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凌灼问他:“你不用拍戏?”
陆迟歇随口说:“下午就两场戏,跟导演说挪后了。”
凌灼有点无言以对。
陆迟歇瞥他一眼:“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表?”
凌灼:“拍戏怎么戴啊?”
陆迟歇:“下午不是不拍戏?为什么不戴?”
不等凌灼说,他又道:“因为要去见你那位队长了,所以不想戴?”
凌灼靠在座椅里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这句一拧眉,睁眼看向身边陆迟歇,无奈说:“我忘了而已。”
陆迟歇看着不怎么信,轻嗤:“忘了。”
凌灼:“真忘了。”
陆迟歇没再接话,沉默开车。
凌灼知道他这还是不信,有心想解释,但陆迟歇这态度又让他怪憋屈的。
不信算了。
于是也不理他,侧身面朝窗外的方向,靠着座椅闭了眼。
一小时后到目的地,下车之前凌灼犹豫问陆迟歇:“我可能要录两三个小时,你一直在这等我吗?”
陆迟歇先下了车。
录音棚里,仲一然他们几个已经到了。
仲一然在和工作人员说话,张寻低着头玩手机,邓岚洛打瞌睡,齐良栎则臭着张脸谁都不理,见到凌灼进来才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注意到他身后跟着晃进来的陆迟歇,直接愣住了。
仲一然一抬头也看到了凌灼和陆迟歇,轻蹙起眉。
陆迟歇没搭理他们,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凌灼略不自在,但也没解释。
张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邓岚洛睁眼看到陆迟歇,一挑眉,目光落向仲一然,仲一然没说什么,只提醒大家:“进去吧。”
进收音室前,陆迟歇忽然叫了凌灼一声:“凌灼。”
凌灼转回头。
陆迟歇懒洋洋地倚着座椅靠背,看着他:“早点结束,晚上去外头吃饭。”
其余四人神色各异,凌灼点了一下头。
五个人一起进了收音室,戴上耳机前,齐良栎小声问凌灼:“灼哥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凌灼:“他正好有空,就一起来了。”
凌灼没多解释,先戴起耳机。
邓岚洛看仲一然一眼,仲一然神情复杂,到底没说什么,也戴上了耳机。
陆迟歇在外头控制室里等,透过玻璃墙不时将目光落向凌灼。
凌灼似有所觉,几次抬眼,与他眼神撞上,再瞥开眼。
中间他们休息时,陆迟歇去了外头接个电话。
凌灼问起演唱会的事,齐良栎一撇嘴,说:“灼哥你还不知道啊,然哥接了尚讯明年一季度的街舞综艺做导师,录制时间正好跟我们演唱会重了,他们各个都是大忙人,演唱会能不能开还得打个大问号呢。”
凌灼略微意外,眼神询问仲一然,仲一然点了头:“嗯,是真的。”
一旁的张寻道:“这不挺好,本来就应该这样,谁不得为自己前途着想。”
齐良栎瞪他。
凌灼没什么想法,事到如今,开不开演唱会于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工作而已,能开,他会认真完成,不能开,那便算了,他其实想开个人演唱会,随时都有机会。
仲一然做这样的选择,反而让他有种那就这样吧的感觉,这样也好,他本来也不希望仲一然一再放弃机会。
他说:“恭喜,挺好的。”
仲一然:“……谢谢。”
气氛一时有些不尴不尬,陆迟歇进门来,齐良栎有事没事地叫了他一句:“喂,太子爷,你老缠着我们灼哥做什么?”
陆迟歇坐下,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乐意。”
他的目光转向凌灼:“凌老师,你觉得我缠着你做什么?这位小弟弟既然好奇,不如你回答他一下吧。”
凌灼十分尴尬,好在工作人员已经提醒他们,接着工作了。
五点,今天的录音结束。
张寻和齐良栎一前一后走了,凌灼收拾东西,陆迟歇仍坐在一旁等他。
仲一然在里头跟工作人员交接完,出来时喊了一声:“凌灼。”
凌灼回头。
陆迟歇也漫不经心地侧头,目光落过去。
仲一然只看着凌灼:“你……回去片场吗?”
“嗯,”凌灼点头,“吃完饭就回去了,对了,队长你送我的唱片哪找到的?谢谢你啊。”
仲一然:“……你喜欢就好。”
陆迟歇已站起身,催促凌灼:“凌老师,走了。”
他先走出去,凌灼拎起包跟上,出门时被仲一然伸手拉了一下,凌灼疑惑看过去,仲一然神色犹豫,问他:“晚上要一起去吃饭吗?”
凌灼还没开口,陆迟歇回头又一次提醒他:“凌灼,走了。”
仲一然看着凌灼,凌灼避开了他目光:“队长,我晚上有约了,先走了啊。”
仲一然慢慢松了手,凌灼小声说了句“再见”,快步出去追上已经走远的陆迟歇。
走廊尽头凌灼推了陆迟歇一下,仲一然看着他们拉拉扯扯一起走进电梯,低头轻闭起眼。
“自己把人推出去,现在又后悔了吗?”身后是邓岚洛的声音。
邓岚洛更晚一步出来,看着面前仲一然:“队长,如果是尚昕太子爷,我想无论是刘哥、凌灼经纪人还是公司,都不会反对的吧。”
仲一然皱眉,眼神略冷:“凌灼不是那种人。”
邓岚洛:“哪种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是来真的?”
被陆迟歇塞进车里,凌灼伸脚踹了他一下,陆迟歇弯下腰,一手撑着车门沉眼看着他。
凌灼:“你又犯病了?”
之前还好好的,刚他跟出来这人突然又不理人了,他气不过干脆说自己去和仲一然吃饭算了,陆迟歇就一路把他扯进了车里来。
“适可而止。”陆迟歇提醒他。
凌灼:“什么适可而止?”
陆迟歇:“别一而再地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凌灼气红了脸,陆迟歇这话忒难听了:“你才跟人暧昧不清……”
“我跟谁暧昧不清了?”陆迟歇截断他的话,“你讲道理吗?我身边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不清不楚的人?”
凌灼:“谁跟你不清不楚了?你才不讲道理,你欺人太甚。”
陆迟歇钻进车里,一手将副驾驶座的座椅放下,压制住凌灼身体,手掐着他下巴就亲了上去。
凌灼侧头试图躲开,又被陆迟歇捉回来,咬着唇深入。
他挣扎了片刻,挣不开,放弃了,但也不肯回应。
陆迟歇亲了一阵,从他嘴里退出来,轻抚他的脸:“又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凌灼没好气:“你自己阴晴不定,好意思说我,我难不成要逆来顺受吗?你想得美。”
陆迟歇看着他,僵持片刻,又笑了:“行,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凌灼:“那你说,你刚为什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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