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程又青和其他的事情有关。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觉罢了。
沈经年把言然抱进怀里,无言地拍了拍他,言然晓得是自己想太多了,抱着对方也不说话。
严娜娜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处ATM机的旁边,只不过她手中的那张卡,已经全部被取空了。
至于程又青,按照严娜娜的说法就是,他要出国。
因此,在s市的机场,出现了不少便衣在巡逻。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言然却觉得有点匪夷所思,程又青居然就这样灰溜溜地跑出国?他甘心吗?
没过多久,在严娜娜也送进监狱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进言然的手机里:“你好,请问是言然言先生吗?”
言然听到里面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可怎么又想不起来:“你是?”
“你好,我是s市公安局刑警队,之前负责严冬麟案子的人,今天严冬麟表示自己或许知道程又青的下落,但……”
对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为难一样。
“但是他要求见你一面才会说,还说有事要告诉你。”警察说完这话后,言然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沉重,总觉得会发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去,那一定会后悔!
言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很快就答应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他就连忙穿好衣服,拉着沈经年就要走。
沈经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地被拽上了车,在看到唐青秋开车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给你打的电话?”
言然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沈经年一听对方要和言然见面,就觉得不太对劲。
可看到言然这幅着急的模样,他也不好出言阻止。
等来到监狱,严冬麟此时已经没有了以往镇定自若的模样,他扑到罩子面前,凶狠地对言然说道:“你不是讨厌程又青吗?那就把他送进来!陪着我一起死!”
言然皱起眉,他是一定要把程又青送进监狱的,可是他总不可能杀死程又青陪着严冬麟吧?
他疯了吗?
看到言然满脸疑惑的样子,严冬麟冷笑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对着言然说道:“是吗?可如果你的养父母也是被他杀死的呢?”
言然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严冬麟。
他刚刚说的是什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到言然惊恐万分的表情,严冬麟满意地笑了出来:“现在,你总可以把他送进来陪我一起死了吧?”
他已经是死刑没跑了,妹妹虽然有病,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死刑也是逃不掉的。
既然他们都逃不掉,严冬麟更不可能放任程又青一个人还活着!
凭什么?
严冬麟狞笑一声,他是知道程又青害死言然养父母的事情,谁让那天程又青喝酒喝多了,自己说出来了呢!
这下好了,他就可以利用这个逼迫言然为自己报仇。
反正,程又青他是一定要陪自己下去!
“还有,我跟你说,山哥那个人,你猜我为什么会和他有联系?”严冬麟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一条毒蛇一样,看着人的眼光十分地冰冷刺骨。
言然抬起头,直视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放心,你们会在下面团聚的!”
他现在只感觉到一股熊熊怒火燃烧着自己,言然知道自己的父母去找过程又青,可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被这个人给害死的!
在严冬麟离开之前,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言然说道:“对了,当初是因为刹车做了手脚,所以你父母才死的。”
面对言然寒冷的眼神,严冬麟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给你一个调查的方向啦,你千万千万记得把人给我带下来呀,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哟~”
在他被带走了之后,言然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坐在原位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内脏全都被冻住了。
言然缓和了好久,才撑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随后又摸着墙壁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
等在外面的沈经年看到言然出来的时候,眼睛瞬间一亮,可在他看到对方捂着胸口的模样,他就意识到言然的不对劲了。
“言言!你这是怎么了?”沈经年连忙走到言然身边,扶着他的手,把他扶到座位上坐好。
“怎么了?”沈经年刚刚摸到言然的手,都被他手上毫无温度的冰冷给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怎么了?严冬麟和他说了什么?
言然闭上眼睛,靠在沈经年的肩膀上,他现在心情非常复杂,有愤怒,有不可思议,但更多的却是悲痛。
他忍不住想起之前警察通知他去收敛尸体那一刻,当时的他还在家里欢欢喜喜地等着父母,可结果……
可结果等来的,却是两具冰冷的身体。
从此,他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之前,他还一直以为是父母不小心所以出了车祸,哪怕在得知父母出去是为了见程又青的时候,他都没有迁怒程又青。
但是……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程又青居然能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下这么狠的手!
为什么呢?为什么啊?
就算是不想让人知道,只要赶走就好了,为什么要把人给害死呢?
沈经年看着从出来后就一言不发的言然,心里更加担心了。
随后,他就看到言然的眼角缓缓流下了一滴眼泪。
一滴、又一滴、又一滴,源源不断的泪珠从眼角不停地流下来,这把沈经年的心瞬间揪住。
他从来没有看到言然这么悲伤的样子,他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沈经年紧紧地把言然抱在怀抱里,不停地轻轻安抚着:“乖,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凡事都有我呢,不怕不怕。”
可言然的泪水依旧没有停止过,一下子就把沈经年的衣襟给打湿了。
沈经年看到他这个样子,越发心疼了。
一直到沈经年把言然抱到车上,两人回到家里,言然始终是一声不吭。
沈经年也没有逼问他,就这样静静地陪在言然身边,等到言然睡着了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然而当他一走出房门,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凶狠了起来。
言然这副模样,是在和严冬麟谈话后才出现的,所以他们两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可他无法再去找严冬麟探监了,但是他还是打电话去询问了一下当时联系言然的警方,想知道严冬麟有没有透露一点程又青的下落。
对方表示严冬麟的确说了一点信息,他说程又青绝对不可能去往国外,因为留下来的那笔钱并不能支撑他在国外的生活。
所以,他可能会去找其他人。
“其他人?”沈经年很疑惑还有谁,然后警察就说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名字:周重山!
周重山就是安和地产的那个山哥,只不过警察这边没有证据,毕竟这一切不过是严冬麟的揣测罢了。
然而,沈经年还是听的很认真,现在严冬麟快死了,根本不需要再来欺骗他。
所以……对方说的很大程度上是真的。
当言然终于从悲痛中出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面色凝重的沈经年,正认真地跟唐青秋说些什么。
看到他出来,沈经年瞬间就站了起来:“言言你怎么样了?”
言然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他被沈经年拉着坐到自己身边,紧紧握着手:“言言,严冬麟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看着沈经年担忧的眼神,言然凑过去蹭了蹭他,沈经年心里顿时就变得劝和了起来。
他把人抱在怀里,脸颊紧紧地贴着,把自己的温度一点一点传给对方。
面前两人黏腻的场景,让唐青秋捂着自己被撑到不行的胃,默默离开了,顺便还把旁观的六只狗子也带走了。
“人家两夫夫说话,你们单身狗就不要凑热闹啦!”唐青秋费力地拽着六只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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