道你一心守大唐,让我来当你的盾,守着你。”
“你这家伙,什么都在乎,就不在乎你自己。”
“不管你去哪儿都别想甩掉某家。”
李纪沉默许久,吕布感觉自己腰带被拽住,李纪特意往前带了带,
“为什么不赢我?”
“嗯?”
“比了那么多你不擅长的……明明拿起戟……别忘了当初我怎么决定跟你打天下的。”
“我那是不想胜之不武,你别想歪。”
看吕布气势一滞,支支吾吾表情奇怪,李纪抿了笑意,
“不必说了,我已知你心意。来打一架吧,赢了随你,输了便乖乖修傲血。”
“毕竟我也希望,我的渊更有用处。”
“战便战,某家戟下可不留情,输了别哭鼻子。”
吕布从背囊里拿出铁戟,李纪站到离他不远处,甩了甩枪杆,见吕布向他勾勾手,李纪清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