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花香婚介所(24)
作者:莫心伤
时间:2020-05-11 10:00:23
标签:都市情缘
严晰再次拍了桌子,却想不出反驳的话,只有嘴硬道:“这么对待爱他的人,不是渣是什么?”
蒋云舟轻声说:“他只是没有察觉到自己也爱着对方而已,他不过有点看不透,需要旁边指点一下,你如果真心为他们好,你应该鼓励你的朋友打开彼此的心结,而不是煽风点火。”
严晰这次是彻底恼怒了,气冲冲地说:“难道我不是真心为他们好吗?什么叫煽风点火?你是说我挑拨离间吗?”严晰觉得实在无法表达他的愤怒,末了加了一句,“你不要以为跟我上了一次床就可以来指挥我!”
蒋云舟闻言,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他说:“你这话太难听,我真心不愿意以恶劣的语气跟你说话,但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也会忍不住。”
他招来服务员,冷静地为自己结帐,蒋云舟这种人天生有种沉稳的气质,即使生气也只是一句话噎死你,然后一言不发走掉。
严晰瞪着他,说:“我觉得你现在的语气已经够恶劣了。”
他看了严晰一眼:“我觉得远不及你的恶劣。”
蒋云舟大步往外走,严晰气死了,喊他:“你给我站住!”
蒋云舟跟上次一样,一边走一边说:“我为什么要站住?你不要以为我们上了一次床,你就可以指挥我。”
这一幕简直似曾相识。
就像昨天一样。
严晰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蒋云舟更可恨的生物了。
蒋云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个炸弹,往他身上一丢就炸。
严晰下定决心,为了蒋云舟的人身安全着想,他再也不要见蒋云舟了。否则他会忍不住做出杀人放火的事,那就不好了。
严晰又这么渡过了几天,Andy都没有再来酒吧,就连严晰也不禁有点担心。那天他走的时候,严晰只顾自己心里爽快,给那个男人难堪,却没看Andy的表情。
冷静了几天之后,他试着体会Andy的心情,想必是极难受的。
严晰觉得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后悔。
Andy是个很纤细敏感的人,那天那么混乱,严晰这种到哪里都能当主角的人混淆了大家的视听,其实在吵闹背后,只有Andy默默伤心。
严晰虽然脾气暴,但又不是智商低,回头一想就知道自己那天确实处理得不太好。
但是他又不想承认他被蒋云舟说中了。
开始几天,他还生蒋云舟的气,可是当他做了几个梦之后,他压根顾不上生气了。
梦里反反复复出现那天晚上他和蒋云舟在床上纠缠的景象。
各种姿势,各种情景。
其实他喝醉了,根本不可能记得那么细节的东西,可在梦中,抚摸着自己皮肤的手,还有插入自己体内的东西都那么火热真实。
严晰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在梦中又回忆起那天的情况,还是那些梦中的场景其实都是自己脑补的。
如果是脑补的就太可怕了,因为对象都是蒋云舟。
这就代表蒋云舟是严晰的性幻想对象。
那真是太恐怖了,严晰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到了周五的时候,朋友们聚会的时间,王锦程不敢置信地告诉大家:“严晰居然跑我们学校听讲座,你们知道是什么讲座吗?”
其他人对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都没有什么兴趣,只有谢庆肯捧王锦程的场,他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问:“什么讲座?”
“性心理。”
所有人听了都沉默了。
过了半天,杨简说:“他是去给别人讲吗?”
“不,他是去听。”王锦程认真地说。
杨简抹抹嘴边的酒,说:“我还以为以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可以达到性学博士的级别了。”
王锦程摇摇头:“大概是活到老学到老吧。”
“他最近有对象吗?”安臻淡淡地问。
大家都摇头。
“据说没有。”杨简说。
“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蒋先生去道歉。”王守宁苦恼地说。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蒋先森呢。”谢庆说。
“我见过。”杨简笑道。
“哦?”王锦程接上,“怎么样?”
杨简笑而不语。
“故弄玄虚。”谢庆不屑地说。
王守宁听了颇为沮丧:“我觉得蒋先生和严晰很配啊,可惜他不喜欢。”
就在这时候,严晰照顾完其他客人,走到朋友之间。
王守宁一把拉住他,问:“你有跟蒋先生道歉吗?”
严晰现在最怕听到“蒋先生”三个字。
于是他惨叫一声,转身就跑了。
第21章 爱欲浮世绘
严晰趴在床上,咬着枕头,背后的人握住他的大腿根部,手指陷进他的肉里,又掐又摸。后面那个地方有热烫的东西猛地插进来,严晰惊喘一下,下意识收缩,他听见身后的人闷哼一声,然后报复一般的把严晰体内的东西抽离,再狠狠地顶进来,顶在要命的地方,严晰的呻吟埋进了枕头里,那个人却探手环住他的肩,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让他的身体跟着耸动的节奏摇晃,让他的声音暴露在了空间里。
严晰听见肉体撞击的声音,感觉身体里的东西又大了一圈,快意像火花一样,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却被那个人的手阻止。
那个人握住他的手,扶着他的腰,把他翻了过来,与他十指相扣,用大腿架起他的臀胯,狠命地弄他。
严晰被插弄得头晕眼花,他好不容易才睁开迷蒙的眼睛,对上那个人的脸。
我操……
严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呆了几分钟,然后默默下床,脱下裤子,直接丢进垃圾桶。
他光着身体,坐在沙发上,还是呆呆的,看了看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王锦程。”电话通后,严晰用呆滞的声音说。
“我是杨简。”那边简短而带着不耐地回答。
“啊,我找王锦程。”
“王锦程被我绑床上了,有什么问题我替他解答。”杨简说,严晰隐约还听见电话里传来某人的喘息声。
“哦,你帮我问问他,他们学校有没有关于下蛊诅咒之类的讲座,关于那种会让人在梦中念念不忘的蛊。”
“他说没有。”杨简敷衍而快速地回答,然后就挂了电话。
严晰看着电话。
人人都在做爱。
只有他在这个难耐的夜晚因为做春梦而梦遗,而他的幻想对象是他最讨厌的那个人。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严晰魂不守舍地坐在鸟语花香里,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经理敢于身先士卒,小心翼翼地问他:“老板,你怎么了?”
严晰平视前方,眼珠子都不带转地说:“你说要怎么才能排解性欲?”
“……”经理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做。”
“不现实。”严晰否决掉,是叫他现在去找蒋云舟,然后大喊,我要跟你上床吗?
“呃。”经理想了想,那就靠右手的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