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空飞行(31)
也许是瞿孝棠最后推门进来的原因,那一刻想跟他做爱的冲动瞬间让何溪丧失了理智,他在瞿孝棠的回应下后退了一步,又伸手解开了睡衣的纽扣,露出白皙胸膛,睡衣褪去时,瞿孝棠眼里几乎要冒火了,忍无可忍的冲上去将人压倒在床上。
亲吻接踵而来,瞿孝棠近乎啃咬的堵住他的嘴,干燥的手掌抚摸过他单薄的身体,意犹未尽的盘旋在他腰上,像是警告一般,沉下嗓音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瞿孝棠……”
“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在等你操我。”
“何溪,你没有后悔药吃了。”
瞿孝棠不再与他对话,手从他的腰绕到他大腿内侧,握着那条腿将他分开了些,何溪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搂住他脖子的,只是瞿孝棠的舔吻让他耐不住的想要贴近。
隔着一层底裤,瞿孝棠的手揉捏着身下那团东西,牙齿厮磨着他的乳尖,含糊不清的问他有没有套。
何溪撑住他肩膀让他停下动作,“在抽屉里,还有润滑。”瞿孝棠默不作声的伸手打开了床头柜抽屉,手里的重量显示那是已经用了一半的润滑剂,何溪那时说,“是裴梓岳用剩下的,你不舒服的话,我下去买新的。”
瞿孝棠嘴里发出咔擦的撕咬声,他开了一个套,手送到身下套上了,而后挤了润滑剂在手里,手指探到何溪身下,嘴唇又贴到了他嘴角,“糊涂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一根,两根,三根,手指挤进去,何溪疼的昂起了头,喉结顶着皮肉落入瞿孝棠嘴里,他轻轻舔舐,舌尖来回游走在他脖颈上。
“唔…”在何溪喉咙里短促的低鸣发出时,瞿孝棠将自己那物送了进去,进的很慢,他的胳膊肘撑在何溪耳边,手抚上去撩开了他汗涔涔的发丝,腰身一点点往前挺去,直至塞到了底。
“何溪,看着我。”何溪应声缓缓睁开眼,瞿孝棠的脸上还受着伤,伤口渗出了一点点血丝,刚才打过架,他满身的暴戾和眼神里的凶狠还未完全褪去,这样看着他,竟让何溪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何溪重新抱住他脖子,手心覆盖在他后脑勺上压着他往下来,在他离自己很近的时候吻住了他脸上的伤痕,少顷,又用舌尖舔舐着那一块区域,像是森林里疗伤的野兽,他觉得这样就能够使伤口更快的愈合。
瞿孝棠的呼吸响彻在耳边,何溪突然被抓住了双手,他的胳膊被举过了头顶,瞿孝棠一手扼制着,另一只手从他腋下钻过去反扣住了他肩膀,紧接着便开始在他身体里抽插冲撞,发出令人耳臊的啪啪声响。
“记住我今天是怎么干你的,”瞿孝棠在吻他前说,“刻在脑子里,往后,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
何溪胡乱的点头,在他一撞到底的时候微微抬起身子,他看见自己貌似已经痉挛的小腹,看见两人紧密镶嵌的景象,看见瞿孝棠动情又灼热的眼神,随后什么也不愿意再想了,“让我,坐着……”
瞿孝棠听见后,搂住他的腰将他半抱着交换了个位置,那时下面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何溪跨坐到他身上,又重新扶着他坐了进去,汹涌而来的紧致感包裹着瞿孝棠的神经,像是要了他一整条命,“操……”
何溪坐稳后腰肢很快摆动起来,放松着肌肉让瞿孝棠进出的更顺利,但偶尔会疲乏的停顿一下,夹紧他后不怎么动弹。
瞿孝棠眼底通红,被他夹的泛疼时便也坐了起来,搂着他接吻,安抚似的嘬吻,舔舐他的身子,嘶哑着嗓音哄他说,“乖……别这么搞我,我受不了。”
何溪听了话放松,摸索到他的嘴唇,舌尖交缠,他的腰被瞿孝棠握在手里,挤压到肌肤贴合,何溪越发觉得小腹发胀,身后更是胀到难以承受,嘴里也克制不住的呜咽起来。
“想射吗?”瞿孝棠喘息着问。
何溪点头,又摇头,但还是被瞿孝棠看懂了,他抱着何溪再次换了个姿势,让何溪跪坐在床上,从他背后挤了进去,何溪不太能扛住他的重量,于是拱起背脊趴伏下去,瞿孝棠紧跟着下来,一边吻他的肩背,一边握住了他挺直在外的性器。
瞿孝棠的手刚碰到他,何溪便起了一阵战栗,随后被他前后撸动时,更是连大腿都有些发软。瞿孝棠腰身时急时缓的耸动,但手里的频率却是越来越快,快到何溪几乎要喊出声来,才说,“射吧,我接着你。”
“呃…唔唔…唔啊……啊…瞿孝棠……”
“是我……”瞿孝棠捏着他下巴让他回过头接受他的亲吻,又在吃掉他最后的叫声后从手指上感受一阵粘糊的温热。
快感炸裂后只剩浓重的喘息,何溪瘫软在他怀里,仰靠在他肩上,让不断的亲吻着自己的脸。
酒精做不到让人快速遗忘痛苦的地步,但情欲可以,盛满欲望和一个人酣畅淋漓的做爱,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嚷嚷着再来一次,那时候心里的一切好像都麻木了,何溪在浑沌中看清楚瞿孝棠,而后趴到床上转过了身子,他面对着瞿孝棠将他拉了下来,又用腿夹住了他的腰。
瞿孝棠什么也没说,扶着下身再次挺进去,不间断的抽插着,濡湿的吻着何溪。
何溪也忘了那天晚上瞿孝棠在他身上射了几次,只是记得瞿孝棠抱着他洗了个澡,回来后又搂他在怀里,很久很久的睡了一觉……
第29章 有钱了不起啊
何溪梦到了海。
一艘小船飘在海平面,他坐在船头,天际白白的,但海不是蓝色。
瞿孝棠在不久后浮出海面,手高高的举过头顶,食指指背上卧着一只黑壳的蜗牛,然后得意的冲他笑,像是在说,你看,我抓到海蜗牛了。
何溪也笑,笑着笑着,身上传来一阵凉意,好像船漏水了,奇异间,他想站起来,却是身子一凛,醒了过来。
屁股还是凉凉的,有些痒。
“瞿孝棠……”何溪撑起身子向后下方看去,某个人正专心致志的做着什么。
“别动,我手上有药。”
而后何溪便闻到了消肿药膏的味道,他乖乖的侧躺了回去,阳台外头飘着雪花,窗户是关着的,空调温度28度,那人也随之回到了他背后,用没沾药的手捏住他下巴让他回过头跟他接吻。
一个吻结束,何溪干脆翻转过身子缩进他怀里,犹豫着问,“肿了吗?”
“嗯,”瞿孝棠说,“有点红肿,没流血,今天上课能行么?”
“不碍事。”何溪动了下,又被瞿孝棠摁了回来,“你下午的课,现在才九点。”
“哦……”何溪又抬起手绕过瞿孝棠的腰,与他贴紧了些。
瞿孝棠电话在何溪快要钻进回笼觉里时响的,来电的是秦宣,瞿孝棠困倦的拿过手机放到耳边,没开扩音,但那头呼唤的声音连何溪都听了个清楚,“老大,课不上了,学分不要了是吧?”
“等会儿来。”瞿孝棠说。
“别光说不动啊,老秃驴说下节课点名,你赶紧的。”
“嗯。”
手机被他放回了床头柜,何溪便从他怀里出来,坐在床上低头看着他,“你去上课吧。”
瞿孝棠不作声的盯着他看了会儿,在他摸着自己的脸问他看什么的时候把人拉下去压在了身下,何溪拿手抵住他胸口,随后又惊诧的瞪他,“你,做什么......”
倒也不是别的,只是瞿孝棠抓着他手腕拿开了他的手,将脸埋进了他颈窝里,闷重的喘着粗气,“一下就好......”
何溪心软,抱住他任由他在身上蹭着,但,还是被骗了,瞿孝棠的‘一下’好像过了很久,久到何溪觉得燥热,久到他的腿不由自主缠上了瞿孝棠的腰,跟着他的频率呼吸,颤动,甚至隔着两层布料先后的倾泻而出……
一点半接到付雪的电话,说是在楼下等他去上课,何溪出了电梯,看见外头两个姑娘正蹲在对面的花坛边玩雪,于是从门口的树叶上扒下一些雪揉成两个小团,悄摸过去完成了一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