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12)
深色的衬衫上面斑斑点点,是早已干涸的,属于男人的精液。
那些分明是他早上换下来的衣物。
程彦脖颈发凉,从地上拿起自己相比之下还算是干净的外套,先从里面抽出纸巾,将自己下体狠狠擦拭了一通,最后才将自己裹紧了,踉跄跑出洗手间。
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从出租车上下来,程彦精神恍惚到甚至没看见路过自己身前的一辆自行车,被车狠狠撞了一下,人摇摇晃晃的差点儿要摔倒,被从小区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给稳稳扶住了。
“哥哥?”
程彦抬起头,涣散的视线努力凝聚起来,好久才认出来是很久没跟他见过面的杨翰远。
杨翰远眉头微微蹙起,像很担心他目前的状态,低着头,十分忧虑地打量程彦。
“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好差。”
程彦摸了下自己的脸,想扯出笑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应该是,我可能要生病了。”
话说完,两两无言,大概是太久没有交流过,两个人像是回到了最初,变得生疏了不少。
最终,还是杨翰远犹豫着先开了口。
“……哥哥,你看上去不太好,我先送你上楼吧?送你到家了我再出去。”
【作家想说的话:】
哥哥:我好害怕啊.jpg远哥:不怕哦~让我当哥哥的男朋友,天天保护哥哥。
实在接受不了的请尽量撤离,文案上写清楚了是双性啦,避雷也写清楚了的orz
第19章
“我好担心哥哥”
程彦仰着头站在花洒下方,任凭水流从头顶一股脑地倾洒而下,从头发到脚底,迅速浸湿了他全身。
水流温热的温度传至血液,流经了四肢百骸,逐渐驱散了他身体内的大部分寒意,程彦苍白的脸色才开始稍稍好转了,有了些红润的血色。
“……死变态,到底是谁?”
温暖安全的环境让程彦的思维也迅速活络了起来,他看见水流冲下了自己下体还残留的一些白浊,忍不住低骂了一句,从头顶取下花洒,换上喷头,然后将水流调节到最大。
想到杨翰远还在自己家里,即便知道他不可能不敲门就进来使用唯一一个洗手间,程彦将手伸进腿间清理被男人侵犯时射进穴缝里的残留精液时,仍然羞耻得脸颊烫红。
他将唇咬得死紧,两腿微微张开,手伸到腿间撑开因为男人粗暴的淫弄而仍然有些发疼的女穴,另一只手拿着水流开到最大的喷头对着他腿间被撑开的小洞。
冲击力强悍的水柱激射出来,微烫的汹涌水流直接全部喷射进程彦那口柔软娇嫩的穴。
程彦只是想用水流将里面冲刷干净,没防备被那凶猛的水柱猛地喷到穴里发疼,伴随着另外一种令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的异样陌生的感受,使得程彦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
让他羞窘的是,冲澡的嘈杂水声和电视声都没遮掩住他的声音,仍然被外面坐着看电视的杨翰远听见了。
紧接着,外面便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以及杨翰远疑惑又紧张的询问。
“……哥哥?是摔倒了吗?”
程彦此时还保持着拿着喷头清理下体的姿势,冷不丁听见杨翰远的询问,面色涨得通红,下意识并起了腿,嘴上撒了谎。
“嗯……是啊,刚刚差点儿滑倒了,不过我扶住了墙,现在已经没事了。”
话说出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吐息间都充斥着一股黏腻浓烈的,有关于性欲的气息。
他想起来自己高中刚学会通过用男性自慰的方式获得性高潮时,因为没有过多的经验,射出精的时候爽得忍不住发出来的声音。
抚弄时抑制不住的呻吟,或是到达高潮时的急促喘叫声,都没有他刚才慌乱间,回答杨翰远那句话时的声音欲念浓重。
又想到刚刚穴内被水柱冲刷时,除了猝不及防被激射的轻微痛感,他也的确感受到了一些不属于正常男性的,异样又陌生的酸麻爽意……
程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欲盖弥彰似的干咳了两声,然后心虚地大声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多了,你要不要先下去?你不是说今天准备出去健身吗?”
外面沉默一会儿,才响起来杨翰远的声音。
“……我不急,今天在家睡过了头,才想着干脆早点去健身,对了,哥哥还没吃饭吧,我最近刚学会烧菜哦。”
程彦踩着湿漉漉的脚从浴室隔间走出来,匆忙将身体擦干了,然后换上宽松的睡衣睡裤和家居鞋。
开门之前,他拿了条干毛巾,边擦着头发边走了出去,脑袋里还乱糟糟的,心中还心神不宁,表面上看上去却已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哈哈,不会是什么黑暗料理吧?”
杨翰远像没听出来程彦敷衍的语气,认真地回答道,“不是哦,我刚刚偷偷看了眼哥哥家里的冰箱,我会烧的蔬菜和肉好像都有。”
程彦并没当真,笑着接过话,“你好厉害啊,那今天你烧给我吃?”
杨翰远将沙发上的靠枕放好了,示意程彦坐下来,自己慢慢站了起身,立在程彦边上冲着他微笑。
“好,那哥哥先休息一下,晚饭就交给我吧。”
程彦愣了下。
“哥哥生病了嘛,而且之前总是哥哥在照顾我。”
杨翰远低着头,笑容收敛了,认真注视着程彦的眼神如小鹿一般清澈,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懊悔和难过。
“哥哥……之前真的对不起,还有,今天哥哥在小区外面被自行车撞倒的时候,看到哥哥倒在我怀里,脸色那么差,像快要死掉了,我好担心自己那时候没有接住哥哥。”
【作家想说的话:】
周一啦!大家懂的!
第20章
“哥哥好乖”
温暖的热水澡让此时陷进沙发里,完全放松了每一根紧绷起来的神经的程彦逐渐有些昏昏欲睡。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程彦努力睁大了眼睛,最终仍然没抵挡住黏腻香甜的睡意,眼皮沉沉坠下。
完全合上双眼之前,他努力抬高了嗓门朝着厨房的方向叮嘱了一声,大概是让杨翰远小心点,不要弄伤自己的话。
听上去却是十分含糊不清的嘟囔声,语气比平时要绵软许多,像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梦话。
梦里却也不消停,四处是刺眼的光,像有什么天王巨星在他头顶开演唱会,音浪冲击得他整颗脑袋嗡嗡作响,又涨又疼,让程彦恨不得冲上去跟那个并不存在的人打一架。
结果他刚想冲上去,场面又换了一换,他独自站在一个长而漆黑的隧道里,想要追随着最前方的那缕光找到出口,正当他精疲力尽跑到最前方,即将触碰到那缕光,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走出去的时候,靠近了才发现,那缕光其实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一只一直在窥视着他的怪物的眼睛。
被惊醒时程彦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脸颊发烫头昏脑涨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更别说爬起来。
他知道自己可能发烧了,但他浑身没有半点儿力气,懒得起来找药吃,再加上以往也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把病熬过去,此刻眼皮沉沉地直往下坠,程彦想着干脆一觉睡到第二天,病也该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将自己往柔软的被褥里埋得更深,刚闭上眼要继续这么睡下去,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撑着他手臂将他扶坐起来,然后在他唇边塞了颗药。
“张嘴。”
程彦睁开眼,发现是杨翰远,便乖乖打开了紧闭的牙关。
一颗带着苦味的药丸从唇缝里塞了进来,口感和味道都糟糕透顶。
程彦眉头都皱紧了,舌尖抵着药丸,下意识要吐掉,紧接着又被喂进一口温水。
“别吐,把药咽下去。”
大概是幻觉,杨翰远的语气听上去居然有些强硬,程彦愣了片刻,又下意识乖乖将递到嘴边的水喝进了嘴里。
水冲淡了药丸的苦涩感,程彦艰难地将药吞了了肚,努力撑开了眼皮,先是看见横在面前的一条肌肉结实匀称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正将温水一口一口地喂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