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槐序有些懵的回到,“什么?”
“狗仔跟你身后你不知道?”
“跟就跟啊。”苏槐序说,“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爱怎么跟怎么跟。”
李暮商便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无中生有?”他说完,手直接握住了苏槐序的手腕,越过还在付账的小瑟,往外走去。
小瑟刚把自己的二维码拿出来,就见到两道身影离开,忙叫道:“序哥你们去哪儿——等等我啊。”
等他付完钱再出去,已经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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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序这时才意识到,这个狗仔好像的确不是来探李导新戏消息,而是来跟自己的。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跟的,一个刚刚在国内出道的新人而已,除了那一部电影,没有在娱乐圈掀起任何的火花。
……哦,出演《盛夏》,倒的确算是一个火花。
苏槐序被李暮商猛地拉进了小巷子里,躲进其中一个“布景”。
这是《盛夏》的其中一个选景,是苏槐序饰演的青年在小岛上的唯一财产,虽然他没有住在这里,这里却是它的秘密基地。
在这里,他和少女相恋,一同挥洒情动时的炽热汗水,在爱恋不知如何纾解的八月。
这里只有三场戏,所以只是暂时将此地借下来,还未挂上剧组的牌子。第一场,青年在黑暗中想着少女纾解自己的欲望,第二场,少女来到这里,两人一同在月色下荡秋千,第三场,他们在小岛上的第一次。
苏槐序被李暮商拽进去,脑海里不自觉的在想这三场戏,但他没有带任何不雅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才算准确。
房门被关上,苏槐序也被李暮商压在了门板上。
他听到李暮商说:“你好像有一场裸戏。”
李暮商说的是第三场戏,全裸。
“突然想改一下戏,怎么办?”李暮商扣住苏槐序的双手,拉着压在门板上,压在苏槐序的头顶。
他俩隔得实在太近了,苏槐序认真思考怎么演戏的思绪也不由得被拽回来,拽到了眼下。
苏槐序拧起眉头,说:“我还以为一向爱为艺术献身的李导不会介意裸不裸这件事。”
李暮商压着声音,闷笑了一声,道:“爱为艺术献身这个形容词难道不是该安在你的头上?”
“的确。”苏槐序从容的回答道,“虽然李导那里已经没有那些照片了,但还是希望李导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一下,这件事,能不能就当他没发生过?毕竟粉丝如果知道自己的偶像曾经当过裸模,可能会不好受。”
李暮商诡异的没有说话。
苏槐序继续道:“当初我没有名气,你也没有名气,掀起的风浪本就不大。你若不说,我若不说,应该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大家都顾着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没人会记着一个陌生人的糗事那么多年。”
“你在怪我?”李暮商语气带着几分薄怒,“还是说你很后悔当初做我的模特?”
“我是很后悔。”苏槐序垂着眼眸,冷淡的说到,“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李导,您这样的人不会明白,一个人缺钱缺到极致,又不能自杀的时候,只能不断地降低自己的底线。”
苏槐序话音刚落,就觉得下巴一阵疼痛袭来,他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觉得我是你降低的底线?”李暮商恍若未觉道:“那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天下午你会怎么样?”
苏槐序沉默了很久。
李暮商没有言明,他却知道李暮商说的是哪个下午。
最终,苏槐序撇开头,很冷静的说到:“我会拒绝你。”
“我还是会选择去赚你给的那笔钱,是因为我不得不这样选择。”苏槐序轻声道,“但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我有的选择。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拒绝你,李暮商。”
他甚至重复了两遍。
那个夏日的午后。
苏槐序按照李暮商要求的姿势一遍一遍的摆出来,他早已忘掉了最初的羞涩,现在他可以只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不带任何的羞怯,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趣。
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午后的烈日透过窗缝洒进来,二十出头的李暮商坐在椅子上抽完了半支烟,突然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美?”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李暮商至少拍下了他数百张照片,苏槐序有一次偷偷看到了,他觉得很——怎么说,一方面很尴尬,但另一方面又很惊艳。
因为李暮商拍得真的很好。
他站在黑暗中间,窗缝打下来的光一半映在他的身体一侧,另一侧则映入黑暗里,他身体的每一寸,在此刻并不会让人觉得情色,反而让人觉得神圣。
听到这句话的苏槐序很尴尬的坐起来,有些拘谨的用手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说:“谢谢您的夸奖,李老师。”
“会抽烟吗?”李暮商的脸隐在烟雾缭绕之间。
“……不会的,李老师。”苏槐序说。
“过来,我教你。”李暮商说,“我想拍一组你抽烟的。”
苏槐序有些迟疑的往李暮商的方向走过去,直到他站在他的跟前,全身赤裸的。
李暮商抬了抬下巴,示意苏槐序弯腰。他递了一支烟到他的手上,苏槐序便笨拙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咬住了。
“过来,点火。”李暮商说。
苏槐序觉得这样的氛围太暧昧了——但他看着李暮商那双眼,不得不说,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肯定拒绝不了这样一个男人的魅力。
李暮商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管他多少岁。
于是苏槐序往前凑了凑,烟头对上李暮商的,还没等到把烟点燃,李暮商突然摁住了苏槐序的后脑勺,说:“小朋友,我可以吻你吗?”
滚烫的午后,身体紧贴的部位好像要把苏槐序给彻底融化,他被动的接受一个带着烟草香味的炽热的吻,嗓子里哼出难耐的曲调来。所以最后他没能学会抽烟。
之后,两人谈起恋爱来,他说过想学,李暮商却不许他抽烟了。李暮商比他大不了几岁,但比他成熟很多,那段时间,李暮商也教会了他很多。
本该是记忆里很美好的画面,可是眼下,苏槐序却把两人所有的一切过往全都否认了。
“你会拒绝我?”李暮商冷笑了一声,语气平静,这恰好是他生气的反应,“苏槐序,你觉得你拒绝得了我吗?”
“随便,”苏槐序挣扎了一下,想甩开李暮商扣住自己的手,“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再在这里纠结有什么意义吗?你松开,狗仔走都走了。”
李暮商只是盯着他,双眼如狼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苏槐序见他不松,又直觉危险,抬腿便想要攻击对方的要害,却被李暮商另一只手给直接挡住。
“你干什——”
苏槐序的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李暮商用胳膊压住了胸膛,一个带着怒火的吻也劈天盖地的压了下来。爱情奴隶
第6章 恶评
苏槐序被李暮商吻得喘不过气来,这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头野狼的撕咬,他轻轻含着他的舌头,轻轻用牙齿磨着他的嘴唇,舌尖舔过他的眼角,苏槐序浑身发软,只能用没有任何力气的声音喊着“放开我”这三个字。
苏槐序不知道被动地承受了多久,直到李暮商的吻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甚至用手垫着苏槐序的后脑勺,不然他被冰冷坚硬的门面磕到。
可这样的温柔,恰好给了苏槐序拒绝李暮商的机会。
苏槐序猛地往前推了李暮商一把,李暮商一个趔趄险些摔下去。
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开了房门,终于站在了青天白日之下。
他俩便一个站在屋外,一个站在屋内,对视良久。
最后苏槐序面无表情的说到:“李暮商,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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