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开门是吧?!”宿管老师气得眉毛都拢到一起,低头翻开宿舍表“行啊,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看看是哪两个学生住在这间——”
宿管老师一愣,拿着手电筒仔细照住那俩名字。
一个是学生会长,一个是学校里没人敢得罪的大少爷。
昨天德育主任还让他注意点这两个的动向,说他们很有可能在早恋。
问题是——就算发现了,谁敢抓啊?
宿管老师把手电筒一摁,转头要走。
这时门开了。
他一抬眼,看见那位品学兼优的学生会长站在门后,神色淡淡的,正抬手扯松领带,边问他:“老师,怎么了。”
“我刚听见这有动静,你们在里面干嘛?”
言祈想了想,面无表情道:“抓老鼠。”
“有老鼠?!”
“嗯,我们怕它跑出去,把门关了。”
宿管老师警惕地摁开手电筒在地面到处照:“哪呢?!抓到了吗!”
叶扬在门后边穿外套边出声:“没,从厕所跑了。”
“啊……那没事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顿了顿,他提醒道:“一会儿学校电路施工,宿舍断电,你们记得准备好蜡烛,手机也提前充满电。”
“好,谢谢老师。”
宿管老师点点头,转身走了。
暗暗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叶家那少爷在里面对人家好学生干点什么坏事。
要真那样,他是肯定得管,不能看这种品学兼优的孩子受欺负。
但肯定会得罪叶扬。
虽然这位只是传得厉害,平时其实也不惹事。但毕竟背景摆在那,谁知道真惹上会有什么后果。
唉。
以后得少来这层溜达。
他身后,叶扬穿上灰黑色的牛仔外套,把牙印遮好,出了门,下楼去小卖部买蜡烛。
言祈把领带一扯,扔到桌上,解开领口的扣子进浴室洗脸。
泼了把水到脸上,额发打湿,睫毛挂不住水珠往下掉,视野一片清凉的水汽。
言祈抬脸看着镜子,难得地自我检讨了一下。
一个Alpha一旦对哪个人产生占有欲,以往收敛的恶劣本性会暴露无遗。
如果真像谭杰所说是棵歪脖子树,可能已经控制不住地生长出藤蔓,想把某人死死捆在身上。
他是不是对叶扬太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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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经科学研究表明,部分鸽子会在短期拔秃鸽毛后进入萎靡期,属于正常现象,请大家稍安勿躁。等我把毛长齐说不定每天就能写四千字啦!(叉腰)
请允许秃头的我开一下自动感谢_(:з」∠)_
第28章 停电
学校小卖部就在宿舍楼正对面,来回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言祈洗过脸出来,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开始写下周一的演讲稿。
刚动笔,叶扬就走进门,手里拎的除了蜡烛还有两罐汽水。
高易拉罐,很漂亮的半透明瓶身,一瓶酒精含量30%的龙舌兰鸡尾酒饮料,和一瓶海盐柑橘汽水。
叶扬把酒精饮料拿出来放言祈桌面,自己拆开另一罐,边喝边走到他背后,低头看纸上的内容。
第一行四个醒目的黑字:《杜绝早恋》。
“阿祈,你写这个干嘛。”
言祈淡声说:“德育主任觉得我们在早恋,要求做自我检讨。”
听他这么说,叶扬默了默,提议:“不如我们把这个罪名坐实?”
言祈:“那你在下面。”
谈判失败。
叶扬把蜡烛往桌上一插:“我去洗澡。”
言祈听见他关浴室门的动静,手指转着笔,一时想不到演讲稿如何开头。
索性拨过易拉罐,起开拉环灌下一口。
这款鸡尾酒饮料酒精含量偏高,言祈平时酒量不差,但这会儿大概是易感期加上生病的缘故,一口下去竟然有些上头。
从喉头涌上微醺的热意,一直烧到耳根。
他没再继续喝,捏了捏眉心,提笔把演讲稿写完。
浴室里水声停止的同时,整间宿舍陷入黑暗,停电了。言祈摸索着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点燃一根蜡烛,推开浴室的门。
烛光朦朦胧胧照亮潮湿的空间,使得言祈忽然想起,也是在初中时,有一年台风登陆白城,整栋教学楼断电,在一片恐慌的黑暗中,有人偷偷亲了他一下。
言祈只感觉脸侧一凉,轻得像沾到了从窗外溅进来的雨水。
因此后来他也没把这事放心上。
此时场景交叠,才回忆起还有这桩事。
言祈在微弱的光亮中看向某人,觉得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浴室里又湿又暗,叶扬没察觉言祈在看自己,只拿白毛巾捂住湿发揉擦着往外走。
宿舍断电,也没法插电吹风,他走到桌边,另点一根蜡烛。
一边手动擦干头发,边拿起言祈的演讲稿来看。
寥寥三百字,言简意赅地陈述了早恋的危害性。下周一,言会长就要在全校面前念这篇演讲稿并进行自我检讨,即使他们其实没有开始谈恋爱。
如果德育主任抓的是叶扬,他根本不会搭理,但言祈不一样。
言祈遇事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不需要叶扬操心,他也不随便插手。
但眼前这份演讲稿就像在说,他给阿祈带来了负面影响。
言会长一个三好学生,要因此在全校面前做检讨。
这是言祈选择的处理方式,叶扬不想干涉。
他只是觉得烦。
一种说不出的憋闷。
叶扬三两下把黑发擦得半干,闷头躺进床里。
*
夏天夜晚本就闷热,现在没空调没电扇,言祈洗好澡连沙滩裤都不想套,赤i裸着上身,腰间裹条毛巾,光着两条长腿就出去。
到外面看见桌上还剩半罐的酒精饮料,喉咙有点发干,拎起来一口气灌了。
微醺的酒意顺着喉咙烧遍全身,好像更热。
叶扬听见动静回头看他,又把脸转回去面朝床里,说:“阿祈,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言祈盯着他背影,想起初中在台风天教室里那个吻。
这人以前还知道暗搓搓地偷亲他,现在连他赤个上身都不敢看。
明天是周六,晚睡也没问题,言祈忽然就起了坏心思。
他从自己衣柜拿出件薄薄的白衬衫,虚扣了两粒纽扣,衣摆正好盖到腿根。
然后吹灭了蜡烛,躺到叶扬床边,从背后搂上去。
叶扬喉结一滚,迟疑地抬手往后下方摸,摸到衬衫下一片光滑皮肤,还带着点烫意。
“……”
他手指一蜷,又把手拿开,收回来,老老实实地放到身前,问:“和我一起睡?”
言祈语气淡淡地嗯一声,往前挪过去,贴到叶扬颈后。
这人睡觉还穿了件短T,也不嫌热。
他手指撩起叶扬T恤的衣摆,帮忙推上去,
结实的腹肌暴露在空气里。
“……阿祈。”
叶扬难抑地蹙眉:“别乱摸。”
言祈说话的热气吐在他耳根:“不喜欢?”
叶扬摁住言祈的手,感受到灼热的温度:“这么烫。”
他转回身,和言祈面对面,抬手贴了贴言祈的脸:“你又发烧了。”
叶扬在枕头边摸索着找到手机,摁亮屏幕,暗蓝光打在言祈脸上。
这人眉目一贯的冷淡,眼尾有点红,不像单纯只是发烧。
他想起言祈有一回喝醉也是这副模样。
言会长酒品很好,不会耍酒疯,不过他醉后和生病期间有一个共通的特点——不讲道理,而且坏心思特别多。
叶扬想了想,问他:“去医院再挂个瓶?”
“不用,明天就退了。”
叶扬仔细摸他额头,确实烫得也没那么厉害,就没强求,只把言祈乱碰的手握住:“那你安分点。”
他没使什么力,很轻易就被言祈挣开,继续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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