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疯了之后非要亲我(50)
秦木泱周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下来时,他下意识地慌张无措,却又因为身前灼人的热度,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被动承受。
这样的情况下,安敛哪怕能听清秦木泱在说什么,脑子也转不动了。
他对上秦木泱眸色极深的目光,口唇微张,想要说什么。
但正是这一个动作,让秦木泱彻底丧失自制力,直接低头含住他微润的上唇。
安敛敏感地瑟缩了一下,随便更加用力地攥紧了秦木泱的外套,引出一片褶皱。
秦木泱近乎撕咬的动作让他嘴唇刺痛,不由皱眉,但同时,心里却像是被猛地填满了一样。
安敛艰难地随着秦木泱的喘息调整着呼吸,不自知地在这种神经高度敏感的情况下,缓缓地放松自己。
秦木泱眼眶泛着血红,他全身都紧绷着,揽在安敛腰间的手臂格外用力。
可哪怕每一个感官都在叫嚣着什么,他却只是在安敛唇齿间徘徊,不敢更近一步。
现在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他一边谴责自己,竟然就这样吻了安敛,一边又完全无法让自己停下来,甚至,力道仍在不由地加重。
这个吻持续了没多久。
电梯到了楼层,即将打开门时,秦木泱在心里不断地念,够了,可以停下了。
他垂眸看着安敛紧闭的眼睑,淡红的眼尾,微皱的眉,逼自己停下动作,同时卸下手臂的力道,打算后退。
可两人的唇还没来得及分开,秦木泱忽地感到唇上有温软的触感。
他全身僵硬了。
安敛竟然,主动探了过来。
秦木泱眼前一阵阵眩晕。
理智在一瞬间再次崩溃,他完全丢掉控制力,揽住安敛的腰跨出电梯间的同时,再度含住安敛微肿的嘴唇,毫无停顿地肆意闯入。
这个时间点,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连脚步声都没有。
只有他们两人粗重紊乱的喘息。
再结束时,安敛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他全身都依附着秦木泱,要睡着了一样。
秦木泱看着他轻闭的双眼,睫羽微颤着,视线缓缓下移,是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怎么也看不够。
他把安敛抵在墙上,忍不住轻捏着安敛的下巴,使人微微抬起头,细细的吻轻柔地落下。
吻得餍足,秦木泱才拿出口袋里的房卡,继而一把抱起安敛,进了房间。
安敛被放进被窝时,呼吸已经平稳了,但是眉间还一直轻轻皱着。
秦木泱坐在床边,手臂支着下巴,视线紧紧落在安敛身上。
直到,他在安敛眼角看到一点湿润。
秦木泱倏地皱起眉,坐直了。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道很清晰的泪痕顺着安敛的眼尾蜿蜒而下,最后埋入发间。
秦木泱慌张起来。
安敛怎么哭了?
他跪直身体,微微俯身下去,想判断安敛是不是醒了。
只见安敛轻轻翻了个身,侧躺着,把半边脸埋进枕头,眼睛依旧闭着,明显还是熟睡的状态。
秦木泱看着他眼角的水光,正无措时,却听到了安敛极低的声音。
对方轻轻喊了他一声。
“我,我在这儿。”秦木泱赶紧应,他下意识探出手想要触碰安敛,却又只是放在了被角处。
他屏紧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安敛默了将近一分钟后,才再次开口,声音模糊而低闷。
“我……不想一个人。”
他艰难地说。
秦木泱心间猛地一揪。
安敛说这句话的同时,眉间也跟着拧得更紧了,又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漫出,和上一道泪痕重叠,最后在枕头上落下一点湿润。
他无意识地抿唇,用更加沙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害怕,一个人。”
秦木泱哪见过安敛这么脆弱的样子,顿时眼眶也跟着红了。
他在这一瞬间真切地感受到了安敛对自己的依赖。
如果安敛没有在说这两句话之前叫他的名字,那他可能还会胡思乱想。
但安敛很清晰地叫了他的名字。
安敛,是真的喜欢自己。
至少,真的喜欢没恢复时的他。
……
安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脑袋疼得厉害,睁开眼睛时半晌没反应过来。
直到进浴室洗漱时,昨天醉酒后的记忆才开始像影片回顾一样回到脑海。
当想起自己把唇送到秦木泱面前,让对方证明给自己看时,安敛刷牙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缓缓睁圆眼睛,耳尖通红。
在浴室清醒了好一会儿,安敛才推门出去,恰好和站在门口的秦木泱对视一眼。
他的动作不由一僵。
而秦木泱这时正站在他面前,一副要认错的姿态,打算说什么。
“……安敛,”少年一直垂着脑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局促,“我有事要跟你交代。”
安敛昨晚一直睡得不安稳,在说完那两句话之后,时不时还会很小声地说些别的梦话。
能听清的很少。
秦木泱大致听到,安敛说他没有家了,还说,让自己别烦他。
安敛模模糊糊说了一晚上,秦木泱就想了一晚上,最后终于想明白了。
他记得自己恢复记忆那天傍晚,安敛回了安家一趟。
回来后情绪就明显不对,虽然自己问的时候,安敛说没事,但现在看来,肯定发生了什么。
秦木泱很想揍自己一顿。
他了解安敛,知道安敛表面上看着,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但其实心思很敏感。
自己恢复记忆后,没有老实交代,还自作聪明继续掩盖,却演得一点也不像。
安敛一定早就察觉到了异常,只是没有说而已。
闷在心里,胡思乱想,最后还以为自己是在疏远他。
秦木泱把这里想通,才终于明白安敛为什么会问自己是不是烦他了。
他悔得到现在还肝疼,所以一整夜都没睡,就坐在外面等安敛。
他迫不及待想认错。
但刚准备继续说下去时,安敛的手机响了。
安敛整理衣服的动作一直透着不自在,手机恰好打破了房间里尴尬的气氛,他很快接通。
“总算接电话了,”丁信棋急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昨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敛微微拧眉,想到了那个李经理,随即又想起了秦木泱昨天揍人的场景。
他问:“怎么了。”
“项目突然不签了,”丁信棋很着急,“对方还打算告我们违约,你得赶紧来一趟。”
安敛闻言顿时严肃了,也顾不得不好意思,开口:“我有急事,下次再说吧。”
他说完连看都没看秦木泱一眼,就匆匆出了门。
安敛回到实验室后,和丁信棋商量半晌,很简单地说了昨天的情况。
最后决定,这个项目可以不要,但是最起码,他们不能成为毁约的一方。
虽说是对方公司的经理理亏在先,但秦木泱下手也很重,且伤得明显,证据都是明摆着。
只要对方咬住不放,再联合酒店删删监控,他们根本斗不过,到时要赔偿的数额会难以想象。
安敛神色凝重,打算先去取录像存档,再去协商。
协商不过,就只能走法律途径。
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丁信棋很着急,打算跟他一起去,电话却忽然响了,是那家公司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后,神色忽然变了,半晌才道:“可以。”
对面又说了什么,他又抬眼看向安敛。
“这个,要看安老师的意思。”
安敛微微蹙眉。
电话挂断,丁信棋忽地松口气:“他们怎么回事,不仅不打算追究,还直接辞了那个人渣。”
安敛闻言也很意外。
“还说那个人渣会来给你道歉,问什么时候,”事情解决得太突然,丁信棋一时有些激动,“我说看你的情况。”
安敛眼眸垂着,思考着什么,闻言只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