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帝的cp(36)
秦司屿动了一下,季慕言似乎被打扰了一般蹙了蹙眉,头还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秦司屿摘下眼罩,侧头看着季慕言,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上,季慕言瓷白的皮肤在光下几近透明,连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一清二楚,手指如白玉般修长温润,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透着淡淡的粉,如微凉的一抹残雪,轻轻扣在他手腕凸起的动脉处。
秦司屿心中的某根弦震动了一下,可这细微的波动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他想起季慕言有起床气,也再随他去了。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程罄睡到一半醒了,他偏头一看,彻底吓醒了。
什么情况?
秦司屿和季慕言紧紧靠在一起,可以用依偎来形容了,季慕言的头枕在秦司屿肩膀上,秦司屿下巴抵着季慕言的额头,他们的手紧紧相握,姿势非常亲密。
说出去不是情侣,恐怕都没人信。
程罄慢脑门的问号。
难道秦司屿和季慕言已经在一起了?
短短五天的综艺就互相喜欢上了对方,这也太快了吧!
可是他们之前的相处状态又不太像是互相喜欢。
程罄的脑袋飞速运转,瞬间产生了无数种猜想,经过各种推敲之后,程罄得出了结论。
他们一定是谈恋爱了,只不是在刻意瞒着自己。
程罄越想越有道理。
他们因为家族关系,或者是年龄关系,只能搞地下恋。
不过秦司屿真是个老畜生,季慕言刚刚成年,人又乖又听话,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而且他之前还一脸嫌弃地说“季慕言就是一小孩,我怎么会喜欢他”,呵,他就想问问秦司屿脸疼不疼!
不过他们……确实还挺般配的。
程罄后半段时间都没睡,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他决定还会帮他们瞒着吧,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且秦司屿还是他老板,他也要吃饭不是?
快下飞机了,程罄把秦司屿叫醒了。
秦司屿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蹙眉摘掉了眼罩,右肩膀有点疼,他刚想活动一下,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他转过头,还没看清事物,嘴唇却擦过了柔软又温暖的东西——季慕言靠在他颈窝,他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季慕言的额头。
秦司屿一愣,看着季慕言近在咫尺的睡颜,又想起睡前的事情,他想把季慕言扶起来,突然发现手里好像握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他下意识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还挺光滑的。
秦司屿看过去,看到他竟然握着季慕言手。
秦司屿立刻松开了,季慕言还握得紧紧的。
秦司屿脑壳疼。
这是怎么回事,他分明记得睡觉前,季慕言只是握着他的手腕啊,怎么睡醒就变成握了十指相扣呢。
秦司屿挣了一下,季慕言立刻清醒了。
他摘掉眼罩蹙眉看着秦司屿,因为有些起床气脸色很不好看,大有“你再动一下,我就一脚踹过去”的意思。
秦司屿耐心跟他讲道理:“醒了?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我们马上就要下飞机了,牵着手下飞机不方便。”
季慕言没睡醒,蹙眉看了了秦司屿足足半分钟,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触电般松开了手。
秦司屿活动了一下肩膀,还没抬起手来,突然又被抓住了手腕。
秦司屿:“???”
季慕言身上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刚松开秦司屿的手,身上的疼就控制不住了,他下意识地握住了秦司屿的手腕,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秦司屿问道:“你这是……?”
季慕言硬着头皮,生硬地说道:“手有点……麻了抬不起来,借你的手腕放一放。”
秦司屿被逗笑,开玩笑道:“那你另外一只手麻了吗,我可以两只手都借你。”
季慕言下意识就想说好,但想起这样就有些太过分了,就只能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飞机降落了。
程罄见两人还黏在一起,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道:“该下飞机了,外面可能会有记者,你们准备一下。
言下之意,拜托你们收敛一点吧,要不明天的头版就是你们了。
季慕言听到程罄的话,才意识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他赶紧松开手,有些抱歉心虚地看了一眼秦司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站起来出去了。
程罄只当季慕言是在避嫌,他回头看到秦司屿还在看着季慕言的背影,忍不住多嘴道:“你收敛一点!”
秦司屿被程罄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这句搞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罄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自己清楚。”
秦司屿啧了一声,“有话就讲,别给我打哑谜。”
程罄见秦司屿装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老畜生,不说话了。
秦司屿不知道程罄心里都装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就没有再问。
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但秦司屿的魅力太大,现在又加上一个季慕言,程罄怕出事,把他们捂得严严实实,从贵宾通道离开了。
季慕言一路上克制着亲近秦司屿的冲动,他的皮肤饥渴症还没好,虽然也不是太严重,还是能勉强忍住的,但秦司屿这个人形解药在他面前晃,非常考验他的忍耐力。
季慕言怕被看出来,上车后一直装睡,期间他好几次都感觉到秦司屿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季慕言本来就想这么糊弄过去,没想到皮肤饥渴症像是跟他有仇一般,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快到他的忍耐极限了。
下车的时候,秦司屿见季慕言紧紧蹙着眉,脸色也不好看,以为是起床气便安慰道:“再忍一下,到家后就可以睡了。”
说完他看到季慕言睁开了眼睛,目光在他领口的皮肤上转了一圈,又移开了目光。
秦司屿:?????
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等他想去问的时候,季慕言已经大步走远了,浑身散发不要靠近我的气息。
秦司屿只能作罢。
现在是凌晨五点,秦司屿不想惊动别人,就和程罄一人提着一个箱子,他见季慕言脸色不好,也一并帮他拿了。
季慕言忍得很痛苦,到门口的时候,他的理智之弦彻底绷断了,他一手强势把秦司屿拉进门里,一脚把门踹上了。
门“砰”的一声,差点砸在程罄鼻子上。
程罄:“……”
程罄:“……”
程罄:“……”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程罄还没吐槽完,门板“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狠狠地压在了上面。
程罄的脸色瞬间变了。
卧槽!这么激烈!!
他这还没走呢,就已经忍不住了?
程罄在心骂了秦司屿一声畜生,同时尴尬地想,他是该在这等着呢,还是先走呢?
他等了大约一分钟,见没人给他开门,便摸了摸鼻子,知趣地离开了。
门内——
季慕言抓着秦司屿的衣襟,把秦司屿抵在了门上。
秦司屿舔舔后槽牙,这感觉有点熟悉啊。
他低头看着季慕言问道:“你怎么了?”
季慕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他不回答,他像小猫一样在秦司屿胸膛上蹭了蹭,把脸埋在秦司屿胸膛里,小声地支吾了一声。
“嗯?”秦司屿见季慕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也没追问,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
哎,带孩子还挺……麻烦的,虽然这么想着,他嘴角却诚实地勾起了弧度,虽然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过了几秒,他感觉胸前的衣服好像有些湿,他微微一愣,看到季慕言双肩在微微颤抖,身体显得格外瘦削单薄。
哭了?
秦司屿顿了三秒,抬手像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季慕言的背,季慕言身体一僵,手臂更加紧地环住了秦司屿的腰,压抑的啜泣生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