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失忆后(19)
翟临昭点点头,又看向翟临深,“你呢?”
翟临深嘴角抽了抽,“我先考得上再说吧。”
翟临昭觉得很有道理,虽然他觉得翟临深和虞陶之间有点不对,但这个时期还是不能太激进。而且就成绩来讲,两个人肯定不能在一个学校,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也变没什么了。
而翟临深忙着跟虞陶夹菜,虞陶忙着吃,谁也没发现翟临昭的想法。
饭后,翟临昭就开车回去了,而翟临深他们吃得多,想走走消食,反正坐地铁回去也快。
向津杰家里打电话来,他边走边说电话,还挺专心。
翟临深和虞陶走在前面,在过一个车辆比较多的十字路口时,翟临深伸手牵住了虞陶的手。
对,他就是故意的。别的他做不了,牵个手总行吧?!
手被牵住,虞陶心快跳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男生的,所以有个男生牵他的手,比女生更让他觉得害羞。他不知道翟临深为什么这样,又不敢问,怕翟临深知道他喜欢男生,就不跟他做朋友了,所以只能沉默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翟临深故作淡定地道:“车多,我牵着你安全。”
但心里却炸开了花——虞陶的手又细又暖,真好摸!
等向津杰挂了电话,就远远地看到了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顿时一震。
翟临深的性向他是知道的,但他认识翟临深这么多久,也没见翟临深交个男朋友。所以翟临深和虞陶这样,让他有一种第一次确定翟临深的确喜欢男孩子的感觉。
说实话,惊吓是大于愉快的。毕竟这不是被世俗所接受的关系。
为了不让虞陶起疑,过了车道,翟临深就松了手。
虞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只能握紧被翟临深牵过的手,像是要抓住那慢慢流失的体温和触感一样。
回寝室前,三个人去了学校的超市买了些吃的。
向津杰趁翟临深不在虞陶旁边的时候走过去,说找个机会让翟临深去找他,他有话跟翟临深说。
回到寝室,虞陶先洗澡。翟临深便借给向津杰送卷子抄的理由,去了向津杰寝室。
向津杰把卷子放桌上一放,就把翟临深拉了出来。两个人站走廊的角落里,就像地下工作者。
“你和虞陶怎么回事?”向津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什么怎么回事?”人没追上,其实翟临深并不想多提。
“别瞒我了,我看到你牵他的手过马路了。”向津杰虽然在某些方面很迟钝,但也有洞察力出众的地方,“你什么时候跟人牵过手啊?你说,除了打架,别人能离你那么近?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才近一些的吧?”
翟临深轻笑,觉得向津杰也不是真傻,也懒得瞒了,毕竟兄弟也是关心他。
“我喜欢虞陶。”翟临深直言。
向津杰也没觉得意外。
“但他不太好追。”翟临深笑道。
向津杰觉得自己有点操心,“虞陶是直男吧?”
翟临深并不想透露虞陶的性向,便不置可否地沉默了。如果虞陶愿意说,那也应该出虞陶自己说。
向津杰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叹了口气道:“要掰弯一个直男不容易啊。”
翟临深蹭了蹭鼻子,说道:“嗯,是挺难的。没所谓了,就是想对他好一点。”
向津杰点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这份兄弟义气还是要有的,何况,这可是翟临深的初恋,他不帮着还是个人吗?
“嗯。”翟临深应着,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需要向津杰帮忙的,不过向津杰的心意他领了。
“对了。”向津杰突然想到个主意,“咱们觉得要校庆了,每个班不是都要出节目吗?要不你报个名吧。上台发散一下魅力,说不定虞陶就被你吸引了吗?”
校庆?
翟临深白了向津杰一眼,“你他妈在逗我?”谁都知道他们学校校庆的精神病传统,他才不去。
“不是啊,不然你还能怎么吸引虞陶?靠成绩吗?”
“我发现你吐槽技能点满了啊。”
“没有没有,这不是帮你想办法嘛?”
“心领了,你赶去抄卷子吧。明天记得给我带教室去啊。”说完,翟临深就转身往回走了。
向津杰琢磨了一下,一定是自己的主意不够好。等他回去再想想,一定帮深哥把嫂子追到手!
时间还早,虞陶和翟临深坐在桌前看书。
翟临深看得挺专心,倒是虞陶,总时不时地看翟临深的手,还想着翟临深牵他手的样子。
他不确定翟临深是不是喜欢男的,他这样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他也不想失去翟临深这个朋友,所以有些话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作为一个失忆的人,其实他非常没有安全感。而跟翟临深在一起,却让他十分踏实。翟临深偶尔一些体贴的举动也让他心里麻酥酥的,很喜欢,也有些高兴。
他想,他是喜欢翟临深的。这并不是感激,毕竟翟临深有时候还是挺嫌弃他的,就是一种踏实感,让他觉得只要跟翟临深在一起,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做好。
一抬头看到虞陶在发呆,翟临深笑了,这倒是难得了,“在想什么呢?”
虞陶回过神来,忙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那就早点休息。”翟临深看了一下时间,其实还可以再看半个小时的书。
“嗯……”既然说累了,就得装到底啊,不上床上躺着是不是很不好?
于是虞陶便顺便拿了本书,上了床。
翟临深仔细看着虞陶的背影,笑意更浓了些——这细腰长腿的,真是越看越好看!要是屁股能再多点肉就完美了!
第20章
周一大课间,屈老师来说了校庆的事。
博明作为一个私立学校,对自身品牌理念的宣传是十分重视的。所以每年校庆也都举行的非常隆重。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质量不论,形式不论,重点是让学生参与进来,对学校有认同感和归属感。
屈老师负责传达,组织的任务自然是要落到文艺委员头上的。
只见文委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明天见她就是愁白了头的模样了。
但就算再难,任务落到她头上了,她就得负责起来。
于是午休时间,大家在上课前都回了是教室,文委站在前面,一脸凝重地问:“大家也知道,马上就是校庆了,照列每个班都要出节目。班里有没有主动报名的?”
只见大家都在装没听见,没有一个人举手的。
文艺脸上就更尴尬的,人家别的班都是抢着报名还要筛选的,就算没有那么多,也至于有两三个愿意上的,可他们班呢?
虞陶不太明白什么情况,往年的校庆他也没参加,特别不赶巧,他都是感冒了。毕竟是在学校的大礼堂里举行校庆,人多空气流通相对不好,很可能传人别的同学,所以虞陶难受请假不去,班主任也就同意了。所以这两届校庆什么情况,虞陶并不清楚。
偏过头,虞陶小声问翟临深,“为什么没有人报名?”
翟临深回道:“咱们班会才艺的本来就少,加上学校礼堂那个音效,伴奏都能给你放跑调了,还得硬着头皮唱,多尴尬。”他还没说的是,历届传统,男生在后台换衣服,就被会女生拍半裸照。外传倒是不会,但几个女生会在一起讨论比较,把这个女色的时代的缩影表现得淋漓尽致。
“学校礼堂效果这么差呢?”好歹是收了那么贵的学费的。
翟临深倒觉得挺正常,“那个礼堂除了校庆,也没什么用处。音响设施不到位也是正常。”
博明的开学典礼是在操场,新年联欢会是各班自己组织的。只有校庆是集体活动,还是小、初、高分开的,实在没必要在礼堂花太多的经费。只要能用就行了。
这种情况对文艺来说是意料之中,她只能退一步道:“这样吧,大家回去再想想,想好了明天告诉我。如果真没有人报名,咱们就只能抽签了。”
虞陶问翟临深,“咱们班之前是怎么参加的?”
对于这事,虞陶倒是没什么印象也,他也从来不参与,这种活动他一般就当耳边风。
高一大家不是一个班,情况他不太了解,但高二的时候还是知道的,“靠抓号。文艺把所有人的学号写下来放到袋子里,然后抓人去跳舞。去年咱们班还拿到了最佳搞笑奖。”
“啊?”
翟临深笑道:“五个男生在上面跳孔雀舞……”这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虞陶有些无语,“谁出的主意?”
“不是主意的问题。唱歌肯定不行,弄不好更丢人。说相声小品什么的,一个个尬得不行,根本不好笑。魔术这种技术性活就不用说了。最后只能选跳舞,而咱们班唯一会跳舞的女生现在能记住的只有小学的时候跳的孔雀舞了,所以也只能拿这个教。”翟临深对那段男版孔雀舞也是印象深刻,简直不是一般的辣眼睛。
虞陶轻笑,一般这种女生擅长的舞蹈让男生来跳的确是难为他们了,又不是科班出身,应该也没有什么舞蹈功底,他虽然没去看,他也觉得可能是全场尴尬症犯的最集中的一次。
放学后,轮到翟临深和虞陶他们这一组值日。
翟临深根本不会让虞陶做扫地擦地这样的活,于是就让虞陶去擦黑板擦讲台。
文委还在为节目的事发愁,她这个班干部,其实每年也没有多少需要发挥的地方,去年校庆已经让她丢大人了,那几个男生后来看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所以这一次她得多用点心,哪怕什么奖都不拿,也不能再拿什么搞笑奖了。
其实按理来说她是可以上的,但从她入校开始,每一年的校庆都是主持人之一,主持人是不能报节目的,所以她也很无奈。
虞陶擦讲台时,盯着文委看了一会儿,他也看得出文委很愁,不然像现在这种应该冲去食堂抢饭的时候,文委也不可能坐在班里。
翟临深扫完地,就拎着水桶去打水准备拖地。
虞陶走到文委那边,“别愁了,先去吃饭吧。”
虞陶失忆后变亲切了,同学们也愿意跟他说话聊天,文委也不例外,“哎,怎么能不愁呢?这么点小事我都办不好,白费屈老师对我的信任了。”
文委责任感这么强,虞陶觉得这个人还挺不错的,便道:“要不我上吧。”
“啊?”文委一脸诧异是看着虞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虞陶笑了笑,说:“如果你的借到吉他的话,我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