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Alpha每天都在装病(137)
李轻舟说,“我居然跟你认识了那么久。”
“是挺久的。”白枳喝了一口酒。
李轻舟有许多想要说的话,但是那些语言,都无足挂齿了。他躺回摇椅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戒指。那是要给白枳的戒指,“真的不要吗?明明那么好看,也一定很适合你的。”
“适合吗?”白枳坐在地板上,仰头看他。
“肯定适合,这就是你的尺寸。”他在说什么梦话呢,果然喝醉了。
白枳伸出左手给他。
李轻舟下意识接住他的手。
“万一不适合呢?”白枳觉得搞笑。
“怎么可能发生那么秀逗的事情。”李轻舟不相信,他拿着戒指,套进白枳的无名指上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跟带着光泽的戒指。
白枳还是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看这枚戒指,设计师设计的时候应该是有遵循白枳的愿望,所以款式比较简单。
“好看。”白枳很满意。
李轻舟握着他的手,幸福的心情漫溢出来。他摩擦白枳的手指,他从来都不知道,人生有那么让人心满意足的一瞬,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需要了。
白枳微醺的眼眸看着李轻舟。
李轻舟捧着他的手,亲了一下他手指上的戒指。他这几天习惯了,下意识地求个婚,“小柑橘,嫁给我好吗?”
白枳晕乎乎,在他爱恋的眼眸中醉掉,“好啊。”
李轻舟愣住。
白枳笑得花枝乱颤,“跟李轻舟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轻舟:你答应该不会是因为喝醉了,第二天就反悔吧。
白枳:呼呼呼(睡)。
第62章 我们结婚了
阳台上放着粉红色的花, 花的颜色染红了李轻舟的脸颊。
“喝醉了?”李轻舟问白枳。
白枳笑呵呵,“没有哦。”
李轻舟确定了,他就是喝醉了。
白枳的右手拿着那杯酒, 抬手,又喝了一口。
“我尝尝。”李轻舟请求道。
因为他一直拉着白枳的左手,白枳只能用另一只手辛苦地将酒杯给他。李轻舟尝了一口,发现这酒度数高得可怕,他更能确定了, 这个人就是喝醉了。李轻舟将酒杯放到一旁的桌面上,不想白枳再喝下去。
“对了, 还有一枚戒指呢?”白枳想起来,婚戒应该是有一对的。
李轻舟最近总是带着这一对戒指,他听到白枳的问话, 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枚戒指。
白枳接过戒指, 反手拉住李轻舟的一只手。
李轻舟低头看他,他真的不知道白枳究竟有多醉。如果还清醒着的话,为什么要答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简单的求婚。如果醉了的话, 为什么他能准确无误地将指环套入李轻舟的无名指, 晃都没有晃。
白枳捧起他的左,脸颊蹭了蹭李轻舟的手。
他的脸好烫。
白枳笑了, “这样,我们就是夫妻了。”
李轻舟抿嘴笑, “明天醒来, 可不要后悔。”
“我又没有醉。”白枳站起来,拿回自己的酒,然后继续坐回地板上,慢慢喝着。“再说, 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结婚对象。”
李轻舟看着眼睛渐渐对不准焦距的白枳,觉得好笑,“我也没有。”
“呵呵。”白枳坐在地板上,仰头看外面的天空。
天空是黑色的,但是月亮和星星在发光。
无数的奇迹汇聚,他们才能一起看到此刻的天空。
“其实小时候,我偶尔会看到幻觉。”白枳说,“像我这样的小孩,总是分不清梦跟现实,因为我看到的景物是如此的诡异,跟梦中诡状异形的场景没有任何区别。我有时候会想,说不定我遇到李轻舟的事情是我的一场梦,是一场幻觉。醒来以后,说不定我才会发现,那天我在太阳下遇到的那个小孩,他只是从我的身边路过,没有为我驻足过。但是因为我见了他一面,所以梦到了跟他以后的一切。”
李轻舟躺回椅子上,手紧紧抓住他,“我也是。”
“嗯?”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遇到白枳这样的人,这一切,一定是一场梦。”李轻舟望着天空,“等北方最亮的一颗星星燃烧殆尽的时候,说不定我就会醒过来,然后被妈妈告之,我睡了许久。”
白枳回头看他,巧笑倩兮,“如果你醒来的话,就来找我吧。”
“傻瓜。”李轻舟轻笑,“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分清梦跟现实。”
白枳用力抓住他,然后一口气喝干杯子里面的酒。
李轻舟发现自己手中的那只手渐渐没有了力气,李轻舟转头,白枳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白枳睡得太沉了。
他睁开眼睛。
他的双脚没有知觉,他愣愣的低下头。
白枳看到了轮椅,他坐在轮椅上。
绿草沾着水珠,旁边是喧哗的声音,原来是工作人员正在搬家具,上面都是他的画作。无数的画,持续不断地从运输车上下来。
他想起来了,他的妈妈在今天把他送来苏南,为了让他逃避在城北的一切。
白枳今年十一岁,正在经历痛苦的事情。
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
一颗又一颗,像是珍珠一样砸下。
人们是否没有眼睛,人们是否没有耳朵,抑或是人们是否没有一颗心。
为何没有人发现他在哭泣,为何没有人来到他的面前。
这悠长的岁月,他这一生要如何度过?
白枳眼前的一切快要变得朦胧。
就在这时,前方的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一点一点,在往这边靠近。
白枳似乎预知到了某事,他瞪大眼睛,望着前路。
那里跑来了一个小孩,他肮肮脏脏,他狂妄自大的眼神不曾有过畏惧的情绪。他在跑过来,朝白枳靠近。
白枳看着他。
他跑过来了,才看到了被货车的阴影挡住的小孩,他也看了白枳的一眼。
地球的风流动着。
一秒钟的交汇。
随后,便是虚无。
他穿过白枳,跑走了。离开的脚步声就像是到来的脚步声一样,渐渐走远。
白枳一个人愣愣地坐在轮椅上,天上的太阳换了位置,灼热将他笼罩,他突然不能预想他漫长且乏味的一生。
“哒!”一朵花开的声音。
白枳睁开眼睛,呻/吟了一声。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东西以后,他无奈地瘫倒。
“李轻舟。”他有气无力。
白枳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噩梦了,因为李轻舟的睡相奇差无比,半边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身体又热。白枳艰难地用自由的手将李轻舟推开。
等李轻舟躺在另外半边床上的时候,白枳才发现,两人的手紧紧握着,交汇的手指,戒指碰在一起。
他的左手戴着戒指,但是李轻舟戴戒指的手是右手。
白枳眯起眼睛想了想。
他昨晚果然是喝醉了,分不清左手跟右手,随便抓住了李轻舟的手,就给他戴上了戒指。白枳用力握着李轻舟的右手,将两人的手拉到他的眼前。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属于一对交换了誓言的恋人。
白枳觉得神奇,“这样就算结婚了吗?”
“当然不算。”旁边闭着眼睛的人突然开口。
白枳吓了一跳。
李轻舟说,“还需要去扯证。”
“原来如此。”白枳趴在他的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李轻舟。
他的眼眸中有星星,而星星总是明亮耀眼的。
李轻舟自然地跟他聊下去,“酒席办吗?”
“虽然我很喜欢你对着这个世界,向所有人介绍我,说这就是我的丈夫,但是我觉得多人的酒席,实在是吵闹,我不太喜欢,”
李轻舟睁开眼睛,“我也不太喜欢。”
白枳点头,“嗯。”
“我们可以叫来家里人,然后再叫上要好的朋友,简单办个仪式。”李轻舟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