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从良记(14)
张弘文扯过李弦凉的手和材料,笑嘻嘻的说:“开玩笑呢,你真不抗逗,刚才经理叫咱俩到商场服务区看商品样本,走吧。”
李弦凉起身时,油笔差点掉到衣服上,他敏捷的躲开,顿时火大的猜想,马辰一让他穿这套衣服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里面?如果弄脏了也要赔偿的话,他一定会掐死他!
张弘文上身穿着黑皮夹克衫,下身黑色修身裤,脚上蹬着黑色漆皮马靴,很帅气,和李弦凉这身白色走在一起,说不出来的诡异。
到了商场后,人来人往,他俩在门口一出现,有个刚来的小售货员可能不认识他们,只听她招呼旁边人说:“啊啦,你们快看,情侣装黑白配,他们是不是GAY?是不是啊?”
走在后面的李弦凉听完脚下一趔趄,被前边的张弘文侧扶了一把,李弦凉低咳了几声,涨红了脸回头瞪那小姑娘,只见那小姑娘瞪着大眼跟几个人在那里指着他俩议论着,他急忙回头大力的扯开张弘文,火大的说,“你,离远点离远点!”说完索性一把扒拉开他,直匆匆的拐了个弯拉开了距离。
搞得张弘文一脸的莫名其妙。
李弦凉边走边气愤的撸了下头发,恼火的想,GAY什么GAY?他不是同性恋好伐?别什么词都往他身上套!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里都想什么啊?
随即越想越气,说到底都要怪马辰一那混蛋,如果不是他对自己做出那种事,他现在怎么会在意这些?混蛋,全都是他的错,李弦凉磨着牙心想,如果姓马的再敢对他动手动脚,就直接踹死他!让替身合同什么的都滚蛋去吧!
李弦凉越想越火大,走到样品室门口,抬脚就想把门当马辰一踹,幸亏张弘文快走两步及时的把门拉开,避免了门粉碎性的悲剧发生,张弘文擦了把汗,还好还好,虽然门不值几个钱,但跟领导解释起来还是有点小麻烦。
两人一个在检查单子,一个在对样品,李弦凉黑着脸无语,张弘文也摸不清状况挠头,他纳闷的想。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眨眼间就傲娇了呢?
第十二章
快下班了,李弦凉心里开始莫名的焦燥,他扔掉笔,手抓着头发,呻吟道:“真不想回去啊”
张弘文路过正好听到,他抬手摸了摸李弦凉的额头,心里嘀咕,这丫也没发烧啊?
李弦凉拍掉他的手,“呼”的起身,闷声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一阵风的出去了,留下身后的张弘文看着手有点愕然,你怎么能这样呢?他流泪的想:我原本想和你一起走的,你丫真没良心啊。
外面小寒风嗖嗖的刮着,李弦凉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马辰一住处门口,森森的叹了口气,把钥匙从脖子上拿下来,打开门走进去,很好,那混蛋不在。
进屋没多久,电话响了,马辰一电话里说,他这几天有些事需要处理,让李弦凉先住下来,有事给他打电话云云。
李弦凉嗯嗯啊啊挂上电话,吐出口气,不知怎么心情突然转好,当下有些兴冲冲的直接套上羽绒服跑到外面转了两圈,顺便买了菜,回来后围上围裙在厨房翻炒的不矣乐乎。
吃过饭后,他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又跑到大厅的真皮沙发上玩了会电脑,临睡前又去泡了按摩浴,然后舒舒服服的上床睡了一觉。
这几天马辰一不在,李弦凉住得非常惬意,对他而言这几乎就是完美的生活啊。
马辰一是第四天深夜回来的,他蹑手蹑脚进了卧室,发现李弦凉睡得正熟,睡梦里嘴角还轻轻向上翘着,似乎做了美梦。
马辰一脱掉衣服钻进他被子里,慢慢的靠近他,沉默的端详了一会。
大概是身体察觉到暖源,李弦凉向他怀里蹭了蹭,马辰一顿时难忍饥渴的低下头深吻,右手毫不迟疑的伸进他纯白绵T里开始摸索着。
李弦凉是被憋醒的,因为马辰一的舌头伸进他嘴里,吻的很深,几乎触到了喉咙那里,他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两只手都被马辰固定在头上,涨红着脸无法反抗,马辰一的手指一直在他内裤上面抚弄,李弦凉只能厌恶的不堪忍受的扭动着。
“唔,唔”马辰一的手从内裤边角处探了进去,握住了那里,李弦凉全身一颤,他挣扎着喘息,马辰一的手心有些粗糙,握得很紧,撸得又快,李弦凉那里从来没受过么猛烈的搓弄,没几下他就软了身体,眼底涌出痛苦的泪渍,身体颤抖着任马辰一摆弄。
马辰一从他身上爬起来,拿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手。
“怎么样?舒服么?”马辰一问。
李弦凉面无表情的仰躺着,他看着马辰一说:“你不是说,不强迫我吗?这算什么?”
马辰一又抽了几张纸,递给李弦凉,“擦擦吧,刚才只是帮你解决一下,有什么问题?”
李弦凉PIA的甩开马辰一的手,默默不语起身的开始套裤子。
“喂,你什么意思?”马辰一皱眉拉马辰一手腕。
“别碰我!”李弦凉甩开他的恶嫌道,“你真他妈恶心!”
马辰一听完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李弦凉跳下床,胡乱套了件毛衫,“我说你恶心!所以,请别老用你那只脏手碰人,我很想吐!”说完拿起羽绒服就往外走。
马辰一抓住他胳膊,黑着脸说:“上哪去?我刚回来,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刚才没强迫你做到最后,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
李弦凉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瞬间爆发,他脑子发热,抬起胳膊就甩了过去,手背“啪”的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马辰一脸上,马辰一当场脸色阴沉不定,眼神由难以置信转为阴狠。
“我真后悔,怎么会相信你这种人?什么合同约定根本就是你龌龊人格的借口,你这人卑鄙的手段我应该早看透了,我就是个猪才会信你,马辰一,你想玩你的替身游戏请随便,我就不奉陪了,请记住,我是个人,不是你的玩物!”说完李弦凉甩开他,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马辰一黑着脸在床边踱了两步,他低咒了声,暴燥的拿起桌边的烟灰缸用力砸了出去,黑暗中不知什么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寒冬的夜晚很冷,李弦凉用力裹紧身上的衣服,他低着头顺着路灯漫无目地的往前走。
他甚至有些后悔的想,两天前房租到期如果继续租就好了,何苦现在搞得自己无处可去,风把李弦凉松散的头发层层吹起,李弦凉手揣在兜里,索性抬起头任风吹个痛快。
深夜里,几个夜班回家的人,从他身边路过,都会不由的扫他两眼,天寒地冻的深夜,居然有还在路上散步呢?
不知不觉走到公司附近,李弦凉抬头看到林朋的咖啡店还亮着灯,这个时间应该不营业吧?
他犹豫了下,走过去拉开门,店里林朋坐在高脚椅上独自喝着酒,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看到李弦凉头发散乱,脸冻得惨兮兮的站在门口,俩人一阵沉默。
林朋拉过旁边高脚椅,拿出一个干净杯子倒上酒,李弦凉顺手脱掉羽绒服,只穿着棉白T恤,跟林朋坐在一起,他有些不胜酒力,几口下去脸就红了。
“没想到这几天,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林朋喝了口酒,轻声问:“你真得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李弦凉心里一阵烦燥,他仰头灌了口酒,焦燥的说:“不要说他了,你呢,听你家服务生说你弟弟过来了,你没带他来?”
林朋倒酒的手顿了下,笑说:“我把他安顿在我现在住的地方,应该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