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的我被前任追着捧杀(65)
第49章
杨焱平日嫌鼠标携带麻烦,用电脑的时鲜少使用鼠标。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抛弃鼠标后仍能如鱼得水地使用电脑,尤其是在用别人电脑的时候。
平日闲置不用的鼠标忽地出现桌面,杨焱立刻起了疑心。
虽然存在随手放置的可能性,而将鼠标从书架上拿下这一动作,显然也并不属于能被大脑铭记的重要存在……被遗忘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杨焱还是打开电脑,仔细检查了一番。
然而,电脑中的文件并不像现实里的财物,被移动带走后就会消失不见,信息本来就是看不见的东西,就算曾遭受偷窃,原文件依然会原封不动地待在本来的位置,看不出什么变化。
所以即使杨焱细致检查过一番,也没能发现任何端倪。
良淘脸上带着水珠,从洗手间走出来。用冷水扑过脸后,他显然清醒不少,虽然脸还是涨红的,但他至少不会再愤怒地发出让小偷还他内裤的嚎叫。
看到杨焱俯身,皱着眉审视屏幕的场景,良淘摸着晕乎的脑袋,开口问:“小偷动了你电脑吗?”
“好像。”
“丢了什么?”良淘随口问,“e盘里的片子?”
杨焱动作一顿:“我电脑里没片。”
“哦。”良淘晃晃悠悠过去,“我有。”
杨焱:“……”
杨焱冷漠道:“并不想知道。”
良淘忽视他的冷淡,开口问:“要我发些给你吗?都是精品。”
“免了。”杨焱回绝,“自己留着欣赏吧。”
良淘发出一声猪哼,三两下翻上床铺,很快就发出了鼾声睡。
杨焱继续审查着硬盘,虽然大概率是他被害妄想症发作……而且就算不是,也很难找出偷窃者在电脑中的痕迹,更无法得知其目的。但杨焱还是决定确认下电脑里存储的文件,好预估可能发生的损失。
电脑中储存的文件多且混乱,硬盘里有杨焱的身份信息、各科目的书面作业、杨焱自身对于各类电影电视剧的分析笔记,以及前两周林思霁刚给他发的两个剧本……
杨焱暗暗把它们都记下来。
第二天,杨焱比平日早起些。他去宿管那敲门,问昨日是否有人要过312的钥匙。
一般来说,一间宿舍会配有四把钥匙,两个学生一人一把。考虑到学生忘带钥匙的可能性,剩下两把都放在宿管那,忘带或者丢掉钥匙的学生能索要来救急。
良淘三两天忘带钥匙,是宿管那的常客了。
宿管一开门,看见杨焱,对他的称谓都是“常忘带钥匙那小孩的舍友”。
“怎么,昨天那小孩才来借过钥匙,今天你就也忘带了,还是一大早。”宿管是个五六十的大爷,眯着眼乐呵问。
杨焱心一沉,他确认道:“昨天也有人来借我们宿舍的钥匙吗?”
“是勒。”大爷说,“312的,我记得很清楚,不是你舍友吗。”
“不是。”杨焱说,“或许您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大爷愣下,缓慢摇头:“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人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我当时还想大概是外面又冷了,遮的这么严实……”
在大爷絮叨的时候,杨焱心不断下沉。
不论是对自己和良淘出行时间的了解,还是对宿舍规则信手拈来的熟稔,又或是武装自我的防范意识,这人看起来都是有备而来。
一个深思熟虑的贼,入室后却什么都没带走,却疑似动了自己的电脑……
他要干什么……
自己的电脑里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东西。
杨焱思绪翻涌,大爷依旧在念叨。
“……不是你舍友吗?我看他的体型身高都挺像的,也没怀疑……你们宿舍是遭贼了吗?报警了没有?”
大爷情绪忽地激动,声音大起来,把杨焱从自己的思路中拉起。
“没丢东西。”杨焱安抚大爷情绪,“也不一定是贼,学生会检查也有可能。”
大爷还是担忧,他愧疚地和杨焱再三道歉,说是自己的失职。
杨焱安慰两句,同时问出了宿舍楼内设有监控,可以去宿委办公室调取一事。
于是杨焱又去了宿委办公室,阐明情况后查看了录像。
宿舍楼内只有一个监控,角度对准一楼宿管房间门口,任何走门进来的人都会被监控路下,而那贼因为要借钥匙更是在门口停留了一分多钟。
杨焱想根据监控发现些什么,奈何监控的画质实在是太糊了,除了那人一身黑的打扮,杨焱什么都看不出来。
宿委办的人不允许监控外传,也不允许录像,但杨焱还是翻转手机,偷偷拍下几张小偷的照片。
上午的早课,杨焱都在琢磨闯入宿舍的人身份为何。
可用的线索实在太少,他想了半天,也只能推论出“熟人作案”。
可是这“熟人”的范围太大了,虽然杨焱不热衷社交,但他清楚南艺里认识他的人很多,费尽心思想要了解接近的也绝不在少数。
线索便断在这里,不知偷窃者目的的情况下,很难进一步缩小范围。
杨焱想了一节课,也没有结果。
而当老师一宣布下课,杨焱无意识抬头,看见林思霁在门口靠墙的侧影后,便更是什么思想都消失了。
杨焱头脑空白一瞬,收拾东西的动作骤然加快。
等大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背好包,站到了林思霁面前。
林思霁本来靠着墙,低头看着手机,见杨焱过,他来放下手机,笑着问:“这次的老师也不是加班派的吗?”
与平时无异的轻松语调让杨焱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他说:“不是。”
顿一下,又开口:“不是说楼下等吗,怎么直接来教室了。”
林思霁和杨焱约定的见面地点,一直是表演系教学楼大门,如果表演系的早课拖堂了,林思霁便会在微信上问一声,然后跑到教室门口等人。
虽然说那“问一声”,也基本属于“我就象征性问问,答或不答我都来”的形式流程。
但这确实是第一次,林思霁连同这种形式流程也不走,直接一声不吭的跑过来。
面对杨焱的问题,林思霁怔一下,随后开口:“忘记了,不好意思。”
杨焱说:“没事。”
杨焱有些后悔询问林思霁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来了,因为他忽的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资格询问这个问题。
毕竟昨晚,他亲林思霁的时候,也没问人意见不是。
杨焱表面冷静,心中懊恼波涛汹涌。
杨焱想,林思霁肯定也联想到昨晚的事了,他的反应明显很不正常……
明明刚开始氛围还挺好的。
现在又整尴尬了。
杨焱悔不当初,他默不作声地把“说话的艺术”加入自己的书单,打算日后潜心拜读。
两人相对站着,身边氛围虽没昨晚那么诡异,但也古怪到足以让路过学生都多回头多看两眼的程度。
再这么站着不是事,林思霁打破沉默:“走吗?”
杨焱如释重负:“走吧。”
拳击课时,情况稍稍好了些,熊飞翔喋喋不休的话语很大程度上分散了杨焱的注意力,虽然从场外飘来的林思霁的视线仍然让他无所适从,但杨焱可以用猛揍沙袋的方式缓解尴尬。
一节拳击课风平浪静地结束了,或许是由于心理压力过重,一个半小时的课程下来,杨焱少有的没有感觉到肉体的酸疼,反而有一种发泄的快感。
下课后,他拿起边上的水杯补充水分,熊飞翔兴致勃勃地凑过来:“你们俩吵架了。”
他的语气贼兮兮的,透着嗅道八卦的兴奋之气。
杨焱一时被刺激,小呛一下,没好气地开口:“没有。”
“噢,但你们俩今天状态都好奇怪,尤其是大帅哥……”熊飞翔思索下,肯定地说,“他简直像被渣男睡了还没得到负责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