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强制)(5)
盛淇方咬了一阵牙,起身把没骨头的沛正拎回了卧室。
沛正被他一摔,就整个人陷进了床上没收拾过的凌乱的被子里,面朝下,只有乌黑的后脑勺和布满痕迹的屁股对着盛淇方。
盛淇方紧跟着跨上床,掐住沛正的腰把他带起来,射完之后并不见软的阴茎顶在湿的乱七八糟的穴口蹭了蹭,就长驱直入,再次把敏感瑟缩的甬道塞了个满满当当。
沛正大概以为已经结束了,猛不防被这一下就插得哭了出来,两只手绞紧床单,求不出一句完整的,“老、老公……啊啊啊!啊……上班……嗯啊啊……老公……”
被盛淇方打红的臀肉绷紧又放松,来来回回,夹得盛淇方皱眉。他挺腰插了几下,嗓音沙哑得吓人:“上什么班?上你。”
他昨晚做就没留情面,沛正的后面其实还肿着,连刚才那一次都受不了,更别说高潮余韵还没过就接着再来一次。
“老公……呜呜呜……”沛正颤得跟尾濒死的鱼似得,却不说疼,就只是哭,“呜呜……老公……抱抱我……啊!啊!啊!求你……要抱……”
盛淇方用力插进去,胯骨撞在臀肉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疼不疼?”
沛正胡乱摇头:“不疼……”
盛淇方微眯着眼,扬手就朝沛正乱颤的屁股上不间断地打,“疼吗?”
沛正一连声地叫:“疼!老公……疼,别打屁股……呜呜呜……”
盛淇方插得极快,每一个问题都在重重撞进去之后:
“知不知道错?”
“错哪儿了?”
“让我上班还是让我操你?”
沛正不回答,腰也不抖了,软趴趴地陷下去,倒是在无意间把屁股翘得更高了。
盛淇方抓住他后颈把脸掰过来一些,才看他死死闭着眼,浓密的睫毛总容易被泪水糊成一片,胡乱抖着,显得格外可怜,这时候也是这样,抿起来的嘴巴还朝下弯了一点,委屈得要命。
感觉到盛淇方的靠近,他才微微睁开眼,眨了几下就流出两行泪,鼻音很重地含糊着说:“坏了……老公……要坏了……”
盛淇方松开捏着他脖子的手,把自己抽出来,又探手去床头柜上抽纸给他擦干净脸,扯过被子盖住了,才下床去了浴室。
自己用手撸了一阵,却总是没什么兴致,也射不出来,盛淇方没有再管,开水冲完就出去了,胯下挺着一根半硬不软的东西。
沛正睡着了,还是被他扭着半边身体的别扭姿势没有动过。
盛淇方给经理打电话请了假,又用沛正的手机给他的秘书发了条短信,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还是走回卧室,把在床中间扭着的沛正摆到了枕头上。
盛淇方坐在阳台推拉门边的藤椅上,只穿一件睡袍,是沛正自己去买的,同色同款。
他甜甜蜜蜜地拿回来,比他自己的大两个号,但盛淇方穿还是有些小,袖子遮不住手腕。
盛淇方睡前脱了手表,低头就能看见左手手腕上用一下午时间拿手铐生生磨出来的凌乱的红痕,当时深可见骨,过了八个月再看,还是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第7章
意识到沛正是真的把自己锁在荒郊野外的一栋别墅里,而不是开玩笑之后,盛淇方痛骂过、劝导过,苦苦哀求过。但沛正只当是听不懂,给他喂水喂饭,闪躲不及,被盛淇方吐了满手的水和饭,表情也不见有一点松动。
最初那三天,盛淇方主动跟沛正说的话,要比这八个月里所有的话加起来都多。情况是相反的,盛淇方说的口干舌燥,沛正最后都只回答他七个字,“你骗我,你不能走。”
他的机票在一周之后的下午五点半,关他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四柱床之外别无他物,更别说是一块挂表,盛淇方就数着日升月落过了七天。
那天天气很好,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是个C市冬日里难得的晴天。
沛正从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盛淇方从尚还抱有一丝希望到心如死灰,中间经历了黎明到傍晚,地球自转将近一圈。
十年如一日的辛苦,曾经近在眼前的理想,和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都只因为一个人,一个真心对待过的人,就在一夕之间全部破碎。
盛淇方是个经得住磨砺的温柔的人,饶是这样,他也没有想到过死。
但整一天就那么躺着不动,即便没有喝水进食,也总会有上卫生间的需要。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去,在失禁的那一刻,黑暗将盛淇方拖进了绝望的死角,身体里最后坚守的自尊心也跟着尽数碎掉。
他曾经很努力地生活过,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尽量乐观地活着,可能不算是一个利他大于利己的人,但也确实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他在满室暗沉的夜色里想,如果余生只能困于这样一隅,没有尊严,甚至比不上一条狗,那还不如就在此刻向生活举起白旗。
盛淇方把手腕朝下翻,视线从上面移开,想去浴室拿表,又懒得动,就那么靠着椅背睡了一觉。
下午醒过来,两个人都发起了烧,盛淇方是因为昨晚下着雨背朝风口,刚才又开窗睡了两个小时。沛正……沛正大概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没有及时清理掉的内射。
沛正看起来比盛淇方烧的厉害,张嘴说不出话,脸潮红着,只知道巴巴地看盛淇方。
盛淇方给他拿了个温度计含了一下,38.9℃,读数之后,盛淇方把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换衣服出去买了趟药。
两个大男人,身体都算挺好,吃过药到晚上烧就退了。沛正没什么精神,软噗噗的头发有些乱,整个人也蔫,裹着毛毯挨在盛淇方跟前。
盛淇方在看英语,他也伸着脖子看,忍着隔一会儿才跟盛淇方搭一句话,问盛淇方某个单词怎么读,又故意读错,让盛淇方多教他几遍。
盛淇方被骗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但对上沛正若无其事的表情和发红的耳朵,又觉得揭穿也没什么意思,只接下去不理他就行了。
不被搭理的沛正还是靠在盛淇方肩膀上,还把双手从毯子里伸出来,圈住了他的腰,盛淇方又翻了两页,沛正才小声问:“考试,是在什么时候?”
“没有考试。”
沛正低头到盛淇方手底下去看书的封皮,“托福,不考吗?”
盛淇方说:“不考。”
沛正自己拿手机查了一下,“成绩有效期两年。”
盛淇方嗯了一声。
“其他的东西呢,还需要重新交什么吗?”
“要慢慢联系学校那边才能知道。”
沛正不靠他肩膀了,自己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淇方隐约感觉到沛正发疯的前兆,从昨天回来就鸡飞狗跳没有停过,他不想再闹,于是把书扣在茶几上,拿遥控器开了电视,正好是新闻联播。
“到时候你去美国,盛淇圆怎么办?”憋了好久,沛正问了个最不相干的问题。
盛淇方转头看了他一眼,沛正低着头弄手指头,整个人被毛毯裹住,马上就要把自己缩成一只乌龟。
“先找个学校上,十八岁之后他自己拿主意。”
沛正显然没有想到盛淇方是这样随意的态度,“就这样吗?”
盛淇方叹了口气,继续看新闻,“就这样。”
磨蹭到八点多,沛正去厨房煮了一锅白粥,两人分食完毕,早早上了床休息。
盛淇方在睡前习惯性要枕着一条胳膊平躺一会儿,这个时候周身都是没有防备的状态,沛正就也习惯性地往他另一边胳膊上枕。
挨在一块没躺多久,沛正的手就放在了盛淇方胸肌上,食指指尖顺着两块肌肉中间的浅沟轻轻下滑。
盛淇方以为他不知死活地又想做,没好气地捏住他的手丢开,眼神相当严厉。
沛正的脸红红的,手被丢了一下,人也跟着往后退,小声说:“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睡觉。”
盛淇方背过身去,不过三秒钟,刚退开一点的沛正就从身后贴上来把他抱住了,“老公,冷。”
要是七个月前,盛淇方会立刻换到另外一间房去,沛正也不依不饶地跟去,两个人实力悬殊地打一架,其实是沛正单方面挨揍,但盛淇方从半夜开始安生睡,等早上醒来,还是被沛正抱着的;
五个月前,他会叫沛正开空调,沛正充耳不闻,他生一肚子气,最后结果依然是给抱了;
到现在,盛淇方睡得安安静静,就好像背后没有那么一个人。
他们又平静地过了一阵子。
沛正似乎有了失眠的症状,但不太明显。
他每天都跟盛淇方同时上床,早上提前醒来做饭,周内的白天是见不到的,只有周末能窥见端倪。沛正脸上是睡眠明显不足的苍白,走路的时候脚步虚浮,没有重心。
要重新回去上学,联系学校不可避免,加上时差问题,盛淇方经常要在凌晨接打电话。
他把手机调成振动,但去外面讲完电话回来之后,沛正也总是醒着,拿被子盖着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看不清神情。
盛淇方掀开被子睡进去,沛正就立刻钻到他怀里,黏黏糊糊地叫老公,把脸蛋上的软肉贴在他敞开睡袍的胸膛上,手跟脚都缠着他,抱一会儿又仰头亲他。发凉的身体在盛淇方怀里蹭来蹭去,有时候点起盛淇方的火,只好做上一次。
这没什么,可除了睡眠问题,沛正的饭量似乎也越来越小。
沛正不吃早饭,午饭两个人也不在一起,但晚上一餐就能显而易见地感觉到,沛正虽然握着筷子,但确实从头到尾没有吃掉一个碗底那么多的东西。
沛正肉眼可见地瘦下去,在频繁的性事里,有时候盛淇方压在他背上,甚至会被沛正支棱起来的蝴蝶骨硌疼。
这个人消沉的速度,比养在玻璃花瓶的清水里的一枝玫瑰凋谢还快。
盛淇方忍耐着,终于在某天的晚餐桌上,沛正还是那样,拿了双筷子在碗里戳,隔一会儿夹根青菜进去,再戳两下,盛淇方放下碗筷看他,原本微微的婴儿肥掉了,脸就显得更小,支在桌上的胳膊也细的不像话,看上去没有精神,已经是病态的瘦。
他猛地起身,把低眉顺眼坐在餐桌边的沛正扯到客厅,按在沙发上,皱眉低斥:“沛正!你到底在想什么?”
盛淇方的火气来的急,他眼前的沛正看上去无所适从,眼里还有迷茫,被他一下摔得没有坐稳,歪斜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回答:“想……没想什么呀,老公,怎么了?“
盛淇方慢慢回想沛正最近在正常中悄没声息的反常,除了依然上瘾一样的缠着他做爱之外,也许是接受了不久之后他总会离开的事实,沛正不再处处管着他,他联系学校、联系同学这种之前在沛正眼里十恶不赦的事情也不会再刺激到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