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肝小宝贝/无法攻略的贺先生(100)
随后贺商越的电话打过来,这回陶洛清是下意识按了免提。
贺商越道:“是特意从国外过来的熟客,正巧我在这边,所以亲自接待了一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这样。
刚才完全是本能反应,冷静下来想,陶洛清都知道自己的反应过于激动了。
这会儿尴尬的也是陶洛清:“……我没事,我先挂了。”
江逸柯啧啧摇头,没出息。
贺商越那边轻笑:“刚才你气势汹汹,现在什么都不说了吗?”
别问,问就是尴尬。
贺商越偏偏要问:“是来查岗吗,老婆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是晋江问题,一直叫我输验证码(几十次了都错误),真是气死我了
过了12点就好了,妈的,气死我了(捶胸
第57章 独家发表
一句老婆大人顿时让陶洛清红了脸。
明明私下都没有这样叫过他, 贺商越现在是想做什么,乱喊什么。
但免提是他自己按的,贺商越说的什么江逸柯都能听到, 陶洛清关免提不是,不关也不是。
又不能制止贺商越发言, 突然的左右为难。
陶洛清偷偷看了一眼江逸柯, 看到江逸柯笑得暧昧,恨不得着条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偏偏是要在这样的时候, 现在发生的场景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陶洛清想要立刻按挂断键, 可江逸柯的表情让他按不下手——要真按下去了, 那完完全全就是符合了江逸柯说的那套, 他是在掩耳盗铃, 他还是跳进了贺商越这个大坑。
手指距离手机屏幕大概就几毫米, 陶洛清纠结着要不要按时,贺商越的声音又传来:“你是想我了吗,我其实很想你。”
陶洛清脸瞬间爆热。
他打电话给贺商越是想让江逸柯帮着参谋, 不是要在江逸柯面前说情话的。
心里也想着,这人还说想, 想什么想,走了两天了, 一通电话都没有, 每天就像机器人一样,只会到点定时问自己吃了吗睡了吗还好吗怎么样——这是想的表现吗,他完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卡机器好吗。
可贺商越好像越过一切障碍看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其实我很想给你打电话, 又怕惹你不高兴。你今天主动打过来,我真的很开心……刚才你是不是误会了,接电话时我旁边是有别人声音,不过你看到了,我就是在工作,没有跟其他人鬼混。”
“……好了,我知道了,我真的没事,不小心按到你电话了而已,不用说这么多。”
陶洛清心虚时说话就磕绊,这会儿还当着江逸柯面,更是明显。
至少贺商越听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而且不管其他,对贺商越来说,陶洛清打电话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他本身就是陶洛清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的人,这么一通电话,他立刻就当成是陶洛清也在想着自己的意思了。
“而且我从来不跟别人鬼混,你完全可以放心这点。”贺商越还在继续说着,“你也知道我心小,除了你,装不下别人的。”
陶洛清再听不下去。
主要是不能再让江逸柯听了。
这样的走向跟陶洛清完全想的不一样。
“……好了,不听你说这些了,我先挂了。”
“好。”贺商越道,“我先回去了,等晚点我再给你打电话。”
陶洛清匆匆忙忙挂了电话,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脸直视江逸柯。
江逸柯坐的姿势没变,就是看向陶洛清的表情变了,带着些故意的玩笑:“……这就是你要让我看的臭脾气啊?”
陶洛清无言以对。
“臭脾气我是没看到,但恋爱的酸臭味我是闻到了。”江逸柯说得毫不客气,“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色,要跟我说你心里没有姓越的,打死我都不信。”
陶洛清只想捂脸。
他才不想照镜子看自己的表情,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江逸柯看陶洛清这没出息的样子就不说什么了,刚才最真实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相信陶洛清自己明白,这种事情用不着别人说。
因此江逸柯接下去就是默默地看着他。
可这比开口揶揄更让陶洛清难受,两个人大概这样沉默对视好几分钟后,陶洛清先败下阵来:“……好了,你不用看我了,我知道我完了。”
*
陶洛清真觉得自己完了。
怎么这段时间以来他就没能有点长进,怎么还是往贺商越这个坑里跳了。
都是贺商越的错。
陶洛清将错误全部推到贺商越身上,要不是这家伙老缠着他,他肯定顺利从这个坑里出去了,都是贺商越的做所作为再将他拉回去的。
而且陶洛清对此也不是完全确信。
他好像一直在刻意无视这部分的感觉,要不是刚才那通电话发生了意外情况,陶洛清都不知道自己会是那样反应。
听到贺商越那边有别人的声音时,他感觉心里一下结了块冰,恨不得越过手机屏幕把这块冰砸到贺商越脑门上去。
但知道对方只是贺商越的客人后,陶洛清当时除了尴尬窘迫,其实心里也有一处是终于高兴,放松下来的。
他知道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晚些时候,贺商越的电话打了过来。
因为时间挺晚的,陶洛清想过要不装睡不接算了。
可犹豫后还是接了。
贺商越听上去心情不错:“还没睡吗,不好意思,有些晚了。”
“……正打算要睡了。”
“我就说两句,行不行?”
“……那你说吧。”
贺商越没有说其他的,就只是将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我想了你,很想你。”
第二句是:“我后天就回来了,说完了,你去睡觉吧。”
陶洛清没挂电话,回道:“……现在说得好听,前两天你不是还发脾气吗?”
贺商越感觉自己被冤枉了。
他怎么可能对着陶洛清发脾气,他现在也就对着陶洛清时是个最没脾气的人。
“我没有对你发过脾气啊,我怎么对你发脾气了?”
陶洛清心里哼着:“你带鸭鸭去火锅店那次,是不是你错了?”
贺商越应道:“对,那次是我错了,我向你认错。”
“那晚我就说了你两句,有说错的地方吗?”
贺商越想不起来陶洛清说过什么,但陶洛清肯定没错:“没有,那次是我做的不好。”
“那你不是发脾气了吗,你那晚不是回去了吗。”陶洛清憋气好几天,现在都要说出来,“第二天去医院你对我爱理不理,还跑去出差了,你这还不算发脾气吗?你怎么能过了两天就跟没事人一样?”
贺商越明白了。
敢情那天自己的难过反应落在陶洛清眼里就成了发脾气。
他哭笑不得,只有反思自己的脾性是不是真这么差劲,难得沮丧一次陶洛清都看不出,竟然还以为他是在发脾气。
贺商越:“我没有发脾气,我怎么会跟你发脾气。”
“那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这怎么解释呢。
事情已经过去,贺商越也不可能再说当时是因为自己心里挺难受的,他道:“你生气了,我怕你见着我不高兴,所以才想要不要离开几天,让你透透气。”
陶洛清不信:“说得倒是挺好听,在你嘴里,你哪件事不是有理由才做的?”
贺商越索性承认了。
反正他脾气就是不好,多这么一件小误会加在他平时的“罪行”之上,根本无关痛痒。
而且贺商越发现陶洛清还是挺在乎自己的。
“所以我那晚回去了,现在还出差了,让你不高兴了?”
再加上刚才电话里的小误会,贺商越心都能飘起来。
还好陶洛清不在自己眼前,不然贺商越怕是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