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喊卡的时候,祁乐言难得觉得尴尬,简直没眼看楚暇什么表情。这之后拍戏他就正常了。
祁乐言拍完最后一条,剧组就收工了。
制片一把抢过导演的喇叭,喊道:“今晚裴总说请客,大家收拾后来A门集合。”
一连重复了几遍,片场洋溢着各种声音的彩虹屁。
大家都挺欢乐的,祁乐言的小脑袋瓜已经开始琢磨怎么和导演一个包厢。
好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祁乐言在剧里戏份挺重的,导演最近对他也很有好感,在他明里暗里表现出自己酒量很不错后,导演就带着他,还有另外两位主角去了包厢。
他们到得比较晚,进去时裴盛、楚暇还有陪同的几位都已经在包厢里坐着。
祁乐言是最后入席,但运气不错,正好坐在楚暇对面。
饭桌上的大佬太多了,几乎没有什么祁乐言说话的机会。他也不争风头,安静坐着吃饭,很低调,也没引起多余的注意。其余人说是谈事情,其实都是明里暗里奉承裴盛,当然他们也没有忽略楚暇。
在大家的吹捧中,祁乐言也更加了解了这位未来男朋友。
楚暇是和裴盛一个圈子的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席间话很少,但取得的成就是旁人一顿饭的功夫吹不完的。楚暇大概听得有些腻了,便引导话题到了别处。
他这人不说话坐在那里就很有气场,其余人也都纷纷顺着他。
祁乐言心里暗乐着,未来男朋友真厉害!
不错不错,真不错啊。
他低头喝口汤,用以掩饰自己的笑容。
后来,楚暇去了洗手间。祁乐言又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才找了个借口出来。他去得晚些,到卫生间时,楚暇正在洗手台前不紧不慢洗着手,看起来格外悠闲。
祁乐言凑过去打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
楚暇直起身,目光落在祁乐言的脸上,“原来你是明星。”
这是还记得他的意思。祁乐言脸上自然流露出笑意:“我看起来不像明星吗?”
“你挺平易近人的。”这话简直似有所指。
祁乐言也笑了,“我怎么听不出来这话是不是夸奖啊。”
楚暇脸上浮现点笑意,他喝了点酒,笑起来时格外迷人,那是岁月和阅历写进他气质里的韵味,格外勾人。
他似乎放松下来,有点没隐藏好自己的信息素,祁乐言闻到了他的味道,有点受不住,想要偷偷的吸,又觉得太痴汉了,不得不克制住。
两人站在卫生间门口聊了好几句,祁乐言开口说:“你喝了不少酒吧,要不然等下我送你回家?”
楚暇:“哪能让大明星给我做司机。”
他说祁乐言平易近人,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架子,开玩笑的时候也很迷人。
“那你还是大老板呢,我跟你说话岂不是要诚惶诚恐?”他做出这般表情,有些夸张,但因为人得好看,做起来也格外赏心悦目。
楚暇被他逗笑,听到祁乐言继续说:“说到底,就是份职业而已,朋友之间不需要虚假的奉承,真诚还是最重要的。”
祁乐言其实没喝酒,但他觉得自己怎么好像也醉了,对着楚暇竟也说了些好多的话,“不管是老板还是明星,也都是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指不定有多少鸡毛蒜皮呢。”再有的话,其实祁乐言也都记不清了,但他感觉肯定有几句说到楚暇心坎里去了,所以楚暇的表情很温和,最后还说:“你很特别。”
宴席散场,祁乐言当真开车送楚暇回家。
楚暇说了个地点,祁乐言知道那位置,也就没导航,直接开了过去。楚暇正在副驾驶打电话,裴盛转眼就没看到楚暇的人,此时正打电话询问。楚暇三言两语应付完裴盛就挂了。
他是想和祁乐言聊天的,但喝酒了总是控制不住困意,祁乐言给他一种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感觉,于是很快他便在舒适的氛围中睡着了。
祁乐言在小区门口停下。
这地方管得严,祁乐言是没办法直接进去的,他其实是有私心的,也就没有叫楚暇起来。在黑夜中,他痴汉似地看了楚暇许久。
祁乐言发现楚暇真的睡得很熟,礼貌的目光一下变质了,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帅哥让人头晕目眩,帅哥的味道更是让人激动不已。
祁乐言看着楚暇的侧脸,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满鼻子的炸鸡味让他小脸通红。太香了,渴求许久的炸鸡味道就在面前,他简直要流口水了,真的真的好想舔啊。
忍住忍住忍住!
也就是在祁乐言色眯眯盯着人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了!
第4章
被、被抓包了?!
祁乐言头都不好意思抬了,还能有比他更蠢的人吗?
慌乱中,他竟还急中生智,觉得楚暇大概是在发酒疯,于是想偷偷把手拽出来。他尝试了下,但楚暇攥得极紧,那力道根本不像酒醉之人。
这让祁乐言诧异地抬了抬头,昏暗的车厢内,他一下撞进楚暇的眼睛中。
窗外吹来一阵风,卷起好几片落叶,甚至有一天落在车前的玻璃上。
车内没开灯,外面的路灯离他们有段距离,光离他们太远了,以至于周围的景象都在夜晚中模糊了锋利的轮廓。祁乐言理应什么都看不真切的,但楚暇眼睛很亮,他望过来的时候,祁乐言便也忘了其他。
他看着楚暇的眼睛,仿佛看到月光落在深海上的美景,但祁乐言很快意识到,楚暇根本没醉,他很清醒。
想想也是,总裁哪能没有警戒心,随便就让见过两面的人开车,然后睡得昏天暗地。
这是不可能的。
总裁哪能这么傻白甜。
然而祁乐言把楚暇想得太好了。
楚暇也没有这么聪明谨慎,他刚刚确实不小心睡着了一下。酒精本就擅长迷惑人的神志,使人昏昏欲睡。祁乐言并未露出攻击性,车内气息也十分平和,这让楚暇一下失去了戒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很快醒来,但确实还疲惫着,就假寐休息着。
谁想后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楚暇就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一旁热烈的视线。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描述,他像是要被火烧起来了,烧得他心底火热,烧得他忍不住局促。
以前,他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情绪。
当然,楚暇的第一反应就是尴尬,他希望祁乐言快点挪开视线,赶紧结束这仿佛要凝固住的局面。但祁乐言似乎看入迷了,还非常奇怪的声音,仿佛别有所图。
楚暇终于忍不住,一把攥住祁乐言的手,睁眼时果然看到祁乐言慌乱的神色。
他想,还演员呢,这表情控制能力不太行啊。
楚暇沉默了几秒,其实是为了给祁乐言狡辩的时间。
他对祁乐言观感挺好,也确实想听他叭叭几句。可惜祁乐言像是傻掉了一样,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楚暇主动出击,把祁乐言压在座位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都仿佛轻浅几分。
祁乐言年纪轻轻,但其实还是演过几部戏的。在戏里,他被别人咚过,也咚过别人,但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他胸口怦怦跳着,那样快的速度,那样重的力度,仿佛时时刻刻挑战神经的底线,就仿佛随时一刻,理智就没了。
楚暇高大健硕的身躯给人非常强的紧迫感,他显然知道自己看起来不是和善的人,这次也没想和善了事。下一秒,他更是露出凶狠的表情,冷声问:“说,接近我到底想要什么?”
祁乐言晕乎乎的。
离得近了,炸鸡味更浓了,源头是从楚暇脖子后面的腺体传来的,若是能近距离嗅一嗅、舔一舔,得美成什么样啊。
祁乐言真心实意地想咬一咬、舔一舔楚暇的。
但是不行!
理智快回来啊!
“说!”楚暇又用威胁的语气问了一遍。
其实他心里有些没底,看着祁乐言晕乎乎地表情,比他这个喝酒的更像是喝醉了,他不会生病了吧。
可是不对!祁乐言压根就没喝酒。
祁乐言终于反应过来了,满腔欲望中悄悄透露了那么一点:“想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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