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悖论[娱乐圈](194)
“羌哥,你电话。”江淼抓了一把程羌的胳膊。
“哦,哦电话,”程羌坐正了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陈正云,就高高兴兴接了,“老板,我们还在呢,吃得差不多了。”
“啊你定了,行,行,我这就带他们过去。”
挂了电话,程羌又吃了一颗醋酿花生米,“那什么,老板那边刚刚才结束,给你们包了一个ktv豪华包厢,你们师兄也去了,大家一起玩,今晚就不回宿舍了。”
“耶!我要和三三玩!”
“这次终于有我的份了!”
方觉夏迷迷糊糊的,听着ktv,有点激动,“唱歌吗?要唱歌吗?”他舌头都有点打结,说话含糊得像个孩子,“我、我会唱歌。”
“知道你会唱歌。”裴听颂扶着他,“你头晕吗?难不难受。”
方觉夏想说不晕,可他摇了头,又觉得好晕,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晕不晕了,就哼哼了两声。
哼是什么意思啊。裴听颂哭笑不得。
“走吧我们。”
收拾了一下,他们叫了车准备下楼,裴听颂一路搀着方觉夏,就跟扶着一个没长脚的小白蛇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歪歪扭扭,颤颤巍巍。
“羌哥,他醉得太厉害了,过去了也够呛,没准儿一会儿还难受。”
程羌喝得也有点大,摸了摸新理的圆寸,“是吗?啊,那、那……”
裴听颂揽着方觉夏,让他靠在他身上,“我带他回去吧。”
江淼问他:“那你也不去了?”
“我正好也有点不舒服。”裴听颂随口扯了个理由。谁知这理由被喝醉了的方觉夏听见,“不舒服?你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嗝。”
他喝了酒就变得奶声奶气的,毫不顾忌地贴在裴听颂的身上,抱着他的胳膊,跟个黏人的小猫似的。
“你消停会儿吧祖宗。”裴听颂拽了拽他,感觉柜门摇摇欲坠。
“你好凶。”方觉夏突然生气,红着脸表情委屈,“你不喜欢……”
裴听颂立刻捂住他的嘴,“我错了,我错了。”
喜欢你,特别喜欢你。
裴听颂为他的破烂柜门捏把汗。
站在一边的凌一都有点惊到了,“原来觉夏喝醉了会变成这样啊……”
路远嘁了一声,“你喝醉酒还亲人呢,好到哪去了。”
提前叫好的车姗姗来迟,程羌大着舌头跟裴听颂交代了几句就坐进去,裴听颂半抱着方觉夏点头,怀里那个傻乎乎的家伙还伸长胳膊跟他们乖乖地说拜拜。没一会儿他们的车也来了,裴听颂费了好大功夫才把方觉夏拽上去,一路上他都在叽里咕噜,又是想吐,又是要抱。
幸好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中年大叔,根本不认识也没怀疑过他们的身份。
照顾一个喝醉的人实在辛苦,裴听颂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他拖回家。宿舍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方觉夏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嚷嚷着头晕,裴听颂半蹲着,给他脱了帆布鞋放好。每次方觉夏喝醉酒,他们的身份就好像对调了一样,裴听颂成了哥哥,方觉夏变成了幼稚的弟弟。
他偶尔也很享受这种对换。
“困了,我想睡觉了。”方觉夏揉了揉眼睛。
“现在就睡觉啊?”
“我要睡!”
“好好好。”裴听颂拗不过他,知道这家伙喝醉了的脾气,索性打横将他抱起,抱着他进了房间,放在他那张永远干干净净铺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床上。
“睡觉,我们觉夏要睡觉咯。”一边哄着,他就给方觉夏把被子铺好,“我去给你把毛巾弄湿了擦把脸。”
“你别走。”方觉夏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手抓住他的手臂,力气一下变很大,“不要走,我喜欢你,你陪陪我。”
裴听颂愣在床边。
方觉夏的脸发红,手也很烫,笑得很傻,也很漂亮,“我想要……想要……”
裴听颂弯着身子,伸手抚摸他额头,“要什么?”
“你!”他的眼睛被床头的灯照得很亮,星星一样,还乖乖掀开了被子,把裴听颂拽上来,“你和我一起睡觉,好吗?”
都已经提出这样的邀请了,裴听颂觉得自己再不答应,简直就是柳下惠了。
“那……如果我要弄脏你的床,”他躺下去,和方觉夏面对面,揉了揉他的脸,“你会介意吗?”
方觉夏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孩子气地打了个小嗝,理直气壮,逻辑清奇。
“你都把我弄脏了,我、我也没有怪你啊。”
第93章 生日快乐
裴听颂惊了一下, 他甚至觉得方觉夏在挑逗他, 但是他明明现在是小孩子脾气。
“我什么时候把你弄脏了?”他理直气壮地问。
“你刚刚,刚刚往我身上靠, 你那么重, ”方觉夏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 说着就抓着自己染了粉色草莓酒的衣服下摆,揪起来给他看, “你看, 这里,这里脏了。”
原来是这个……
“那脏衣服脱掉好吗?”裴听颂掀了他下摆, 帮他脱掉T恤, 哄小孩儿似的, “脏衣服咱们就不穿了。”
方觉夏模仿着他的话,很生气地把他的上衣团成团扔到地上,“不穿了。”完了之后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看了半天, 头都不带抬的, 可认真了。
“你看什么呢?”裴听颂觉得奇怪, 也凑过去。
只见他正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盯着自己胸口的一处吻痕,有点紫。
但方觉夏不觉得是吻痕,还觉得是这里弄脏了一块,所以他发出一声近似疑问的哼哼,然后用自己的手指去搓, 搓得还挺用力,几下就红彤彤一片,“这、这也脏了。”
裴听颂看他这样,觉得好笑又可爱,还举了举手老实承认,“这也是我弄脏的。”
“怎么办?”方觉夏瘪起了嘴,那双漂亮眼睛无辜极了,“好脏啊,擦不干净了……”
“擦得干净,不怕。”他轻轻拍着,安抚性地啄了啄方觉夏的嘴唇,“谁说好脏,我们觉夏最干净了。”
亲吻是缓解情绪的有效方式。
啄了啄又不够,方觉夏觉得不够,“还要亲。”
“好。”裴听颂如愿以偿地吻了他。
这次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舌尖撬开贝齿,往最柔软最深处去,纠缠湿软,草莓味和酒精甜得令他头脑发昏。
爱到难舍时,连吻都勾魂。
方觉夏被他吻得发软,小动物一样含糊地哼着。酒精让他心智变得很小,小到像是还在学习的孩子。
学龄期最擅长的就是模仿,所以他也学着裴听颂的样子,亦步亦趋去吻,吻到水声和呼吸交错,海浪一样拍打心跳。
裴听颂不打算让他这么好过,强行抽离开,故意说,“够了。”
“不够!”方觉夏一下子抱住他,翻了个身将裴听颂压在下面,强行索吻,裴听颂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乖,等一下。”
“不等!”方觉夏低头就吻上来,裴听颂只能顺他的意,把他的舌头嘴唇都吃软吃肿了,吻到他都趴倒在自己身上,成了一滩化掉的草莓沙冰,只剩下糖浆黏在胸口。
太热了,他们要烧起来。
床头灯照在雪白皮肤上,莹莹发光,好像被握住的不是身体,是一段发烫的月光。
月光是冷的,但也是属于夜晚的,蒙上欲望就更漂亮。
恍惚间他想到歌词,想到那句[花吃掉七月的阳光],他是花吗,他吃掉的不只是阳光。
还有爱人的身体。
月亮是夜色上的一个洞,他也是,他是抽掉了白色棍子的棒棒糖,晶莹的身体里空荡荡的,剩一个眼。所以他需要裴听颂的补偿。
这颗糖就会活过来,会化。
融化在沉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