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竹马分化成最强A(46)
“哥,你怎么来了?”
“你小叔婚礼,叔叔阿姨叫我一起去。”
洛星嘀咕道:“不是后天才办婚礼吗?”
钟年初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好吧,那你快拉我起来。”
洛星声色软绵绵的,把另一只手也伸到钟年初面前,耍赖一样。
钟年初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双手用力把人拽下了床。
过会儿就要去乡下,洛星抓紧时间穿衣洗漱。
对着镜子拨弄头发的时候,他听到身后的钟年初说:“小星,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爸妈我分化的事。”
钟年初说得有些欲言又止。
“你觉得有必要就说呗,我陪你。”
洛星一把拉住钟年初的手,二话不说把人带到了爸妈面前。
钟年初清了清嗓子,道:“叔叔阿姨,我要跟你们坦白一件事。”
宋英红看着面前排排站的两人,疑惑道:“什么事这么隆重?”
钟年初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他是Alpha的事和盘托出。说完之后,他心中忐忑,害怕洛星爸妈会对他隐瞒性别接触洛星这件事感到不悦。
谁知宋英红瞪大双眼,老半天才说出一句:“他爸,我没做梦吧?”
“没做梦。”洛勇摇头,显然也震惊了。
“就这些?还有别的要说吗?”
宋英红无比期待地看向钟年初和洛星。
“没了。”
“哦,这样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洛星觉得他爸妈好像突然变得很失望的样子,明明刚才得知的时候俩人还挺惊喜的。
*
洛星的老家在一百多公里外的乡下,午饭过后出发,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
老晕车患者洛星才半个小时就撑不住了,在后座哼哼唧唧,揪着钟年初的衣角说自己恶心想吐。
钟年初都快心疼死了。
晕车贴基本没用,他也不敢贸然把自己的信息素给洛星闻,只能隔一会儿就往洛星太阳穴上抹风油精,哄洛星睡觉。
洛星难得柔弱一次。怀里揣着个小可怜,钟年初完全顾不上在洛星爸妈面前保持AO有别。
车程过半。
宋英红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开车的洛勇,示意他看后视镜。
后视镜里,洛星像个树袋熊一样,毫不客气地趴在钟年初身上,直接把钟年初当成了睡垫。
明明旁边就有个舒适的羊绒靠枕。
此景瞬间勾起了洛勇同志的痛苦回忆——洛星两三岁的那会儿,胖乎乎的,每晚都要趴他怀里才肯睡觉,给他闹得整夜胸闷气短。
他又看了眼后视镜,不由得胸口一痛,心说钟年初不愧是他看好的崽,有点东西。
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洛星的头还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病殃殃地靠在钟年初的肩上,把他哥当拐杖。
迎面而来的是好久不见的小叔。
“二哥,二嫂,你们来了。”
“一看就是要结婚的人,精神气十足。”洛勇拍了拍弟弟的肩,“正好我们家两个小崽子也考完高考了,提前两天带他们过来散散心。”
小叔打量了一下钟年初,问道:“这是星星对象?”
原本还晕着的洛星一个激灵站直,抢着解释道:“不是的小叔!他是我好哥们儿,钟年初,大我半岁,我俩一起长大,我记得您见过他的,是吧哥?”
他说完,抓住钟年初的胳膊摇了摇。
钟年初没理他,叫了声“小叔好”。
婚宴后天举办,亲戚都还没来,一家人见过小叔的未婚妻之后,洛星就拉着钟年初去屋后面的小河滩摸鱼去了。
老家坐落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偶尔从城市的喧嚣中跳脱出来,在这里可以捡到意想不到的纯粹。
洛星天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一到河滩边上,就立马撸起裤腿扑鱼。
钟年初跟在他身后,光脚踩着水中的鹅卵石路面。
河滩被半边树荫遮掩,洛星水鸟似地扑腾其间,水光荡漾在他奶白的皮肤上,盈盈一晃,像布丁一样香甜软糯。
“哥,好看吗?”
洛星突然直起身,兴奋地问。
钟年初看着他热的红扑扑的脸,点头:“嗯,好看。”
“骗人,你看都没看!”洛星举起手中摆尾扑棱的金红鲤鱼,觉得自己肯定被敷衍了,他气呼呼道,“罚你半小时内抓三条更好看的。”
钟年初勾勾唇:“简单,等着。”
换了钟年初抓鱼,洛星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指挥。
不过洛星能闲得住就怪了,他看着他哥利落的身影,脑中嗖嗖冒出一堆鬼点子来。
他悄悄地走过去,想趁钟年初不备的时候吓他一跳,把鱼吓跑,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惊叫着向前扑去,被迅速转过身的钟年初接了个满怀,又双双跌进水中。
刹那工夫,两人身上湿了个透。
钟年初穿的是白衬衣,布料被水紧紧贴在身上,浮起若隐若现的肉色,勾勒出高大完美的身材。
“小星,没事吧?”
“没,没事……”
洛星惊魂未定,和钟年初湿漉漉地贴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钟年初的胸肌上。
他猛地缩了回来,心说钟年初的胸口怎么这么烫手?
他退后一步站稳,又往钟年初身上瞟了一眼,居然觉得刚才的手感还不错,甚至有点儿想再摸一次。
这一闹,鱼跑了,人也成了落汤鸡,洛星终于舍得消停了。
好在眼下太阳正大,两人挽着裤腿,肩并肩坐在田埂上晒太阳,没过多久,身上的衣服就晾干了大半。
洛星晃悠了一会儿脚丫子,问钟年初:“对了,你打算报考H大的什么专业?”
H大是全国最顶尖的大学,以钟年初的水准绝对没跑,所以他已经默认钟年初是H大的学生了。
钟年初道:“建筑。”
洛星惊讶:“我还以为你要报天文系。”
“观星是我的个人爱好,这不一样。”
钟年初说着,看了洛星一眼,对方的眼珠被阳光照成浅柔的琥珀色,闪烁着,像星光。
“有什么不一样的。”洛星撇撇嘴,搞不懂他哥那套高深莫测的大道理,“我也想好了,我要报H大对面的L大,金融系,不过就怕考不上。”
L大每年的录取分数线都在650上下,虽然洛星最后一年进步神速,但心里还是挺没底的。
钟年初倒是不太担心:“只要在一个城市,在哪儿我都能去找你。”
“我不,考不上我就复读一年。”
洛星向来一堆主见,钟年初拿他没辙。
不过钟年初觉得他没问题,说不上来依据,总之就是有这个预感。
“唉,李华肯定是要追随纪哲宇去了,不知道萧音他们最后会去哪儿,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洛星坐累了,往后一仰,躺在了钟年初腿上。
田埂太窄,钟年初怕他滚下去了,用手臂环住他的肩。
“你还舍不得长大啊,当小朋友上瘾了?”
钟年初戏谑地问。
“才没有,长大多好,有好多可以干的事,反正只要你不跑就行。”
洛星悠悠然道。
眼下高考结束,关系再好的朋友也要各奔前程,只有他和钟年初,依旧成双而行。
他想想就觉得既幸运又满足。
熏风醉人,洛星躺在钟年初腿上赏风景,看云,看树,再看看钟年初。
简直美滋滋。
田野上的下午和风走得一样快,当太阳即将沉入广阔地平线的时候,钟年初接到了洛星老爸催吃饭的电话。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表情的香甜程度显然是已经睡着很久了。
他没舍得叫醒洛星,把人打横抱起,往回走去。
*
按照洛星老家这边的习俗,婚宴的户外流水席从早晨开始摆一天,村里家家户户都能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