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有什么急事,你必须出门,但是出门又不安全的时候,给尹哥打电话,记住了吗?”尹楼摸了摸她脑袋。
越小晴点头:“记住了!”
“真乖,”尹楼拍拍她后背,笑着说:“早点睡,我去买药。”
“晚安尹哥,”越小晴摆摆手,“注意安全,我哥说你们这种长得好看的人都招风。”
尹楼忍不住笑了,低声说:“你哥说得对。”越征不就招惹到他了。
下楼后尹楼没买解酒药,路过水果超市的时候进去买了葡萄。
回到家里的时候越征大字型瘫在床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腹肌结实的肚子和肌肉紧绷的大腿全露在外面,毫不设防,睡得直打呼噜,但皱着眉,明显不舒服。
尹楼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掀起薄被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转身去洗葡萄。
端进屋的时候越征果然又都踹开了,尹楼直接用被把他卷起来,搂着他脑袋放到腿上,喊他。“越哥。”
越征动了动脑袋,没睁眼。
尹楼又喊了声。“越哥,起来吃点儿葡萄,解酒。听话。”
越征不耐烦地捂住耳朵,顺势翻身,脑袋一下压在了尹楼的某个地方。
尹楼一僵。
越征毫不知情地打呼噜:“呼……”
尹楼扶额:“……”
半晌,尹楼深吸一口气,搂着他抱到怀里,剥了个葡萄直接放进他嘴里,贴着他耳朵说:“吃完了才能睡。”
越征其实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脑袋里昏沉沉的,每次喝醉了都这样,头疼欲裂,想睡睡不着,想清醒又醒不过来,特别烦躁,又只能自己忍着。
今天头一回被人照顾,还有点适应不过来了,别别扭扭的。
“听话,吃完再睡。”
听个屁话,哄孩子呢!越征不乐意了,但还是老实张嘴,冰凉的葡萄汁在嘴里炸开,酒气被冲淡了不少,连带着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尹楼一直喂了小半碗才停,扶着人躺下,越征困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忘大着舌头叮嘱:“回去……慢点儿,开……”
尹楼唇角弯了弯,出去拿了个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
半晌,轻声:“不回去了。”
……
越征感觉自己越睡越热,口干舌燥的,跳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了似的。
正躁得慌呢,一翻身忽然抱住个大冰袋,凉丝丝的,冰得他哪哪都舒坦,还隐约有点香,草叶的香。
越征抱住不撒手,舒舒坦坦地蹭了两下,没一会儿就彻底睡死。
一夜好梦。
越征让手机闹铃叫起来的时候还是懵的,迷迷瞪瞪地下地穿衣服,瞅见床头的椅子,愣了一下。
昨晚上他把椅子搬屋里了?他搬椅子干嘛?不对昨晚上他干嘛了?
越征一通问给自个儿问醒了,脑海里一片模糊,记忆停在他犯虎跟尹楼你一口橙汁我一瓶啤酒上……剩下隐约还记得尹楼喂他吃什么来着,好像是葡萄,还有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越征揉着脑袋推开门,正撞上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尹楼。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越征先开口:“我喝断片儿了,昨个没丢人吧?”
“没有,”尹楼笑了声,“越哥,你酒品特别好。”
“真的?”越征知道他喝醉了什么德行,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酒品好”。
“真的。”尹楼肯定。
越征这才放心,大咧咧地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我隐约记着你好像给我吃葡萄来着,这玩意是不是解酒啊?每回喝完酒第二天我脑袋都疼,今天没什么事儿,神了。”
“是,解酒的,”尹楼扫了眼肩膀上的手,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角,“下次别喝这么多了,多难受。”
“抽烟喝酒,就俩爱好你还让我改一个,”越征说,想起屋里的椅子,又问:“你昨天睡哪儿了?”
尹楼说:“沙发。”
“别跟我扯蛋,”越征指了指屋里,“你小子是不是脑袋里缺根弦儿,不嫌累啊,坐椅子上睡一宿。”
尹楼笑了:“你喝多了,我怕你半夜难受想吐。”
“吐就吐,早上起来我自己顺手就收拾了,哪有那么金贵,”头回让人这么关心照顾,越征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不知所措地像个小孩儿,“那什么,下回别这样了,整的哥心里怪不得劲儿的。”
尹楼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越征莫名有点臊得慌,大老爷们被这么照顾,怪不好意思的,“我都糙这么多年了,细致不起来了,越糙越得劲儿。”
“你昨天不是说你在我这就是瓷的吗,”尹楼瞅着他笑,“你说对了。”
越征闹了个大红脸,拿他没招:“行,行吧!”
尹楼忙着端菜,越征站着缓了会儿才把脸上的热度压下去。
尹楼往桌子上放下一盘炸鱼,越征顺势打破沉默。
“又新炒了菜啊,”他凑到桌子旁边,感慨,“真人不露相啊小尹,哥当初就是看走眼了,你说你有这手艺开个饭店也行啊,天天这么玩儿多浪费光阴!”
“我吃不了苦,”尹楼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顺着说:“再说我现在也不缺钱。”
“你这么说话就气人了啊,”越征瞅他乐,“哥说你太会投胎了,下回教教我,我也学学。”
尹楼盛好饭递给他,闻言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越征这才发现他右眼眼尾靠近上睫毛的地方有颗痣,平时被睫毛挡住没发现,这次凑近了才看见。
净长些勾魂的玩意儿。
尹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越征眼神从痣上移开,都不知道往哪搁了,喉结滚了滚,先绷不住:“干嘛呢!”
尹楼笑着又往前凑了凑,这才开口:“教你呢,多和我靠近你就能学会了。”
“扯淡,哪来的下辈子,搞这些封|建|迷|信……”越征按着他脸推开,看着尹楼好看到没边儿的脸,临了忍不住欠一句,“这小脸儿嫩的,掐出水来。”
尹楼顺势问:“喜欢?”
越征随口秃噜:“揣兜儿里才好呢,不给别人看!”
尹楼看着他,没说话。
越征后知后觉这句话对“兄弟”不那么合适,准确地说是对“惦记过自己的兄弟”不合适,咳了一声,僵硬地转移话题:“越小晴怎么还没起来!都几点了!”
“才六点。”尹楼看着钟。
越征不尴不尬:“……你关键时刻口才怎么还不灵了。”
尹楼笑了声,纵容:“灵。你还记得你昨天喝多了跟我说什么了吗?”
越征这才舒坦,扒了口饭,顺坡下驴:“说什么了?”
尹楼说:“你高中的时候,很多人喜欢你。”
“这个啊,”越征没在意,“我只要一喝多,逢人就说这个,为数不多能拿出来吹吹牛逼的真事儿。”
尹楼说:“是吗。”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昨天光听我墨迹了,你年轻时候没什么事迹?咱俩就差一岁,你这个长相按理说也得是有故事的男同学啊。”越征看他。
昨晚上唠好几个小时,净他说了,尹楼什么也没提。哪有这么交兄弟的,真兄弟就是得互相掏心窝子,他也得知道尹楼的事。
“我?”尹楼愣了下,像是没想到会被反问。
“对啊,你。”越征说。
——尹楼!你这是变态!是病!你就该被……
“我的高中……”尹楼顿了顿,脑海里一闪而过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温和地笑了,“没什么可说的,非常普通。”
“不想说啊?”越征也没再问,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有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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