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目标(3)
晏子殊的眉头嫌恶地拧了起来,可是,当他对上卡埃尔迪夫的眼睛时,身体陡然一颤!
非常奇怪的眼神,像夕阳一样如火如荼的颜色,带着能烫伤人的温度,在那神秘叵测的眸子里熊熊燃烧着,晏子殊震惊地看着,这样露骨的情感,他不可能还感觉不出来。
晏子殊的脸孔僵硬着,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发出声音:「不……你开玩笑?!」
他开始不顾一切的挣扎!
卡埃尔迪夫很温柔的微笑,抓住晏子殊拼命晃动的手臂,把他又压回桌上,剔透的水晶灯光,使他看上去更加英俊迷人。
「你今后可能要习惯和男人上床,」优美的嘴唇,却吐露着邪恶的话语:「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
***
注: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曾说过「朕即国家」,卡埃尔迪夫这里是套用了他的话。
第三章 追忆篇之 困兽犹斗
卡埃尔迪夫的寝室在城堡东部,他的寝室非常之宽阔,更像是一个充满印度风情的大厅。
寝室的四面是拱柱走廊,走廊前耸立着厚实的防弹玻璃墙,只有特定人员的掌纹,才能打开防弹玻璃门进去。
入口是东亚绿叶植物和鹅卵石小径,往里就是一个处于中央的四方平台,踏上两级大理石台阶,就是一张king size的白色大床,床上堆栈着许多绣工精美的软枕,乳白色的纱帐只能装饰性的遮住床头的部分。
「唔……」完全敞开的环境,有种被什么人从暗中偷窥的感觉,实际上,卡埃尔迪夫如影随形的保镖,也一定在某处关注着这里,只要一想到这个,躺在软枕中间全裸的晏子殊就会更加羞耻。
他绷紧着全身的肌肉,喘着气,将愤怒的目光全部掷向优雅地坐在床边,将手埋在他腿间,缓缓蠕动的男人。
「啊……呜!」又一阵无法抑制的痉挛,快感如激浪扑过,晏子殊死命咽下了那耻辱的声音,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很愉快的轻笑。
优雅的手指在那硬到发烫的前端持续抚摩着,指甲偶尔无情地刺入到罅隙中,白色的液体湿答答地濡湿了指尖,卡埃尔迪夫饶有兴致的看着,晏子殊那被逼到绝境,仍然在反抗的身体。
「射出来吧?」卡埃尔迪夫轻柔的说道,「很难受不是吗?」
晏子殊被皮带捆绑在床头的手臂奋力挣扎了起来,一会儿,又像泄了气似的不动。
「啊……」
酥软的、甜蜜的、绵延不绝的快感无情地折磨着晏子殊。情欲是一把利剑,舔去刀口的蜂蜜,那生生刺痛血管的、想要释放的欲望让晏子殊眼睛发红。
「你真倔。」
卡埃尔迪夫的手仍埋在那长着细细茸毛的地方,执着地上下摩挲、抚慰,烫手的欲望越来越饱满,瑟瑟抖动着,即将崩溃。
然而这时,卡埃尔迪夫松手了,用力扳开晏子殊并得紧紧的膝盖,就那样凝视着:「不错的东西。」
「你这个变态!」
脸孔像烧起来似的烫,晏子殊没有被别人观摩如何勃起的嗜好,可是他无处可逃,膝窝被卡埃尔迪夫牢牢地扣着。
「可确实是很饱满的东西!」
卡埃尔迪夫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俯身在晏子殊的膝盖上印上一吻,然后又温柔地吻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下,直到脚踝。
晏子殊觉得皮肤好烫,而且好痒,轻微吮吸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发抖。
抬高他的脚踝,卡埃尔迪夫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昂扬,然后轻轻地在那里落下一吻。
「啊!」
亢奋的声音,晏子殊全身血脉贲张,也拒绝得更加激烈。
他拼命想挣开捆住他手腕的皮带,身体在光滑的丝绸床单上扭动,不过,卡埃尔迪夫还是压制住了他,唇舌并用地吸着那里。
「不要……不要这样!」
晏子殊大口喘息着,快要被逼疯了,他胡乱地摇着头,热……好热……
汗水涔涔,全身的血液沸腾了似的,热度节节攀升,他的皮肤呈潮红色,像是粉色的玫瑰,卡埃尔迪夫点燃了焚毁他意识的烈焰!
「啊……」
柔软的舌尖细细描绘着欲望上鼓胀的脉络,及时舔掉前端溢出来的小小水珠,真是一种甜蜜而残酷的折磨,身体阵阵战栗,血液涌向下半身,可是却得不到解放!
真是娴熟而残忍的技巧,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
晏子殊的心脏恐慌地跳动着,像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想突破黑暗而又狭窄的牢笼,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节节败退,他不怕死……却在情欲的折磨下低头?
「嗯……」
眼角渐渐溢出泪水,那张漂亮的脸孔忍受着屈辱,真想死……
那火热的口腔正包围着他,温柔的吮吸,强而有力地舔弄,淫靡的声音催促着他,再也无法忍耐,好痛……
炙热的筋脉在抽搐,双腿越绷越紧,最后大脑也变成一片空白:
「啊……」
甜美的、充实的、刺激的、宣泄的快感充斥着全身,如坠入火的炼狱,意识、自尊、愤怒,一切都被焚毁了,晏子殊大口地喘息着,酸软无力的感觉泛上四肢,还有深深的挫败感,他紧闭着眼睛。
卡埃尔迪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多么完美的肉体,凸起的紧实肌肉暗示着野兽般的爆发力,腿很长,也很漂亮,那膝盖微微颤抖的模样,出人意料的煽情,还会有什么表情出现呢?
卡埃尔迪夫微笑着,手指在腰侧的肌肤上游走,很享受这征服的快感。
「没想到你是这样敏感的男人,平常一张禁欲的脸孔,实际上却是一头饥渴的野兽,」卡埃尔迪夫促狭地道,手又移到前方,温柔地抚摸着晏子殊的脸:「不过我会让你满足的,高兴吗?」
晏子殊睁开眼睛,用一种憎恨嫌恶的眼神盯着他看,沙哑地道:「高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变态吗!他X的!」
剔透月光般轻柔的眸子在剎那间冻结,令人肾上腺素激升的危险在那瞳仁深处扩散,晏子殊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卡埃尔迪夫掐着他的咽喉,虽不是非常用力,但也不轻易松手,彷佛被毒蛇的獠牙咬住了喉咙,晏子殊虽然惶恐却动弹不得,因为自上方直逼过来的冰冷杀意,似乎在警告他,只要他一动就会丧命!
紧张地对视着,卡埃尔迪夫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收回前言,不是我满足你而是你必须满足我,无论多少次。」
松开晏子殊,卡埃尔迪夫给了他一个激流般的吻,碾着他的嘴唇,强势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吞下他的斥骂和呻吟,连一秒钟的间歇都没有,如此粗暴和狂野,唾液搅和到了一起,舌叶摩擦到刺痛!
晏子殊第一次真真正正感觉到了他的可怕,痛苦地皱着眉头,可是无论怎样闪躲都躲不开卡埃尔迪夫的强吻。
「滚开!」
终于得到解放时,晏子殊怒火中烧,用尽全力拉拽着捆在床头的皮带,一脚踹向坐在床边的卡埃尔迪夫。
后者似乎厌倦了他的反抗,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拉高到肩头,然后那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侵入那紧窒的后方,缓缓揉动着。
「呜……」
晏子殊发出像困兽一样的低吼,从身体到表情完全僵硬,又像溺水者那样,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喘息着。
真是紧……而且似乎不会轻易为他绽放开来,内襞像火一样的热,也是固执地排斥着他的手指。
卡埃尔迪夫微微一笑,重复着抽撤:「看来你还不习惯男人进出这里。」
抢在晏子殊挣扎之前,卡埃尔迪夫就分开膝盖坐在晏子殊的小腿上,压制住了他的反抗,低磁的嗓音温柔地问:「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你不是!」晏子殊即刻摇头:「滚开!」
「那第一个抱你的人是谁?」卡埃尔迪夫瞇起了眼睛,声音透着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怒火:「他是怎么安慰你的?撒谎可不好。」
强硬地扣着晏子殊的双腿,往上撑开,迫使他抬高紧俏的臀部,露出狭窄的缝隙,生涩的花蕾拒绝开放,卡埃尔迪夫弯下身子,炙热的舌头往里攒动着。
晏子殊大惊,简直是目瞪口呆:「你……啊……」
柔软又狡黠的东西不断撬开着自己,陌生的如蚁噬骨的感觉弥漫开来,内襞急剧收缩着,却无法抗拒异物的深入。
晏子殊打了个寒噤,用可怕的、愤怒至极的表情瞪着卡埃尔迪夫,呼吸却越来越紊乱。
彷佛又要被情欲的激流拖拽下去,晏子殊握紧了拳头,扭开头,被迫抬高的腰部越来越酸,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拼命说服自己忘掉那被舔弄的地方,身体却越来越敏感,强烈的耻辱感令晏子殊脸孔绯红,卡埃尔迪夫露出优美的笑靥。
「你每一个地方都将属于我,我要你记住我,子殊,用身体牢牢的记住我。」
卡埃尔迪夫深紫色的眸子凝视着他,拉下自己的睡袍,宽阔的胸膛袒露了出来,然后是挺拔的背部和结实性感的臀肌,就算不想看,晏子殊眼睛的余光,还是瞥到了那勃起的硬物,表情顿时愕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新的恐慌,撷住了他。
「不要……」那样的「怪物」……
晏子殊挣扎抗拒着,腰部却被一双大手定住,那烫得炙人的硬物顶着他的大腿内侧,他狼狈地想抓着什么逃跑。
可是手被捆着,他什么都构不到!
卡埃尔迪夫深情地注视着他,那神秘又高贵的眼睛里是肆无忌惮的欲火,不顾晏子殊的反抗,他深吸一口气,缓慢而用力地往前一压!
「啊」
怒张的前端强硬地拓开入口,晏子殊发出沙哑又支离破碎的哀鸣。
好紧,卡埃尔迪夫深蹙起眉,勒得他快透不过气,不过,他毫不动摇地继续往里挺进!强迫褶皱绽放!
「好痛……」
晏子殊脸色苍白地咬着嘴唇,强烈的硬物感,被一分一毫逐渐攻占的屈辱,不断打击着他,可是才呻吟,卡埃尔迪夫就吻住了他,舌头长驱直入,纠结着他的,火热又长时间的缠绵,晏子殊轻轻颤抖了起来,下肢是麻痹的。
「子殊……接受我。」吻着晏子殊的耳垂,卡埃尔迪夫诱惑地低语:「把腿张开。」
酥软的,吹进耳窝的热气让晏子殊颤栗了一下,这个动作令他的双膝微张,卡埃尔迪夫露出愉悦的笑容,「好孩子……」低喃的同时,往里重重地压入!
「呜……不……」
缓慢摆动着胯部,扩张那湿热的内襞,那被紧紧包住的彷佛进入到天堂的感觉,令卡埃尔迪夫满足地叹息,额头渗出热汗,金色的头发撩拨着晏子殊急促起伏的胸膛。
「你真棒……唔。」
终于完全嵌入晏子殊的身体,卡埃尔迪夫挺直脊背,从上方看着他微微颤抖、无可奈何的身体,染着玫瑰般的情欲。真是漂亮的脸,卡埃尔迪夫再次感叹。
丝绸般触感的黑发,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黧黑的、令星空羞愧的眼睛,嘴唇说着刻薄凶悍的话语,接触起来却非常的柔软,还有一丝香槟酒般的甜蜜,卡埃尔迪夫发现,他喜欢和晏子殊接吻,他陶醉于唇舌交缠的感觉。
「我要动了。」
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卡埃尔迪夫有些讶异自己会预先提醒,但看到晏子殊惶然的、陡然张大的眼睛,他恶作剧得逞似的笑了笑。
「啊啊!」
晏子殊大叫着,坚挺火热的物体不断撞击着他,深入浅出,越来越强的律动,好像一条蛟龙,因他体内的高热而复活、昂扬着,凶悍地掠夺着「恩主」。
「不……呜!」
猛烈的撞入、摇晃、抽出,粗壮的性器深深埋入他体内,并且毫不留情地反复抽送,内襞承受不住似的痉挛着,越发夹紧肆虐的性器,产生的高热使晏子殊大汗淋漓,他大口喘息着、挣扎着,就像一头无处可逃,却仍试图逃离的困兽。
卡埃尔迪夫的十指就像镣铐一样紧锁着他的腰部,无论他怎样抗拒,那律动始终如一,不紧不慢,不依不饶地在他体内蠢动着。
「啊……啊……唔!」
体内的欲火被高超的技巧点燃,捆绑和卡埃尔迪夫身上若有若无的熏衣草味,产生了奇异的催情效果,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热浪一波一波地袭来,铺天盖地,冲散他迷离的意识,就算咬破嘴唇,那一声声嘶哑的、甜得腻人的呻吟,仍从颤抖的喉咙流溢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晏子殊欲火焚身,卡埃尔迪夫的喘息却是游刃有余,他一下接一下深深地抽插着,愉快的享受着被高热的内襞吸附的感觉。
「啊……啊……」
晏子殊在呻吟,眉心痛苦地蹙拢着,卡埃尔迪夫吻着他的嘴唇、他瘦削的锁骨、他胸前的茱萸,舔着,轻咬着,几近残酷地慢慢折磨着他,就是不给他满足。
「呜……」
硬起的前端已经湿润,体内强势地扩张他秘穴的凶器又不给他最后一击,晏子殊快崩溃了,呻吟渐渐转变成呜咽,黧黑的眼睛浮上雾水,卡埃尔迪夫轻笑出声,咬着他的耳朵。
「怎么,想要吗?」他一边这样嘲笑,一边缓而有力地撞击,含着硬硕性器的黏膜发出轻微的、湿润的声音。
晏子殊没有回答,紧闭着眼睛,那表情是羞愤难当,恨不得自杀,他的嘴唇上有着刺目的血迹,印着红色吻痕的肩膀则随着律动而无助地上下摇晃,又一个出其不意的撞击,「啊……」晏子殊颤栗着。
「……已经受不了了吗?」卡埃尔迪夫观察着他,嘴边满是笑意,晏子殊以扭开头回应他。
分开的膝盖抖得那样厉害,惬意至极的内襞激烈地绞缠他,往里吸纳,这样的情况下,晏子殊居然还不开口哀求,卡埃尔迪夫颇意外,不过这也激起了他驰骋的兴趣。
「看在第一次的分上就饶了你,不过……」煽情的、优美的低语,卡埃尔迪夫的动作陡然大了起来。
「啊」晏子殊压抑不住的叫喊,炙烫兴奋的血液在瞬间逆流,激起
没顶的漩涡,被深深贯穿的一点,泛起难以言喻的甜蜜快感,全身的血管都鼓胀起来,意识溃散。
凶猛的、强悍的、骤雨般的撞击,与细细的、温柔的、安慰般的转动与摩擦交替上演着,让晏子殊几近疯狂,他重重喘息着,接受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戳刺与扩张。
两人像野兽般交媾在一起,「唔……唔……啊!」低吼着,紧紧绞缠着硕大的、突然顶进他至深处的性器,晏子殊迸发了热液!
尔后,有什么在麻痹的体内溅了出来,晏子殊失神,那突突跳动的活物在体内持续着迸射,彷佛要彻底盈满他的身体。
「你真是美味。」
深紫色的眼睛里是尚未平息的欲潮,优美的、钢琴师般的手指抚摸着晏子殊微垂的长睫毛,又摩挲着移到那柔软微张的嘴唇,停住不动,晏子殊倾吐的灼热又湿润的气息,在他指尖点燃一簇新的火焰。
虽小却足以燎原!
「不过……你要还给我更多。」
似自言自语地接着之前未完的话语,卡埃尔迪夫亲密地吻了他,那连在一起的部分,又开始了缓慢的温柔的律动。
「你……」彷佛此刻才回过神来,俊秀的脸孔因畏惧和愤怒而泛青:「放开我!」
然而,卡埃尔迪夫一把翻过他的身体,从背后侵犯他。
「呜」汗水涔涔,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说不清楚是痛还是不痛,被迫跪着的双腿抽搐着,每一下深入到灵魂的撞击,都让晏子殊颤抖……
「子殊,记住我……记住这个感觉……我在你体内,拥有你……」
吻着晏子殊绷紧的背脊,卡埃尔迪夫不厌其烦地低语。
「啊!」冷汗淋漓地大叫着,从噩梦中惊醒,晏子殊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墙壁,完全陌生的小床和被毯。
墙壁是由暗灰色的石头砌成的,阴冷而古老,从窗外泄进来苍白的阳光,正落在床尾处,照亮那同样粗犷的地板,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囚室。
晏子殊抓着浅褐色的毛毯,回忆如崖底的惊涛骇浪,狂拍上来「我……」血色褪尽,死命咬着牙关,没错,他被卡埃尔迪夫绑架……尔后……被侵犯了。
「子殊……记住我……」身体猛一哆嗦,晏子殊像要抹煞一切似的捂住耳朵,摇头,可是身体某个地方似乎硬要和他作对,以火热的、空虚的、微痛的感觉刺激着他,提醒昨夜他是怎样被填满、被索求。
「可恶……」愤怒的咆哮一声,晏子殊大口呼吸着。
为什么……
找不出答案,因而也就更加愤怒,把他当成女人压在身下整整一夜,为所欲为,这屈辱怎么咽得下去?
晏子殊简直像躺在针尖火山上,硬撑着坐了起来,这个时候,囚室的门开了,一个晏子殊从未见过的褐发青年走了进来。
「你醒了?」
青年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穿着一件很合身的细条纹西装,系着绛红色的领带,他看着几乎全裸的晏子殊,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把手里的Gucci 衣袋拿了起来,声音也很温厚动听:「公爵要见你。」
「你是谁?」晏子殊冷冷地问,眼神剑拔弩张。
对于晏子殊那快要拧断他脖子的杀气,青年只是一笑置之,也没有回答晏子殊的问题,把衣袋放下后,从容地说:「我在外面等你。」就出去了。
晏子殊蹙着眉头,这个人是谁?看他的态度,应该是卡埃尔迪夫的手下,可穿着和气质又不像那些保镖,他身上有很浓的书卷气,和卡埃尔迪夫神秘的贵族气息倒是相得益彰。
不明白为什么,晏子殊的脑海里浮现了女人的影子,那些围绕在郁馥的餐桌旁欢声笑语的女人。
粗鲁地自我虐待似的揉着眉心,心底涌起的愤怒就像火山喷发,炙热的怒火流过血管,怒气全部显现在俊美的脸上。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个问题似乎比之前的更难回答。
晏子殊抱着自己混乱不堪的头,觉得脑细胞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用力的咬着嘴唇,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身体非常难受,晏子殊雕刻般的眼角,红红的。
他必须平静下来,从人身自由到身体,他已经输得够多了,不可以连最后的勇气也……
在散发着淡淡檀香,可比国立图书馆的偌大书房里,晏子殊见到了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卡埃尔迪夫。
他安静的坐在两排古老的书架中间看着书,胳膊肘放在高背椅两边的扶手上,一只脚干净利落地架在另一只脚上,身后站着一个拿着风衣的侍从,看起来马上要外出。
「你来了……」卡埃尔迪夫话还没说完,就被气势汹汹的一拳打得歪过了身子,书也从手中飞了出去。
晏子殊的空手道和拳击不是白练的,那力道和角度足以打折人的骨头,
卡埃尔迪夫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晏子殊再次扑过去时,被冲过来的保镖死死拦住,用脚踹,却踢了个空,一个保镖狼狈地掏出了枪。
「住手。」卡埃尔迪夫冷冰冰的声音就像一道炸雷,那压下扳机的手指立刻不动了。
晏子殊气喘吁吁,怒不可遏地瞪着他,那被牢牢抓住的手臂还高举着,带着杀人的怒气,妄图厮杀一番。
卡埃尔迪夫坐正了身子,擦去嘴角的血,抬头冷静地看着晏子殊,说道:「被我抱就那么不甘心吗?」
「我是男人!」晏子殊咆哮,挣扎着。
「那又怎样?」
「我没有被男人上的兴趣!」才挣开,又被保镖拦住。
卡埃尔迪夫蹙眉,总算用一种在思考的眼神注视着他,娓娓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生气是因为你不是同性恋?你觉得被侮辱了?」
「不只是这个意思!」晏子殊吼道。
还因为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如果真的讨厌,就不要高潮啊,」卡埃尔迪夫促狭地笑:「昨晚在我怀里得到快感的是谁?才一离开床就忘记了吗?」
「你!」晏子殊气炸肺,用卑鄙的手段囚禁他、强暴他,居然还倒打一耙?
「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也不会追究你刚才的举动。拜伦,」卡埃尔迪夫出声叫晏子殊身后,那个始终微笑着的英俊青年:「把球杆拿到车上去,今天会晚些吃饭,叫卡斯珀准备好下午茶,还有冰袋。」
「好的,公爵。」拜伦应道,快步走了出去。
卡埃尔迪夫看都没有看晏子殊一眼,又吩咐了一堆事情,才站了起来,在仆人的侍候下穿上薄薄的Ferre风衣,好像晏子殊只是一旁的书架。
被保镖紧紧挟着胳膊的晏子殊,咬着牙关,冷冷地注视着卡埃尔迪夫的一举一动。
「这个「游戏」,你还要玩多久?」晏子殊低沉地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忍无可忍的愤怒中迸射出来的。
「子殊,你要学会适时的低头,」卡埃尔迪夫微微一笑,是那种如光线攒动,温柔宠溺的微笑:「尤其是……在我面前低头,不然这个游戏是不会结束的。」
「我不明白。」晏子殊如实说。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卡埃尔迪夫拉了拉衣襟,不以为然。
「我恨你。」晏子殊用冰冻三尺的语气低声说。
卡埃尔迪夫迅速地扫了他一眼,说道:「爱比恨更有力量,在你无法反抗命运的时候,顺从一下不是更好?」
「我死都不会和你谈情说爱的!」晏子殊翻了个白眼。
「是吗?」卡埃尔迪夫露出优雅动人的笑靥,「可是我很期待。」
这一点都不好笑,晏子殊的脸色非常难看!
「我会容忍你的任性到什么程度?我自己都很想知道。」
以优雅的、漫不经心的口气说着威胁的话语,卡埃尔迪夫突然伸手撷住了晏子殊的下颔,遒劲有力的手指滑过柔软的嘴唇,停在那有点青紫的嘴角,暧昧地抚摸着:「别忘了,你是我的阶下囚,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血液逆流,似乎全被压挤到心脏,咚、咚的鼓噪震耳欲聋,晏子殊怒目切齿。
「相反也不一定。」卡埃尔迪夫撤回手,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