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骁喝了一口温水,嘴唇看起来有些干燥。
“他么…我…”
“行啦行啦。”
“知道白月光是你的心头宝,朱砂痣,别人永远都比不上。”
夏稚语气酸溜溜的,站起身背着手:“赶紧吃药,明天才能好。”
“好。”
沈时骁如此听话,夏稚心中有点奇妙,不免撞着胆子问:“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沈时骁:“给你送东西。”
说巧不巧,这时沈时骁的助理来敲门,给他送来一台衣物烘干机和一盒蛋糕。
“我在你房间看见烘干机遗落在门前,觉得应该是你忘记带了,便给你送过来。”
他说的没错,那台烘干机确实是夏稚想带走的。
但是行李太多,根本塞不进去。
只好忍痛割爱。
这里在半山腰,天气阴冷,酒店里如果没有这东西,洗干净的衣物很难干燥。
但夏稚看到这台烘干机,心底泛起酸。看沈时骁这架势是想让自己在这里长住了。
淦!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除了他自己。
“谢谢。”
收好烘干机,夏稚一声不吭地走到对面床上,不再说话。
沈时骁能察觉到他的不悦,但不知道为什么惹他生气,想了片刻,他拿着茶几上的黑天鹅蛋糕走到夏稚床前,“我还给你带了这个,要我放到冰箱去吗?”
夏稚裹着被子眨巴眨巴眼,“让助理排队买的?”
沈时骁摇头:“我自己买的。”
听他这样说,夏稚心情不免好起来,好声好气地说:“你放冰箱里,明天一起吃。”
一个蛋糕就被哄开心,真没出息!
到了睡觉的时间,夏稚跟酒店前台要了一套被子给沈时骁使用,打完电话便去洗澡。
很快,房间门被敲响,刚洗完澡的沈时骁过去开门。
门外的小胖叽里咕噜喊着:“稚稚,酒店给你送的被子送到我那里了,给——”
当他看清楚沈时骁的脸后,慌乱地后退几步,胖胖的肚子有些许颤抖。
他走错房间了!
沈时骁认识他,一边擦着头发上得水滴,一边伸出手臂:“谢谢,给我吧,夏稚在洗澡。”
关门后,小胖微微张着嘴巴,满脸震惊。
他的稚稚被潜规则了!
还是被沈时骁潜规则!
虽说沈时骁盘亮条顺又帅又酷,也不是很亏!
但夏稚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低落无助地蹲在墙角,小胖胖乎乎的身影略显落寞。
稚稚会不会是被强迫的?
越想越害怕,他给夏稚发送一条微信:稚稚,你还好吗?
夏稚刚洗完澡,随手给他回:“挺好的。”
小胖松了口气,但内心五味杂陈。沈总身材不错,但夏稚那小身板,也不知道禁不禁得住啊!
“注意身体。”小胖内心的担忧最终化作这四个字,夏稚懵逼地看着短信,回道:“嗯,我身体挺棒的。”
小胖叹息,为夏稚那个不曾谋面的老公唱一首歌:喜羊羊...美羊羊...
拿到被子的沈时骁,自然而然地铺在沙发上,准备在那里睡一宿。
夏稚吹完头发后从浴室出来觉得屋子有点凉,于是抬头望着空调,“怎么关上了?有点冷。”
沈时骁:“突然坏了。”
夏稚:“那现在让前台修还来得及吗?”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坏了呢。
沈时骁:“得明天了。”
北方的冬季很冷,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半夜得冻死。
这时,沈时骁提醒他:“我注意到你的床上铺了电热毯,你可以打开。”
电热毯如今已经很少人去用,但酒店还是准备了。
打开开关,电热毯的加热速度很快,夏稚脚下热乎乎的,一点也不冷了。
但沈时骁…
夏稚朝着沈时骁望过去,薄薄的一层被子,狭窄冰凉的沙发,感冒明天会不会加重?
他攥着被角,滚热的温度顺着床单向上传递。
他犹豫不觉。
灯关上,周遭一片黑暗。
这时,沈时骁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稚稚,那天我建议你住这边,是因为路途遥远天气恶劣,每天往返半山腰危险系数高。没有别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
黑暗中,夏稚蓦然睁眼。
沈时骁真的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吗?
良久,他嘴硬:“没误会,我只是觉得住这里方便,才离开。”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沈时骁的回应,他估计沈时骁睡着了。
翻了翻身,夏稚像是和自己说,又像是和沈时骁说,“你要不要来床上睡?那里很冷吧。”
“行。”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中,沈时骁利落干脆地回答。
夏稚:???
床的宽度是1.5m,两人并排躺在那里不算宽敞。电热毯的宽度就更小了,只有1.2m,为了挨着电热毯,夏稚不得不望中央凑一些。
凑着凑着,啪叽一撞。
撞上了沈时骁的胳膊。
他哼唧:“肌肉真不错,怎么练的。”
又补了一句:“我没有羡慕的意思,别误会。”
沈时骁低笑:“嗯,想练我可以教你。”
这是两人第二次躺在一张床上。
沈时骁均匀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夏稚慢悠悠望着窗外的月光,又想起沈时骁的初恋。
他的初恋得有多好看,才能让沈时骁一直念念不忘。
当然,也可能身体里住着一个有趣的灵魂。
“睡了吗?”
“没。”
夏稚缓慢转身,微微曲着双腿,与沈时骁面对面,彼此呼吸交错。
“你和你的初恋,谈了多久?”
“相处三个月,恋爱一天。”
夏稚听完有些震惊,“就谈一天恋爱?”
沈时骁:“嗯,确定关系第二天,他就离开我了。”
确定关系就分手,不是渣男就是海王八!
不过他只是在内心稍稍吐槽,并没有当着沈时骁的面说出来。
所以严格意义来讲,沈时骁只谈过一天恋爱。
“难怪…”
“难怪什么?”
夏稚乐了:“看你的样子,不像恋爱经验丰富的。”
沈时骁:“你喜欢经验丰富的?”
他思索着,好像梁思越自出道,身旁的绯闻男友不断,恋爱经验很丰富。
夏稚张着哈欠:“还行吧,不过我自己恋爱经验都为零。”
“这样吗?”沈时骁盯着他昏睡的模样,轻声道:“小骗子。”
想当初夏稚和他刚相处时超会撩,撒娇卖萌不断,情话说来就来,看着经验挺丰富的。
确定关系那天,夏稚回答了他关于这方面的疑惑。
“其实我平时很腼腆,看到你后,自学成才。”
沈时骁信了。
然后夏稚第二天跑了,再也没有回来。
——
第二天,夏稚是在沈时骁怀里醒来的。
腰间搭着的手臂有力温暖,他们额头相抵,睡衣上残留着彼此的体温。
夏稚连忙打开睡裤。
呜呜呜,还好,没失身。
盯着“罪魁祸首”,夏稚眯起眼。
沈时骁就是个猪蹄子,心心念念着白月光,居然还搂着自己睡觉。
还搂得那么紧。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夏稚心里骂骂咧咧,忽然发现好像是自己滚进了沈时骁的被窝里,正处于电热毯的最中心地带。
呃,这件事就过去吧。
他提上裤子不认账,爬下床,准备录制综艺。
化妆七小时,镜头几分钟,这是大多数学员的写照。
大家换好帅气的击剑服,机位镜头准备就绪。
开场是群戏表演,大意是队伍中的某些队员觉得前途渺茫准备退出,而他们的队伍已经连续4次败于其他省的代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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