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裁被反攻(24)
无论面前是深渊还是黑洞,他都想义无反顾地往里跳。
顾离钊把他推上了床,楚霈难得的一线清明在脑海里闪出,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力用双手撑在顾离钊的双肩,满脸潮红道:"顾离钊,我这里可没你家那些东西,你还是死了你那疯狂的心吧。"
顾离钊握住他的手,放在唇前亲吻:"宝贝,环境从来阻挡不了我,我有牙齿,有手,这里还有一切可以供我利用的东西,你忘了酒店那破碎的台灯吗?只要我想要,我便什么都可以得到,包括你。"
"啊。"楚霈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
顾离钊在他的小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回比在脖颈间咬得那口更用力,他松口时齿间还留有楚霈鲜血的余香。
窗外,那雨终究是落下来了。
整座城市都笼罩在这场酣畅淋漓的夏雨中,风雨飘摇雷声阵阵,闪电撕裂了夜幕的伪装,一道道白光仿佛划破心脏的利剑,而那颗奄奄一息的心脏只能在苟延残喘中感受到瓢泼雨露的清新。
第39章 39心理
"宝贝儿,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想让你的每寸肌肤都感受到我的呼吸......想让你的每一滴血都沾染我的味道......想把你彻底揉进我的身体里......
听,外面雨好大,像不像你此刻狂乱的心跳声,宝贝儿,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也没有很痛嘛,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就玩玩,听话,乖......"
顾离钊告白的声音仿佛恶魔的诅咒在耳畔萦绕不绝,楚霈蜷缩侧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他的右手腕被扯烂的白色床单绑在了床头,此时才凌晨五点,脑袋依然晕胀,但视线已经清明很多。
今晚顾离钊对他的折磨真正让他重温了过去的噩梦,而且那种欲仙欲死的状态和痛感仿佛真沉浸在梦魇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助怅惘和温柔疼痛以及其他奇奇怪怪的感觉都将他严丝合缝地包围在中间。
当然,痛感是最清晰的。
他缓缓睁开眼,房间里只打开了一盏熏黄的床头灯,雪茄的气味儿飘过他的头顶,顾离钊见他醒了,便立即将刚点燃没多久的雪茄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宝贝儿,这么早就醒了?"顾离钊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楚霈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闹钟还没响呢,多睡一会儿吧,我等会儿叫你。"
他迷恋楚霈放肆狂野的小狼狗形象,但对他此刻乖顺的小奶狗模样也十分满意。
楚霈定定地看着床头柜放着的那杯水,有气无力地开口问:"顾离钊,你说的是真话吗?"
"什么?"顾离钊明知故问地坏笑。
楚霈:"你说你爱我。"
"当然是真话。"顾离钊俯身在他的眼角吻了一下,"你难道体会不到我对你的爱吗?那么热烈。"
楚霈:"我只感到了痛。"
"痛就对了,那就是我对你表达爱意的方式。"顾离钊边亲吻边用手游走在他的胸膛和小腹间。
"但我不喜欢你的这种方式,我憎恨这种痛苦,"楚霈咬牙道,他偏头看向顾离钊,无神的眼眸里多了一分光亮,"你有病。"
顾离钊眉毛一挑,条件反射地回怼:"你才有病。"
"我说真的。"楚霈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尽管他浑身上下还是很疼。
好像是故意为了让顾离钊听他的话,他被绑在床头的手奋力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烂,冷白开立即迸洒得到处都是。
"你说归说,干嘛和杯子过意不去。"
顾离钊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欲仔细查看他的右手有无受伤。
楚霈趁机避开,转而拿到一枚水杯玻璃片抵在咽喉:"别碰我。"
顾离钊:"......"
楚霈突然想到当初白伊对他说的话,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完全有办法可以拒绝,而他是甘于堕落而不自知,其实没人逼他......
"你别乱来。"
顾离钊果然被他吓住了,不敢乱动惊扰他。
"出去!"楚霈红着眼,将抵在喉咙的玻璃片往皮肤上摁了摁。
顾离钊紧张地伸手制止:"别别别,我马上出去。"
楚霈命令道:"离开我家。"
"行行行,我离开,我现在就走。"顾离钊赶紧下床穿衣裤,眼神时不时落在楚霈惨白的脸上,"宝贝,你可千万别想不开,白伊七点钟会送药膏、补品和早饭过来,我先走了。"
直到他听见顾离钊离开时的关门声,手里的玻璃片才如释重负地扔下,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制衡顾离钊的办法——那就是用他的生命威胁。
*
"我有病。"
顾离钊躺在皮椅上,轻飘飘地告诉他的心理医生。
他现在身处一家知名心理咨询事务所,房间里只有他和医生两人。
医生叫陈立,30岁出头,是个成熟稳重长相阳光的小伙子,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大褂,双腿交叉斜靠在办公桌前,双臂抱胸,右手食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
"顾总,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别人告诉我的。"顾离钊的食指轻叩在皮椅扶手,索性闭上眼睛小憩。
陈立走近他,坐在了旁边的皮凳上:"可以详细说说吗?"
"详细说说?"顾离钊顿了顿,他短暂回忆了小会儿组织语言,"我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但我相信「做/爱」这回事儿,我越爱他,我在「做/爱」过程中的表达方式就越激烈,而且我很享受他为我受伤的快感......"
陈立:"但对方并不享受,对吗?"
顾离钊蹙了下眉,睁开眼看向他,唇角露出一丝戏谑:"陈医生,不然你以为我找你干什么?"
陈立轻笑着歪了歪头:"顾总,能说说你的过去吗?"
"我没有情史。"顾离钊不太耐烦地摆了摆手。
"顾总,你误会了,我说的是你的过去经历,童年或者青少年时期的经历,你以前就是这种暴虐的性格吗?还是只有在上床时候才会突然反常?"
陈立淡淡地笑着,语气令人如沐春风,但内容引起了顾离钊的不适。
他左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浅浅的指甲掐进手心:"以前......没和别人上过床。"
"你是故意隐藏这种性格?还是被一个契机触发才出现的这种性格?"陈立继续追问,他的目光好像带了钩子,想要将顾离钊的秘密全部勾出来。
顾离钊:"......"
陈立半眯了眸:"难道你的契机就是和他上床?"
顾离钊想了想回答:"不是,从我父母去美国后,我就肆无忌惮了。"
陈立:"这么说,你以前就是这种性格,只是隐藏得很好?为什么在老顾总他们去美国后才开始表现?你的这种性格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他越问越深,探索的钩子似乎已经戳中了顾离钊的心脏。
若搁以前,顾离钊这会儿已经把面前这医生胖揍一顿,让他为自个儿问出的愚蠢问题付出代价。
但此时此刻,想到楚霈「以死相逼」的情形,顾离钊强制压抑下这种冲动,面上始终带着无所谓的笑意。
顾离钊「呵」了一声:"可能......有点联系。"
陈立估摸故事会有点长,搓了搓手微笑询问:"详细说说,需要咖啡还是茶?"
顾离钊:"......"
第40章 40过去
顾离钊并非从小就不相信爱情,父母的美满婚姻一度令他感到无比幸福和骄傲。
直到十岁那年,他陪老妈去国外度假,一个法国男人对老妈的殷勤献媚让他产生警惕,而老妈对那个男人欲拒还迎的态度也让首次怀疑爱情。
他为老爸老妈的婚姻感到不安,他害怕老妈会背叛老爸,所以即便老妈总会在他面前表现出对那个法国男人满不在乎,他也忧心忡忡暗地跟踪打探。
顾离钊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他被老妈锁在酒店房间后偷偷翻窗溜了出去,然后他在酒店大厅看到老妈和那个男人先后进入电梯,而他则乘坐另一座电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