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络被药折磨地浑身难受,听到“舒服”二字,最后那一丝清醒也被欲.火吞噬。
窗外树枝的影子摇曳交叠在了一起,冬日的岛屿上,依旧浪潮汹涌,此起彼伏。
*
楚商络再醒来时,身体的燥热消失了,药劲彻底散了。
他浑身乏得厉害,现在抬一下手臂都累,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他身体僵了一下,转头对上了任骄明沉静地睡颜。
这一下楚商络彻底清醒了,火气也冒了上来,一脚将任骄明踹下了床。
任骄明瞬间睁开了眼,冷冷地看向床上,见到脸色不悦的楚商络后,将一瞬间的不快掩藏,眼底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脚正中任骄明受伤的右臂,之前伤口裂开的右臂,又渗出了血。
楚商络眉头紧紧拧着,从脚踝上传来阵阵剧痛。
任骄明注意到楚商络的不适,起身掀开楚商络的被子,看到了楚商络高高肿起的脚踝。
这是昨天楚商络和陈燃他们打架时,唯一一处负伤。
任骄明立刻拿来药箱,轻轻将楚商络青紫的脚踝托到床下,心疼地揉着楚商络的脚踝。
楚商络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手臂渗着血,却在敛目低眉为他揉脚踝的任骄明,不知怎的,竟然火气消了大半。
他身体太乏了,明明有很多要问,这一刻却什么也不想问,他有点烦躁,说道:“有烟吗?”
任骄明看了楚商络一眼,拿过湿巾仔细地擦了擦手,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烟盒和火机,送到楚商络面前,忍不住嘱咐道:“你感冒了,少抽烟。”
楚商络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用不着你管。”
任骄明心底叹息,凑过去给楚商络点燃烟,楚商络吸了一大口烟,微仰着头颅觉得舒坦了很多。
任骄明继续为楚商络按摩脚踝,这个过程中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楚商络看了眼表,说道:“快到拍卖会的时间了。”
言下之意,可以停了。
任骄明停下手,问道:“好点了吗?”
楚商络吸着烟没回答。
任骄明静默了片刻,擦干净手上的药膏,起身拿来早就为楚商络准备好的合身的衣服,来到楚商络身边,沉迷地注视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吞云吐雾懒懒散散的楚商络,解开了他身上的睡衣。
楚商络很累,虽说这次任骄明技术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但从昨天一直到今天这么折腾,他又不是铁打的,身体实在吃不消。
任骄明太久没服侍过楚商络了,不同于最开始的演戏,他是心甘情愿。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处都有他触碰过的痕迹,也是他亲手为他穿上衬衫遮住这具性感的身躯,里里外外都是属于他的。
楚商络瞄一眼任骄明,有点烦躁,也不知道他系个扣子怎么系得这么慢。
二人呼吸交融,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任骄明不喜欢烟味,任何一种烟味他都厌恶,唯独楚商络是特例。
裤子穿好后,任骄明盯着楚商络修长的双腿看了一会儿,随即抬头看向楚商络。
楚商络靠在床头,目光望着窗外,下意识解开了发紧的领口,扣子开了三颗,肌肤印着红痕,胸膛微微起伏。
他眉宇间带着疲倦燥意,漆黑地眸子里透着微动的波光。
任骄明心尖一动,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楚商络脖颈上的吻痕。
楚商络诧异地看向他。
以前任骄明从不会在楚商络身上留下痕迹,现在他想楚商络浑身都是他的痕迹。
任骄明垂下眼帘,捏住楚商络白皙的脚踝,低下头一吻印在了楚商络的脚踝上。
这一刻,楚商络明白一个骄傲洁癖的人低下了头颅亲吻自己的脚踝,意味着什么。
他驯服了任骄明,任骄明亲手把绳子一端放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任骄明在向他表达忠诚。
楚商络听到自己说:“太晚了。”
任骄明心中苦涩,为楚商络穿上鞋,说道:“你想问我什么,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楚商络深吸口气,不愿再去看任骄明,目光落在窗外,淡淡开口:“你是沈珏?那那天我掐你脸,怎么没发现破绽?”
“不是。”任骄明站起来,“你掐脸的那个是真正的沈珏。”
“那什么时候是你?”
任骄明走到浴室洗手,“和你有肢体接触的都是我,你只见过沈珏一次,就是你摘下他口罩的那次。”
楚商络原本消下的火,又有点大了,想到之前任骄明装沈珏的种种,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装得那叫一个像,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行啊你,你真是不进娱乐圈可惜了,又能在温家装温正阳的好外甥,又能装我好秘书,又能装沈珏,我真他妈服你啊!”
任骄明倒了杯姜糖水给楚商络润喉,迟疑了一下说:“其实不需要怎么装,少说话就可以了。”
楚商络揉了揉眉心,怪不得任骄明话少呢,是怕演戏露馅啊?
“那你装沈珏时话可不少。”
任骄明坐下来,迟疑了一下说:“戴着口罩容易装。”
楚商络:“……”
他深吸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演技话题了,“那你和沈珏,到底谁是真正的少东家?”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埋了好多小任是沈珏的线索呀~
第78章
任骄明:“沈珏是名义上的, 我是实际上的。”
这句话说完,任骄明又合上了他那张金口。
楚商络心中窝火:“然后呢?你就不能把话全说了吗?非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吗?”
这时门悄悄开了一小条缝隙,从缝隙中透出了一只浅蓝色的眸子。
任骄明冷眼看向门口, 门外的人有些犹豫。楚商络看到了这个熟悉的瞳孔颜色,也不管任骄明让不让对方进来,说道:“名义上的少东家好久不见,一起叙叙旧?”
这下门才被彻底推开, 沈珏滑着轮椅笑吟吟地进来, 如今伪装的戏码暴露,他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见楚商络了。
沈珏和任骄明都是长相上等的美人, 但二人的样貌和五官完全不同。
沈珏五官柔和神态慵懒,任骄明则五官深邃气质冰冷。任谁都能分清他们不是一个人,可他们之间又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相似。
沈珏见楚商络一直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他和任骄明,笑着解释道:“楚总,是不是也觉得我和任骄明有一点像?其实是眼睛, 眼睛有点像的,我们两个人的眼睛都像任骄明很早就去世的母亲,我是他小舅舅。所以他装我的时候, 只需要戴一个美瞳。不过差点露馅那天, 你手劲也太大了, 我觉得脸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楚商络“哦”了一声表示听到。
沈珏眼睛一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你得尊重一下舅舅我啊!”
楚商络有点不爽, 挑眉看他:“谁跟你是一家人?”
任骄明立刻站起来去推沈珏的轮椅, “我送出去。”
沈珏按住车轮死活不走, 瞧着楚商觉不悦的脸色,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你不爱听的不就行了吗?都说你脾气不好, 我算见识了。”
他滑着车轮来到楚商络身边,“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任骄明说话费劲!”
楚商络想了一下,也行,他这个急性子听不了任骄明说话。
“玉氏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温家和我家吗?”
“对,一开始就是楚氏和温氏,我们筹备了很多年。当年阮家出事时,我和沈明玉,也就是现在玉氏的东家,任骄明父亲最小的一个妹妹阮玉在国外,等我们知道消息回来时,温正阳已经吞了阮家全部的财产,小瑾和小轩不知所踪,阮舒嫁给温正阳的二妹妹阮莞也不知道在哪。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沈明玉也才大学刚毕业,我们多次通过关系打听,知道温正阳先用一个假项目套了阮舒,楚辰东也有参与,但因为最终受益人是温正阳,我们对温正阳的敌意更大。那个时候温正阳在京市已经稳住了地位,你们楚家也很难对付,我们没有报仇的能力,只能出国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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