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可能觉得自己又行了,开始跟陶见月玩骰子拼酒,简直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投,连输十一把,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陶见月屡次试图阻拦,收获软弱无力的肘击数次,最后选择放弃。
其实也是看他玩得高兴,就随他去了,啤酒也没有白酒那么让人难受,开心就好。
磊子唱累了,坐下来休息,留着莎莎继续放飞自我。他看江畔已经醉成一滩泥,恶作剧地踢了对方几脚,笑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等莎莎也唱累了的时候,四人打了车,先把江畔送回去。
磊子去过他的隔断间,知道里头搁不下几个人,便让莎莎在楼底下等着,自己和陶见月架着江畔上楼。
陶见月单知道江畔跟人合租,并不太清楚他住的是这样的群租隔断间,更不知道他租的还是其中最小的一间,看到那简陋的陈设,小陶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自己也并不是一上来就租得起大房子,同样也住过隔断间,住在这里有多难受他仍记忆犹新。但自己吃过的苦不算苦,看见江畔高大的身躯躺在那只得一米宽的小床上,他比当事人还要难受。
磊子把醉鬼扔在床上,累出一身汗来,活动着肩膀:“走吧,累死我了。”
“就把他搁在这儿?”陶见月不放心,“万一晚上吐了怎么办?”
“吐了他醒来自己收拾呗。”
“要是呛着了呢?”
“不可能,他只是酒量不行,又不是酒精中毒。”
陶见月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磊子哥,你再帮我一把,还是把他送到我家吧。”
“……”磊子不太甘愿,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把人弄上来,这又得弄下去,“真没事儿,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不放心的。”
陶见月去拉江畔的胳膊,试图把他拽起来:“我还是看着他好一点。”
“行行行,我来,你这小身板去一边歇着吧。”磊子无奈地扛起江畔,拖拉着把他又弄出了房间。
电梯里,陶见月和磊子一左一右撑着江畔,开始尬聊。
“他这么需要钱吗?”陶见月能感觉出江畔很想挣钱,但挣钱谁又不想呢,因此也并没往穷这个字上联想,可看了方才他那间巴掌大的小屋,内心变得很不安,担心自己给江畔介绍的这个工作工资太低了。
磊子摇摇头:“你别多想,他就是对自己抠,觉得有张床能睡就行,多余的钱不如省下来攒着。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想赚钱,之前当健身教练的时候他也是干过很多兼职——对了,还有考证的瘾,凡是专业技能他都想去考考,你看他现在有理疗师证、足疗证什么,当初差点还去考月嫂证,没去考是担心男月嫂可能不太好找活儿。”
陶见月乐了:“他挺细心,应该干得来。”
听磊子这么一说,他放了心,只要不是缺钱就好说,江畔这么想发财,无非就是为了那个开店的梦想吧。
将来如果能多帮他一些就好了。
“你追人追得怎么样了?”磊子说,“我看江畔对你挺上心的,真给他掰弯了?”
陶见月苦笑了一下:“没有,他只当我是朋友。”
“可拉倒吧,哪个直男朋友之间眼神儿带拉丝的?”磊子嗤笑,“他都能拉出一盘拔丝山药了。”
“那又怎样,他自己还意识不到呢。”陶见月也挺郁闷,不光意识不到,还会无意识瞎撩。
磊子摇摇头:“哪能说弯就弯,就算他意识到之后恐怕也没这么容易接受,道路是曲折的,小陶你可做好思想准备。”
这点小陶当然知道,只是暂时不去想罢了,不让自己提前焦虑。
磊子够义气,帮陶见月把江畔搀到家里丢在床上之后才跟莎莎一起离开。
陶见月自己也喝得晕头转向,只剩脑子清醒,他费劲地把江畔扒得只剩一条内裤,拼劲洪荒之力才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小色魔,给人把被子盖好。
然后他匆匆跑去冲了个澡,虽然又困又累,但躺回床上反而睡不着觉。
那可不嘛!旁边躺着的可是他越来越喜欢的那个男人!
陶见月侧过身,静静地看着平躺着的江畔,看他高挺的鼻梁和英俊的眉眼。
傻狗子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睡梦中都是一张笑脸。
陶见月鼓起勇气贴了过去,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又看了江畔许久,只觉得内心情愫涌动,想拥抱对方,更想亲吻对方。
他犹豫了许久,才缓缓低下头去,一点点接近江畔的脸,感受着对方绵长的呼吸,最终轻吻上了那双他肖想了很久的唇。
果然如想象那般柔软,似乎还残留着生日蛋糕的甜味。
这吻一触即放,陶见月唯恐多吻一会儿他都要上瘾。
“生日快乐,江畔,希望下一个生日我还能陪你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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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家能猜出江畔和陶见月的名字来源不?
三更get不是常规频率哦,纯属作者撒娇(✿◡‿◡)
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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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磊子所言,江畔是酒量不好,其实喝得并不算太多,也不至于胃里难受得要吐,只是半夜挣扎着起来尿了一次。
陶见月担心他迷糊找不到地方,一直也没敢睡熟,旁边床垫一有动静他就醒了过来,搂着江畔的腰把人往洗手间带,就差尿的时候也帮对方扶着了。
我真是个小贤妻,小陶无奈地想,还是个无欲无求的小贤妻。
江畔毫无警觉性,不知道是还醉着还是睡迷糊了,老老实实跟着陶见月走,最后回到床上的时候伟岸身躯轰然倒塌,把可怜的小陶压在了床上。
两人皮肤相贴摩擦,男人的酒味儿混着微微汗味儿也并不太难闻,反正陶见月喜欢,只是内心有点崩溃——老天鹅,不要再考验我的革命意志了好吗?!
好在江畔膀胱给力,只折腾了这么一回,被陶见月推得侧过去躺着之后就安稳地睡着,连个呼噜都不打。
陶见月已经折腾得体力透支,再加上他也喝了不少酒,借着醉意很快也睡了过去。
初次同床,就这么纯情有爱且潦草地过去了。
第二天江畔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个床铺好舒服,忍不住卷了卷被子蹭了蹭,然后又卷了卷,往前滚了滚,发觉居然还没到床边,迷迷糊糊睁开眼,依稀看见面前有一个留着长发的瘦削背影。
江畔:“!”
他猛地一哆嗦,一骨碌坐了起来,把席梦思床垫震得颤了三颤,第一反应是往下看,见自己穿了内裤,稍稍松了口气。
可面前这个半裸的女人是谁?!
江畔脑子还有点蒙,拼命回想昨晚的事,除了莎莎之外,并不记得有什么女人。
难道是磊子给他搞的恶作剧?
“女人”背对着他,身上的被子被江畔卷走了,露着光裸瘦削的肩膀,蝴蝶骨很是漂亮。
看得出来上半身没穿衣服。
江畔根本没有心情欣赏,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把被子往对方身上一盖,似乎这样就能盖住自己的羞耻心。
这会儿“女人”缓缓醒转,揉着眼睛转过头来。
江畔的狗狗眼瞪得溜圆,想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又害怕面对现实,这一秒钟被拉得无限长,心脏都要停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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