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猫不理人, 大家意犹未尽地看向项燃。
也许是因为没有拍摄任务, 项燃今天也穿得休闲, 简单的卫衣裤子一身黑,兜帽盖在头上, 乌木一样的发丝遮着深邃的眉眼。
依旧是冷淡,却并非不近人情, 让人萌生出一种年龄上的天然亲近感。
他们道:
“之后我可以多看看冰阔落吗!!”
“呜呜呜要是基地里可以把猫猫留下来就好了TAT”
“项老师,冰阔落的腿怎么样?”
项燃回答:“腿伤太久,没办法了。”
大家发出遗憾的嘘声。
但是冰阔落好像并不在意,在项燃的口袋里转了个身, 避开这群烦人的两脚兽对庄想伸出爪子, 大眼睛眨眨, 发出一声撒娇一样的叫声。
听得其他人简直羡慕嫉妒恨。
冰阔落从来不对他们撒娇!!
庄想完全扛不住这样的叫声, 伸手把冰阔落从项燃口袋里抱出来揉揉。小猫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好,伸出一点爪子勾着庄想的衣服,眯着眼睛喵喵叫。
庄想摸摸它的背。
小猫后背有点骨瘦嶙峋,摸起来感觉只有一层皮,惹得庄想忍不住低头心疼蹭蹭,亲亲小猫的耳朵尖:“以后我就是你爹了!你叫庄冰阔落。”
大气!
取个名字还四个字。
可冰阔落歪歪脑袋似乎没听懂,引得其他选手一片哄笑。
项燃:“……”
默不作声地注视。
告别其他选手之后,庄想和项燃一并走到他的休息间,中途庄想问了问冰阔落这几天的情况。
项燃回答:“通情达理。”
虽然这种词汇用来形容猫咪有点奇怪,但确实很难找到更合适的了。
冰阔落很乖巧,本性还带着流浪猫的警觉,但是并不会暴起伤人。好像庄想说想给他一个家,他就真的听懂并且相信了。
这么轻易就能接受人类善意的流浪猫,真是少见。
到休息室里,项燃给庄想接了杯热水递过来,随后就坐在沙发上看他逗猫。半晌,问:“你希望它在基地里多陪陪你吗?”
庄想一愣:“可以吗?”
项燃嘴角牵起来:“可以。”
他语气是属于成年人的稳重,表情却似乎像是少年在漫不经意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庄想下意识眉眼一动。
他再次从项燃身上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时光感——像是和十几岁,冷漠又骄傲的少年项燃重逢。
他今天穿的休闲装更加剧了庄想这样的感觉。
项燃见他视线一直看着自己的衣服,问:“怎么了?”
庄想道:“换了风格。”
“嗯。”项燃诚实道,“因为想想喜欢。”
嗓音平静得仿佛陈述事实。
庄想眨眨眼。
项燃微微笑起来,眸光微亮,蓝眸里如雪尽冰消一样好看,他说:“因为希望想想能再更多喜欢我一点。”
这句话他那天已经说过了。
庄想避开和他对视的视线,咕哝道:“我已经够喜欢你了。”
项燃认真注视他一会儿,“还不够。”
庄想:“嗯?”
项燃垂眸和他对视一会儿,煞有其事地沉吟一声,忽然扭过头去,什么话都没再继续说。
庄想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终止,却忽然感觉自己搭在猫咪身上的手被轻轻碰了一下。
很轻很轻的。
像是羽毛在手指轻轻一触。
“……”庄想一愣,低头看去。
两只修长的手在指尖交叠,似乎是一种明目张胆又小心翼翼的试探。
又似故意,又似无意。
庄想瞬间感到心脏之上也多了一片羽毛的重量。
冰阔落以为他们在进行某种神秘仪式,扭动身躯翻过来喵了一声,大发慈悲地把自己的爪子踩了上去。
项燃:“……”
肉垫踩在手背,庄想心脏也跟着落回实处,忍不住笑起来,去抱抱冰阔落。
不多时,庄想余光就瞥到项燃直勾勾的视线盯着他们不放。
一回头,见项燃视线刚好若无其事偏过去。每次视线移过去他就偏开,移走他就又看过来,反反复复。久而久之庄想都懒得管他了。
……谁知道老妈子又在做什么打算。
庄想的下午时光当然也不能浪费在休息室,他只和猫咪玩了一会儿,就和项燃告别离开回到寝室。
直到庄想的身影完全看不到,项燃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冰阔落的耳朵尖。
冰阔落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耳朵尖弹了弹。
项燃垂着眼帘,半晌轻声问它:“什么感觉?”
冰阔落尾巴尖晃晃:“喵。”
项燃笑起来,揉揉小猫的脑袋,淡淡道:“好运的小家伙。”
*
庄想打开寝室大门的时候,宿舍里的大家正在比对各自的手卡。
苏渊见他进来,问了声:“弟弟是几号?”
宋一沉抢答:“他二。”
“……”庄想笑眯眯,“也许你想试试被我揍一顿?”
宋一沉反应贼快地抱头蹲下,委屈巴拉:“干嘛干嘛,欺凌弱小!”
“好啦好啦,先别吵。”苏渊把自己的卡片展示给庄想看,“可是弟弟,这样真巧,我也是二号。”
齐北圳也把卡片推出来,道:“加我一个。”
庄想对此有些意外,“一个寝室就三个二号了。”
而且都是中上位圈,名次不低。
只有宋一沉是三。
对此,宋一沉:??
他:“为什么你们都2啊!就我3,我不配2吗?!”
然后挨了齐北圳木着脸的一个拳头,只能满怀愤怒地被迫噤声。
苏渊则认真看着卡片,像解数学题一样认真分析:“我和小齐都是vocal,可弟弟是舞蹈组的,正常情况下我们好像并不可能被分到一组。”
庄想点点头。
苏渊问庄想:“弟弟这次心仪的歌曲是哪首?”
一共五首歌曲,有两首一听就是vocal组的抒情,是《崩塌》和《灯塔》。剩下三首,风格都能炸得起来,但是究竟是偏舞蹈还是rap还不能确定。
庄想坦诚道:“有两首喜欢的,一是《灯塔》,二是《word》。”
苏渊有些诧异:“灯塔?”
庄想应了一声,笑眯眯道:“这首歌很有感觉啊。”
苏渊和齐北圳对视一眼,道:“我们认为2号房就是灯塔。”
毕竟心仪的歌曲重合,那么2号对应歌曲就是《灯塔》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的是这首的话,我是很开心的。只是……”庄想坐到椅子上支着下巴,有些不解,“粉丝,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毕竟按照惯常的思路,抒情歌曲好像从来和他无缘。
庄想擅长跳舞,抓节奏音效的能力很强,如果是庄想本人去选择歌曲,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炸裂节奏感强的曲子。按照常理,《word》、《嘘》那样的歌曲才是庄想喜欢的类型,而绝对考虑不到《灯塔》上。
而且因为事先没有考虑到三公选曲由观众决定,所以他根本没有机会和观众们暗示。
庄想更困惑了。
粉丝怎么会知道呢?
齐北圳:“大概是缘分吧。”
他的脸就很适合说这种话,甚至再配一句“施主,阿弥陀佛”都毫无违和感。
苏渊则道:“话说,这次和弟弟做队友啊,好新奇的感觉。”
一个寝室除庄想外的三个人,也只有他一个人还没有和庄想合作过了。
宋一沉打了个寒战:“庄想那训练方法可是魔鬼!”
齐北圳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苏渊有些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在听宋一沉把庄想的恶魔行径控诉出来之后,他对庄想笑笑,道:“如果是进到vocal组的话,这样的训练方法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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