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总裁的宠夫日常(54)
除了巡房的护士路过的时候红着脸偷偷打量他们两个,并且还在边角位置偷偷拿手机拍照发给小姐妹。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给温岁开了药挂了点滴,今晚留院观察一晚,明天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温岁被推出来的时候两人立马围了上去,医生笑了几声,觉得不就是拍个片检查个身体吗,这两人搞得跟孕 妇生孩子一样,还穿了个浴袍,再说了,就算是生娃人家也没这么紧张孕妇的。
医生吐槽归吐槽,却还是笑阿阿的,给他们交代了两句,就准备交替班了。
邹奕看着那医生摸着光秃秃的头顶走了,于是他把崇賀挡在门外说:“等等,我先进去吧,他这会儿可能不太 想见你。”
崇賀顿了顿,邹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进去,顺便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崇賀被挡在门外,旁边的长椅空荡荡的,他坐了下去,很冰凉,跟他的心一样。
崇賀双手握拳抵在下巴,阿杜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朝崇賀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了 崇賀,“总裁,这是你的手机。”
崇賀接过手机,听到阿杜问:“需要帮你回去拿衣服吗?”
阿杜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又看了看崇賀身上的浴袍,觉得这次事情很大条啊,要不然崇賀怎么可能这么 不顾形象。
崇賀点了点头,穿个浴袍在医院晃悠也不是事,温岁要住一晚,他明天也是要在这里的。
阿杜得到他的盼咐就想离开了,结果忽然脚步一顿,眼角余光瞥到一抹亮光,他立马疾步朝拐角处走了过 去。
崇賀丝毫没有理会那动静。
过了一会儿,阿杜拿了一团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东西走过来:“有人偷拍你,揍了一顿跑了,不过兄弟们都在外 面,我已经盼咐下去了”
他手里的东西是相机,不过被他摔碎一脚踩的不成样子了。
崇賀“嗯” 了一声,说:“不用追了,有人打电话进来要价的话直接让他们滚。”
阿杜点了点头,像崇賀这种身份的商人跟名人一样,总是有狗仔蹲点的,并且拍了照片还会威胁讨论一番价 钱来买回消息。
除了上次那个暗自报道的傻逼。
崇賀怔了一下,想起这事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件事还没有找里面那两位算账呢,竟然找了个那么愚蠢的方法。
他又想到当初温岁柔柔弱弱的倚靠着自己,又叫自己“爸爸”,这些全都是故意的,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
可惜,太过于傻兮兮的,反倒让自己生不起气来,只觉得这人真是单蠢的不行。
他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崇賀至今也没搞明白,不过是在得知消息时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被林武用一副见 了鬼的表情看着。
他还打算等把温岁养的白白胖胖的活泼健康点再狠狠的教训一下他,惩罚一下他调皮捣蛋的让人拍自己曝光 自己的事。
崇賀眼神暗淡了下来,他倒是希望温岁能够再机灵活泼点,不要像现在一样,病恢恢的,让人心疼难受。
阿杜看了片刻,崇賀的脸上是难见的悲伤,终究忍不住开口道:“老板,你真的挺在乎岁岁小少爷的。”
崇賀自嘲一笑,没有回答他。
他能不在乎吗,在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世界里,突然间闯进来一个傻傻的弱弱的小身影,不由分说的占据 了自己的一切,黏在自己身边,依赖着自己相信着自己,偶尔耍些小聪明,让他知道,原来生活不只有工作,还 能跟其他人一起过的很有趣。
崇賀从来都不敢想温岁突然间消失了怎么办。
温岁一看到邹奕进来立马惨兮兮的叫了一句:“邹二啊!”
邹奕咬牙切齿的说:“有事邹奕哥哥无视邹二啊,你个小白眼狼!”
说归说,看到温岁躺在床上的样子还是心疼了。
病床和枕头都是白的,温岁的脸色竟然也相差无益,都快跟透明一样了,就那头小卷毛和大眼睛是黑的。
大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让人心软的不行,温岁瘪着嘴可怜巴巴的说:“我见到你太激动了吗,刚刚吓死我 了,我还以为要死了。”
邹奕啐了一口,脸色不太好看:“别瞎说,你看你还敢乱发脾气吗,”
温岁说:“我又没有发脾气,我都还没来得及生气了胸口就疼了。”
他本来看到崇賀和许砜那个样子是懵,接着便感觉晴天霹雳如同天打五雷轰一样击打在他头顶上,不仅压的 他喘不过气来而且还刺激的他浑身颤栗难受起来。
胸口的疼痛感告诉他他那会是有多难受多愤怒,那种心痛的感觉又酸又刺,跟针扎一般,让人五脏六腑跟着 一块蜷縮疼痛起来了。
他一想起来现在心里还隐隐作痛呢,温岁忍不住开口问:“崇賀呢?”
那个害他心痛的罪魁祸首不是刚刚还哄着他的吗,怎么不见了。
邹奕一脸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说:“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见到那个渣男呢所以把他拒之门外了,谁知道你头 件事就是找他,你真是让爸爸太失望了。”
他静静的看着邹奕捶胸顿足的表演了一会儿,忍不住翻了个身白眼呼了口气说:“爸爸,崇賀呢?”
“哎,乖崽,爸爸这就帮你把他叫进来。”邹奕屁股都还没坐热,温岁一没事他也放松了起来,喜滋滋的接受 了他的称呼,跟个傻地主一样去帮他“儿子”叫“儿婿”了。
第68章 你去找其他人就去找吧
邹奕屁颠屁颠的出去叫崇賀,自己也没有再进去了,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他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崇賀关了门,进去就看见温岁躺在病床上,斜眼看着他,表情气呼呼的,脸色还有点白。
崇賀拖了个凳子坐在病床旁边,温岁抿着唇,瞪着他一言不发的。
崇賀吐出一口浊气,神情有些疲惫和紧张,头发被他自己抓的有点乱,这会儿霸总气息全无,倒显得有点颓 废青年的感觉。
两个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会,病房静静的,偶尔只有窗户外面那颗大树被风吹的树叶沙沙响的 声音。
窗户没有关,窗帘被吹的摆动飘荡起来,医院病房空气流通不大,总是有股消毒水的昧道,所以开了窗。 这会儿风正大,身子虚的人也容易感冒,照顾到温岁的身体,崇賀在温岁期待纠结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然后 走到窗户边关了窗。
好不容易动了还以为是要对自己做点什么竟然是去关窗户,以前不是会摸摸自己的头吗!
温岁内心很不爽,质问崇賀:“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崇賀又坐了回来,双手搭在膝盖上,眸子深沉漆黑,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我还以为你暂时不会想听到我的声音呢。”
温岁挣扎着要坐起来,崇賀立马把他半扶起来,怕他靠着床头不舒服,又把枕头往他腰下垫,动作行云流 水。
看在他伺候的这么周到的份上温岁心里好受了一点,坐舒服了,这才重新把目光看向崇賀,抬着下巴一副高 傲任性的样子,哼了一声说:“不要瞎以为,你以为以为什么,你不说话我要怎么听你解释。”
崇賀听出了他在耍小脾气,语气恶劣了点,但是他也不恼怒,反而还松了口气。
还好,还是会耍性子的,证明还是活泼乱跳的。
崇賀看向他的胸口 : “这里还疼不疼?难受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表情也很柔和,目光里还有温岁说不出的东西。
温岁一噘嘴,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轮淡淡的阴影,声音也低下来了 : “一点点,没有刚 才难受了。”
他刚刚吸了会氧,这会在打点滴,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但是心里总会会有那么一点点散不去的阴郁感。
自责感包围了崇賀,崇賀很是愧疚:“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不该把人带进崇家,就为了刺激温岁说出实情,明明这件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却用了最愚蠢的那一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