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被包养(7)
路大明和徐博思坐了很长时间的车也乏了,进到屋子里就躺倒在床上休息。
徐博思觉得耳边有点痒,睁开眼,路大明正在拨弄徐博思耳边的头发,并且近乎痴迷地看着徐博思。
触及到徐博思的目光,路大明缩回了手,“醒了?”
徐博思说,“根本就没睡着,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待会儿还要吃饭,你傻了?”
路大明两个腿上去夹住了徐博思的身体,“就你嘴厉害!”
徐博思蹬开路大明的腿弹起来,“来合张影,用你黝黑粗糙的皮肤,衬出我光彩夺目的一张脸,哈哈。”
路大明从后面蹬了徐博思的屁股一脚,“德行!男的长那么好看干嘛啊!没有安全感!”
徐博思得意地笑着,“我大公无私地把安全感都让给了你,不用谢我。”
路大明说,“混蛋!”
两个人在院子里拍照,路大明从后面双手环住徐博思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两个人都笑得甜甜的。
然后徐博思把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海亦风看见,气得呀!照相就照相,干嘛摆这种姿势,看起来跟一对儿似的。
而且……后面那个帘子怎么绣着“百年好合”?
于是,海亦风打电话,“干嘛呢?”
徐博思正在吃饭,“没干嘛。”
海亦风说,“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徐博思说,“我在好好说。”
海亦风问,“你不是说你心情不好想静静吗?怎么到路大明那儿了?而且那照片,三百六十度,哪个旮旯也没看出来你心情不好啊!”
徐博思说,“我和大明待在一起心情就特别好。”
正在竖着耳朵吃饭的路大明默默地乐了。
海亦风说,“你……你要气死我啊!”
第8章 得不到回应
徐博思绷着脸说,“如果能气死你的话,我会努力的。”
海亦风气得把手机挂了。
路大明问,“谁啊?”
徐博思说,“海亦风,神经病。”
路大明问,“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吗?还住在一块儿,你怎么那么跟人家说话啊?”
徐博思的眼神很暗淡,让路大明一下子就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徐博思还是又笑了,“就是有时候挺烦他的。”
这种反应让路大明的心又沉了下去,只有很亲近的人才是吵不散的。
晚上的时候,他们俩把被子席子都拿到房顶,旁边点着一盘蚊香,舒展四肢躺下来,对面都是星星。时不时会有狗叫声和鸟叫声传来。
两个人就那么说着话,让时间舒缓地,安静地流走。
早上徐博思还没有睡醒的时候,路大明悄悄地搂住徐博思,让徐博思恬淡的脸埋在路大明的肩窝里,照了一张相片。
他们后来去了路大明以前的小学,那所小学破破烂烂的,有一个被老石龟驮着的像一堵墙一样高大的石碑。
路大明就跟徐博思讲小时候是如何如何玩,同学们怎么样爬上树,怎么样追打,怎么把女同学欺负哭。
徐博思很开心地听着,觉得这是个宁静单纯的好地方。
下课后那些小孩子涌出来,路大明和徐博思就站在高高的花坛上看他们。
男孩子们追着跑,在玩《奔跑吧兄弟》,徐博思是没有看懂小孩子们的游戏规则,只看到他们以一种兴奋到快要爆炸的状态追着奔跑,笑得面容扭曲。
女孩子们在玩跳绳,小辫子甩啊甩的。
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跑过来,问,“要不要去帮我们摇绳子?”
徐博思和路大明对视一眼,笑着过去了。
徐博思和路大明站在那群额头只到他们腰那里的女孩子中间,觉得自己很搞笑。
上课的时候,那个漂亮女孩还对徐博思说,“你们以后还会来吗?”
另一个女孩子边往教室跑边催促,“晓灵,快点,上课了!”
徐博思笑着说,“也许会吧。”
晓灵左右看了一下,大家都进去了,然后非常不好意思地,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地说,“哥哥,你长得好帅,希望你以后再来。”然后红着脸往教室跑。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徐博思一眼。
徐博思对晓灵笑了笑。
然后晓灵像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幸福地冲进了教室。
路大明过去拍着徐博思的肩膀大笑,“哈哈哈哈哈,还看呢,十八回头相送?”
徐博思踢了路大明一脚,“去!”
回去的时候徐博思问路大明,“觉得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幸福吗?”
路大明说,“幸福啊,不用像现在的小孩子那样一直上辅导班,只是有时候想起来有些愧疚。”
徐博思问,“愧疚什么?”
路大明说,“这里的小学可没有什么让着女生的风气,欺负女生的时候挺混蛋的。”
徐博思哈哈大笑,“怎么欺负的?”
路大明说,“就是很多时候都不让着她们,还跟她们抢凳子什么的,后来看那些青春剧,觉得还挺后悔。”
徐博思听到这儿笑得都喘不过气了,“是吗,真想象不到,我觉得你还挺让着我的。”
路大明不说话了。
路大明突然的沉默让徐博思的心跳突然加快,慌乱地转话题说,“奶奶今天不知道做什么饭。”
路大明也就跟着徐博思的话题往别的方向扯开了。
晚上海亦风又打电话来,“干嘛呢?”
徐博思躺在床上,把路大明小时候的作文本翻过一页,“没干嘛。”
然后海亦风就叨叨说在老姨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隔着电话徐博思都担心唾沫星子会飞溅到他脸上。
徐博思一边有一声没一声地,“嗯。”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路大明的作文,小学的作文现在看来都幼稚得可笑。
又过了几天海亦风告诉徐博思自己要回来了,命令徐博思必须从路大明那里撤离,并且把航班具体信息不小心说漏了三遍。
然后海亦风就去商场给徐博思买了好多衣服,带着无比美妙的心情坐上了归去的飞机。
结果,徐博思根本就没有来接海亦风。海亦风等来等去也等不到徐博思的一个影子。
还没有进门海亦风的心就凉了,家里的灯都没有亮着,整个别墅都笼罩在一种冰冷的黑暗中。
海亦风进入客厅,没有开灯,坐进沙发里安静地抽烟。
十一点的时候,门口一阵响动,随着“啪”一声,海亦风的周围全亮了。
徐博思看清起来气色不错,白净的脸上有一层薄绯色。
海亦风不想刚一见面就给徐博思脸色,压着怒气问,“你去哪儿了?”
徐博思换上拖鞋,淡淡地说,“大明那儿。”然后没有看海亦风一眼就往浴室走。
海亦风站起来伸手就把徐博思拽过来压在沙发上。
徐博思看着海亦风,“起开,我还没洗澡。你疯了吗?”
海亦风失控地大吼,“我是疯了!你为什么这么凉这么硬?我已经疯了,你还无动于衷!”
徐博思冷冷地问海亦风,“你喜欢我是吗?”
海亦风红着眼睛大叫,“我没有!”
徐博思曲起膝盖把海亦风从沙发上顶了下去,“那你在这儿抽什么风?”
海亦风再次压上徐博思,徐博思开始用力挣扎,不过抬眼看见客厅的窗帘拉合着,也就不挣扎了,反正徐博思现在不就是处于这种位置,用来让海亦风做这种事的吗?有什么可挣扎的。
而且,没有什么比不会反抗不会取悦的人更无趣了。
只要无趣了,自由也就不远了吧?
海亦风迅疾猛烈的吻慢慢停了下来,徐博思冷淡地躺在那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海亦风的情绪冷了下来。
徐博思等了一会儿,海亦风没有动作,只是骑在他身上静静地看着他。
徐博思干脆推开海亦风起来,往浴室走,坐了很久的车,徐博思要好好洗洗。
海亦风在客厅里拿着瓶子灌酒,等徐博思出来的时候,海亦风已经喝下好几瓶子了,愤怒在酒精下发酵,一切都发泄在了徐博思身上。
很长时间以后,徐博思才拖着又痛又重的身体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徐博思就感觉到一只手在脸上摸来摸去,睁开眼,海亦风的脸近在眼前。徐博思皱起眉头,“这一大早的,你是在干嘛?”
海亦风收回手,“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后来……以前那样你就会发烧。”
徐博思起来走向卫生间,“早练出来了。”
海亦风有点过意不去,把买来的衣服都哗啦啦扔在床上,这也算是一点点补偿吧,“洗完出来试试衣服,跟了我就要穿搭得上我台面儿的东西,别整天穿得寒酸不拉叽的,丢我的人。”
徐博思把牙膏水狠狠地吐进水池里,仿佛那是海亦风的脸。
徐博思出去后靠在衣柜边,姿势随性又帅气,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过来给我吹吹头发。”
海亦风笑着,心里有种浓郁的让人兴奋的东西,“美得你!”
徐博思看见海亦风的笑容就想摧毁它,“我想起上次大明给我吹头发了,我还碰到了他的肌肉,那么结实……”
海亦风的脸一下子僵了,昨天的失落和愤恨又被狠狠地翻出来,站起来把所有的衣服都扫到地上,“滚!”
徐博思冷冷地看着海亦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气得你吃不下饭才好!
徐博思笑着转身出去了。
海亦风翻身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也睡不着。
孙健和陆戈打电话来约海亦风出去玩儿,海亦风本来不想出去,可是一个人守着郁闷待着太难受,索性出去找个热闹地方排解。
海亦风以前总出去泡妞疯玩儿是因为寂寞,现在因为徐博思海亦风更加寂寞,更需要排遣。
可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在形形色色晃动的人影中,海亦风还是寂寞得胸口发痛。
海亦风和孙健陆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海亦风从菜市场买回来很多菜,在厨房里风风火火地忙起来了。
然后给徐博思发信息说:今天早上的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今儿晚上早点儿回来吃饭。
晚上徐博思打开门,客厅里到处弥漫着白烟。徐博思恶毒地想:海亦风应该烧死了吧。
厨房里传出来一阵咳嗽声。
徐博思走到厨房门口,里面到处是白面,酱油,菜叶……跟中东战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