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声癖(腹黑攻)(16)
“跪下。”易常骅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不容何萧有任何抗拒的命令。
而这一次,何萧没有再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他老老实实的跪在了易常骅面前,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责罚。何萧原以为这么多年的陪伴和服从会让易常骅会对自己抱有一丁点的恻隐之心。
但显然,何萧错的离谱。
龙纹雕刻的拐杖杖身并不平滑,在易常骅每一次用力的抽打中,何萧都能感觉到自己背上被刻印出的痕迹。
而易常骅每一次挥下的拐杖也都精准无比的抽在何萧直挺的脊梁,一次又一次用足了全力的抽打,直到额角浮上一层薄汗时他才轻喘着气停了手。等到易常骅终于冷静下来一点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握着拐杖的手因为一次次全力的抽打而有些发麻。
可尽管如此,易常骅心中的恨意和暴怒却仍没有一星半点的消减。
“你听好了,那个年轻人,”易常骅看着何萧,冰冷的眼神充斥着仇恨,“如果你敢动他半分,我绝对会让你后悔没在二十三年前就直接死在我手里。”
“明白了。”何萧依旧挺着笔直的脊梁跪在易常骅面前,那张脸上死灰般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易常骅冷哼一声后板起脸,习惯性的摸向怀里隐藏的口袋,然后原本才淡去了怒意的脸忽然变得惨白起来。他连忙看向病床边的床头柜,那里放着他的手机,还有一张一次性地铁卡,可就是没有那一枚老旧的银色怀表。
“谁……谁动过我的东西。”易常骅再三确定过那枚怀表不在自己身上后,低声问道。他双手交握这拄着手中的拐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定力才没让自己的颤抖表露出来。
何萧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回答:“急救的医生,那个青年,还有……少爷。”
“易生?他来做什么?”易常骅眼神阴翳,却带了些少见的疑问。
何萧沉默了片刻后如实回答,却没有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说出。
“少爷和那个青年认识。”
放纵即是罪孽。
在易生的激烈的冲撞与操干下达到高潮的文瞬脑海中闪过这句话,他的身体此时已经完全臣服于易生,无论是怎样的抚摸和亲吻都会让他忍不住为之颤栗。
不可否认的,这种上瘾般的快感极其容易让人沉迷,哪怕刚刚才经历过一波近乎于窒息的极致享受,在这短短的歇息后他还是会因为易生的挑逗和爱抚再一次勃起。
当然这一点对于易生而言也一样,说他精虫上脑也好说他只用下半身思考也罢,他怀里就是自己的爱人,若是这样还能无动于衷那他要么是被阉了要么就还是被阉了。
“再来一次?嗯?”易生一边亲吻着文瞬的眉眼,一边耸动着自己的腰部让自己深埋在文瞬身体里的火热更快的觉醒。
文瞬感觉到那热的几乎要将他从身体里烫伤的肉棒又一次撑开自己的被磨的胀痛的后穴,那缓慢而磨人的抽插勾起了他身体中还未餍足的欲望。
“嗯,要……”文瞬收紧搂着易生脖子的手臂,无意识的将自己向易生怀中送去更多,也将自己的身体敞开更多。
两人湿腻的下身紧紧相连,文瞬不自觉的扭动着自己的腰,那原本被易生射满了精液的小穴一缩一缩的吞咽着易生深深插入其中的肉棒,而文瞬的小穴吞的越多,那被灌入穴内的白色浊液就被肉棒挤出越多。
一股一股白色的液体顺着文瞬的臀缝流下,将他身下的沙发沾染的一塌糊涂。
“真湿……是你自己流出水了么?”易生坏心眼的摸了一把文瞬的湿哒哒的屁股,将手上沾到的液体全部抹在了文瞬胸口,涂在了那被他玩的几乎破皮的乳头上。
文瞬被易生坏心的荤话逗得心里一恼,但那种后穴里有东西流出的感觉却让他不知该怎么辩驳,又羞又恼之下他一口咬在了易生的下巴上,力道不重却足以表现出他的羞恼。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继续……”
话说到一半,易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易生手臂一伸拿过手机本想挂掉电话,却在看到来电显示后迟疑了。
文瞬本想问问易生是谁打来的电话,却在还没问出口时就看到易生接通了手机。
“父亲,什么事?”易生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让吓得文瞬不敢动了。
易生火热的肉棒还埋在文瞬的身体里保持着缓慢的抽插,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还是接听了自己父亲的电话,这叫文瞬下意识的冰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易常骅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干什么好事,但他知道自己打这个一年用不到几次的号码到底是为什么。
“这周回家吃个饭。”这种下达命令一样的邀请听上去让人很不舒服,但易生此时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一方面。
他一手举着手机接听着电话,一手抚摸着文瞬羞得通红的脸,下身却依旧保持着缓慢而有力的抽插。易生是故意的,因为他看到文瞬那一脸紧张和忍耐,他就忍不住想要破坏文瞬脸上因为别人才有的这份表情。
易生想要文瞬因为自己变得迷乱,而不是因为任何人的原因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拘谨又紧张的样子。
所以他每一次的深入都刻意抵上那最敏感的一点并加以碾磨,而他每一次的插入和抽出都故意做的极缓,任自己肉棒的顶端细细的刮过肉穴内每一处角落。
“好的父亲,周末我会回去。”
文瞬被易生一记深深的顶入逼得满眼泪水,他抬起手牢牢捂住自己即将忍不住想要呻吟的嘴,一脸哀求的模样看着易生。
“带上你那位朋友,我要当面感谢他。”易常骅听到而自己儿子的回答后接着补上一句,“朋友……您是说送您去医院的那位‘朋友’么?”易生故意贴近文瞬,好让文瞬也听见手机里的声音。这让一直在忍耐的文瞬更加紧张,就连咬着易生肉棒的小穴都又缩紧了几分。
易常骅自然不知道易生口中的‘朋友’正躺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他用自己依旧充满了命令感的话语说道:“是他,还有,在医院的时候你有看到我的怀表么?”
怀表?易生疑惑了一下后忽然想起自己刚到医院时看到和拐杖一起的怀表,当时自己好像顺手装进了口袋的样子。瞥了一眼沙发下自己和文瞬乱成一堆的衣服,他正好看见了从口袋里露出的那一串银色表链。
“在我这里,周末我会一起带去。”易生的语气平稳的就像在专心的打电话,天知道文瞬这时候早就被他折腾的哭出来了。
易生见文瞬被自己欺负的差不多了,也就适可而止的准备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电话。毕竟他和那个被自己成为父亲的男人真的没什么好多说的,所以连起码的告别都不需要,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宝贝你咬的我真紧……嗯……我都快被你疯了。”易生随手丢开手机,紧紧掐着文瞬的腰狠狠的抽送起来。
不需要继续忍耐的文瞬双手无力的滑向了两步,无法克制的呻吟了出来。
“你……唔……啊……你混蛋……啊……轻、轻点……啊……”
易生猛地吻住文瞬,将他那逼得自己疯狂的呻吟全部吞了下去。
对他而言,这一天的狂欢这才真算是正开始。
第37章 聘礼?嫁妆!
所以说,到底还是欺负过头了。
已经三天没有跟文瞬同床睡过的易生突然后悔,但一想起自己那天边接电话边做爱时,文瞬因为紧张而夹的死紧的后穴和那几乎要把自己的魂都吸出来的紧致……易生的那点可怜的后悔之意便立马灰飞烟灭了。
长叹一口气,易生默默在心里决定下次装修房间一定要把客房拆了,这样文瞬就算想和自己分房也没处分了。
不过这么想着的易生显然忘记他家还有一个客厅和沙发,而他自己肯定是不舍得让文瞬睡客厅的……
“文瞬,小瞬……我认错认了三天了,你就原谅我吧。”吃完早饭易生一把搂住文瞬的腰软声告饶,只不过抛开那故意伏小做低的声音,光看他板着一张脸撒娇耍赖的模样就让人有些忍俊。
其实文瞬早没气了,他性子软不记仇,可就是怕羞的很,一想到那天两人接着易生父亲的电话在客厅的沙发上颠鸾倒凤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找条缝钻里面再也不出来。
不过比起害羞,文瞬还是最怕易生跟自己软着声音撒娇。易生的声音本来就容易让他陷入混乱抛弃原则,更不要说在故意讨好时那挠的人心尖发痒的调调了。
“反正以后那样的事再不准了,万一被听出来了,我脸还往哪放啊……”文瞬推了推腰上易生的手,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不正经呢。”
被一张永远都是漠然的俊脸掩盖了老流氓本性的易生心满意足的嗅着文瞬身上的气息。
“也就你会觉得我不正经。”其他人谁看的出来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会有什么不正经的流氓表情?
文瞬反手拍掉易生又开始在他腰上作乱的手,端着碗盘回了厨房。易生乖乖的收回手,一手支着脑袋看着身穿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文瞬,想到今天要带着文瞬去父亲家吃饭,他就有种自己娶了一个贤惠妻子的感觉。
易生正想说些什么,却不料文瞬先他一步开了口,“话说,今天要去你父亲家里吧,你说我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带去?总觉的两手空空的有点不好意思。”
易生微微一愣,随即笑出了声:“那你想带些什么?带聘礼?还是带嫁妆?”
文瞬手中的盘子“哗啦”一下掉进了水池,易生光从背后都能看见他头发下露出的那烧的火红的耳朵。
真可爱,易生心里忍不住又感叹了一次。
文瞬最后也没折腾清楚自己带去的到底是所谓的‘聘礼’还是‘嫁妆’,但总归是给长辈的礼物。
在去的路上文瞬硬是拉着易生在商场逛了大半圈,最后想了又想才挑了几盒茶叶,本来易生是想他来掏钱,但碍于文瞬的坚持他便放弃了。
而且易生也没跟文瞬说过,自己那毛病和天上星星一样多的父亲还不一定会不会收他的礼物,就算收了估计也会当垃圾一样的放到长毛然后扔掉也说不定。那人身居高位几十年了,养了一身高傲又独裁的臭毛病,就怕到时候说是道谢却给文瞬一脸不痛快。
要是他不收,那自己回头偷偷拿回来好了,就当做文瞬送给自己礼物。心里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的易生开着车载着文瞬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来到远郊一处僻静的别墅区。
“话说回来,易生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副驾座上的文瞬紧张了一路,眼看快到地方了才想起来自己对即将要见面的人似乎一点概念都没有。
“他从政,才退休没多久。不过……当官的那些人,有时候就算从位子上退下来了,手上该握着的还是一点都不少。”易生说起自己父亲的时候一股疏离的味道,仿佛就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一样,“他脾气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待会他要是跟你掉脸子,你别想太多。”
这不说还好,易生这么一说反而让文瞬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忽然又想起那天在医院时那个叫何萧的人,那么明显的敌意他就算看不出来也听得出来。
“那……那个何叔叔呢?”
“何叔叔啊,他是我父亲的秘书……据说以前当过兵。我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跟在我父亲身边,形影不离的。我小时候父亲不怎么管我,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做,比如开家长会之类……”易生接着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不过与其说是秘书,我倒觉他更像是我家的管家……或者是跟我父亲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也说不准。”
文瞬听易生这么说立马斜了他一眼,“你啊,哪有这么说自己父亲的?”
易生耸耸肩不作回答,他没有告诉文瞬自己父亲其实也是一个同性恋,这不是瞎猜,是他亲耳听到自己父亲对病逝的母亲所说的。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对自己父亲抱有怨恨。
毕竟他的母亲之所以嫁给父亲也不过是所谓的政治联姻,这种互惠互利没有爱情的婚姻交易双方都是愿打愿挨的。而且他母亲本在嫁给他父亲之前就身患重病,当初母亲家里的人本就是把他母亲当做弃子嫁给了身患心脏病的父亲,本想两个病秧子凑一对也不拖累别人,没想到他父亲有了机会健康的活下来,而他母亲则只有死路一条。
‘自己选择的路,无论最后怎么悲惨,都怨不得别人。’——这是易生母亲死前对他说的话,所以易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去怨任何人。
“我们到了。”易生看着面前熟悉中透露着几许陌生的‘家’,对文瞬说道。
前面这幢与其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一间府邸,屋子周围种着大片观赏用的矮灌和各种叫不上名的花草,没有假山也没有泳池,红砖砌成的围墙上盘绕这一丛丛茂密的爬山虎与三叶梅,红红绿绿的一相衬煞是好看。
易生将车停在车库后带着文瞬一起走进这自己几乎两年都没有踏足过一步的家。
厚重的木门被从内拉开,十来名统一着装的佣人规矩站在门厅两侧,在见到易生和文瞬的时候齐声说道:“欢迎少爷回家,文先生好。”
声音不大却十分整齐,但这还是让过了二十多年普通人生活的文瞬足足吓了一大跳。先不说其他没看着的,光是进门这个架势就让文瞬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回了民国时代。
文瞬紧张的下意识向易生靠近了不少,易生见状顺势揽住了文瞬的肩膀。他本想带着文瞬先回去自己的房间,却没料到一向不屑于亲自迎接客人的父亲竟然在出现在了正对前厅的楼梯上。
易常骅穿着一身月白的真丝唐装,手中拄着那柄金丝楠木的金龙雕拐杖笔挺的站在楼梯上,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文瞬,像是见到稀有的猎物一样不曾移开。
何萧就站在他的身边,还是那身黑色的西装三件套和锃亮的皮鞋,从头到脚都收拾的一丝不苟。
易生看着他父亲盯着文瞬的眼神,心里竟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你回来了,”易常骅漫不经心的看自己儿子一眼,那刺人的目光扫过易生揽着文瞬肩膀的手时变得暗了几分,“就是他吗?叫文瞬?”
“是的父亲,那天就是文瞬送您去的医院。”易生对自己的父亲点点头,随后拍了拍文瞬的肩膀安慰他不要太紧张。
文瞬接到易生的安慰后强稳住紧张的乱跳的心,不得不说易常骅的声音和易生实在是太像了,若不仔细分辨他几乎都有种自己会听错的感觉。只不过易常骅身上的气势实在太过凌人,这让文瞬竟有些害怕,可面对易生他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第38章 看得见的怀念
“易、易叔叔好,那天我在地铁不小心撞到您,真是不好意思。”文瞬紧张的说着,下意识的避开了易常骅的目光不敢去看他,“这个是我送您的一点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请您……”
文瞬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易常骅根本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早在文瞬对他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巡视着自己的臣民一样站在了文瞬面前。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近也不远,但却足以让文瞬紧张的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竹叶青?你自己买的?”易常骅淡淡的扫了一眼文瞬手中包装精致的礼盒,眼中多了几丝深意外语气也隐隐含了几分柔意。
文瞬被问到后连忙回答:“是我自己买的,不过……易生也陪我一起挑的。”
这话倒也不全假,易生确实陪他着他一起逛商场了,只不过买茶叶的时候却没给过多少实质性的建议。
易常骅像是一眼就看透了文瞬话里的真假,他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笑了一下。
“谢谢你,我很喜欢。”易常骅说罢也不叫跟在他身侧的何萧,而是亲自伸手从文瞬那接过了礼盒,然后才交给身边的何萧并用一副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警告的语气吩咐,“送我书房收好。”
何萧早在发现文瞬送来了一盒竹叶青的时候脸色就变得惨白起来,尽管文瞬手里提着的只是市面上常见的茶叶礼盒,但光从二十年都未曾再泡过一杯茶的易常骅能好心情的收下这一点,接下就明白了文瞬……说着说是那个早就死去的人在他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