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咬一口(48)
就是把串好的肉串放在炉子上,时不时的翻个面就好,也用不上什么做饭技巧。
单棋烨挑了一根熟了的肉串,分了一半给秦以牧,然后将另一半放到自己碗里,蘸了点调料,一口咬下,油香油香的。
单棋烨嚼了几下就囫囵咽下,看向秦以牧,嬉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秦以牧吃的很慢,只稍咬了一小口,“很好。”
单棋烨翻了两圈烤肉,“你是喜欢这种店,还是之前那个烧烤摊?”
“一样。”
对他而言没有差别。
夜晚的烧烤是最受欢迎的夜宵之一,此刻的烧烤店早已人满为患,多一张桌子都腾不出来,单棋烨和秦以牧来得早,提前要了个单间。
听着外面难以掩盖的嘈杂声,单棋烨咬了口金针菇,‘咯吱咯吱’的嚼着。
吃过晚饭,两人并肩走出烧烤店。
这个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是这条街满满挂着灯笼,还有各种霓虹彩带,半点也看不出来天黑。
周末晚上这个时间其实尴尬的很,要出去玩耽误晚上休息,第二天上课就会比较惨。
但是不去的话……
单棋烨眼睛转了转,总感觉这个晚上缺点什么。
想了想,单棋烨小声说:“同桌同桌。”
“嗯。”
“你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看书。”
“……啊?”单棋烨拉长了尾音喊道:“这样好无聊啊。”
“不会。”
“那同桌,你想不想趁着晚上……”
“不想。”
“我还没说呢。”单棋烨抿起嘴角,不满的戳他后背。
“都不想。”秦以牧反手将后背上作乱的那只手抓过来,将作业扣在他手上,“回去。”
“这才几点啊。”这个时间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在外面玩呢。
不过……以秦以牧的性格,晚上能跟他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想清楚这其中的问题,单棋烨叹了口气,放弃了把同桌骗出来跟自己出去玩的念头,“那好吧。”
单棋烨朝他挥了挥手,奶里奶气的说:“同桌再见,路上小心。”
秦以牧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将对方这种傻里傻气的模样记下,“一起。”
单棋烨都准备走了,闻言猝然顿住,一瞬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想说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一个符合时宜的话都没能吐露,干脆利落的化为一个字:“啊?”
他的疑惑。
秦以牧没有要过多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转过身去,往前走,淡淡道:“跟上。”
单棋烨摸了摸鼻子,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下的笑意,大喊着“来啦!”同时往前猛冲了几步,直接撞在了秦以牧的后背上。
轻轻一跃,动作敏捷矫健的挂了上去,双腿紧紧的箍着他的腰身,侧脸趴在肩上说:“背我回去吧。”
秦以牧静静地瞥了他一眼,稳妥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对于单棋烨这种树袋熊抱法也没有做出过于抗拒的举动,但是,仅仅是一个眼神。
单棋烨莫名感觉心跳空了一拍,像是被眼神震慑住的那种恐惧,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不太像那种感觉,心,砰砰直跳。
甚至对着对视的时间越长,心跳的速度隐约有加快的感觉。
单棋烨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垂下眼帘,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手上和腿上也纷纷松了力道,“不抱就不抱……”
瞪我干什么呢。
臭同桌。
然而,还没等他双脚落地,秦以牧已经先一步托住了他,“抱好。”
瞬间的愣神过后,单棋烨眼睛亮了几分,又往前窜了窜,紧紧地抱着对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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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些冷了。
九月份开学,算算时间已经十一月了。
日常的温度也从正三十度缓缓下降到负数。
这样的温度,让单棋烨在上课的时候,都能完美地保持着清醒。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作业晚自习的时候会让课代表写在黑板上,同学们记得按时交作业。”
随着老师话音一落,单棋烨当即‘阿嚏、阿嚏、阿嚏‘连打三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脑袋里面晕晕的,感觉把自己打懵了一样。
他……这是感冒了吗?
多年没有生过病的单棋烨陷入沉思,虽然Omega的身体素质没有Alpha好,但是凭借他这么多年的锻炼,也不至于一降温就生病啊。
这也太脆弱了吧。
他还在懵着,额头上蓦地覆上手上,干燥冰冷的掌心贴着他的额头,单棋烨眨了眨眼睛,看着旁边站着的秦以牧嘿嘿一笑,“同桌你来了,你迟到了啊——”
今天上早自习的时候秦以牧就没来,他以为是迟到了,结果一直等到早自习结束,也依旧没有看见人影,眼看着第一节 正课都结束了,这才看见秦以牧的人影。
单棋烨在他掌心蹭蹭,秦以牧似乎是刚从外面进来,从手心到手指都是一片冰凉,这样的温度触碰起来很舒服。
然而,就在他蹭的起劲的时候,耳边传来同桌一派冷淡的声音:“发烧了。”
“发烧?谁啊……谁发烧了?”单棋烨小声嘀咕,声音越来越低,逐渐变成自己自言自语的呢喃。
好像都烧懵了的感觉。
秦以牧伸手扣在他腰上,掌心用力想将人拉起来,结果没了蹭蹭的目标,单棋烨变得格外不好掌控,躲来躲去就要碰手。
茅俊宇刚从办公室挨批回来,迎面就看见这俩人凑的特别近,单棋烨都快贴在人家怀里蹭了,还以为是自己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结果走过去仔细一看,单棋烨脸红的出奇,明显就不对劲,“秦哥,七爷这是咋了?”
秦以牧没有过多解释,直接快刀斩乱麻,一手按下单棋烨所有挣扎,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匆匆留下一句:“帮忙请假。”随后便走出了教室。
“好嘞哥。”回座位的时候他还在犯嘀咕,七爷那样好像是发烧了。
生病这么严重吗?
啧……不管了,先找老师请假去。
单棋烨窝在秦以牧的怀里,左摸摸右碰碰的,感觉到他领口的毛茸茸又凑上去Rua了两把,“嘿嘿,软软的。”
被他摸小动物似的一顿摸,秦以牧也浑然不在意,求近就先带人去了学校的医务室。
医务室内,只有一个值班的老师在。
“怎么回事啊?”
“发烧。”
老师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病床说:“先放下,我看看。”
秦以牧走过去俯身,正想松手,怀里的人就好像预知到他要做什么一样,连忙环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说:“不、头疼……呜……我头好疼。”声音带着点醉酒的哑意,像是小奶猫的爪子一样,轻轻刮弄着你。
感觉不明显。
但也无法忽视。
老师拿体温表回来一看,乐了,“呦?这怎么回事?”
单棋烨现在已经晕乎到有些神志不清了。
听到声音,他艰难的抬眸看过去。
用为数不多的理智分析。
这个人刚才让秦以牧把他放下来。
他要分开他们俩。
他……
这样想着,单棋烨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且带有攻击性。
老师举着体温计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刚才还软的跟个猫似的,怎么突然就亮爪子了呢?
老师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体温计地给秦以牧,“同学,这个给你,你在他腋下贴一下,拿出来就行。”
除却一个另一个温度检测的方法,腋下的温度是最准确的,星际时代对原始的体温计也有了升级,不用再夹着,点一下的事。
秦以牧接过体温计,伸手便要解开他领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