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柳立马奔回座位带上耳机,“卧槽,我复活了你不知道告诉我?!”
两人又自顾自地开始玩游戏,祈言看了眼上铺安安静静的床铺,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柠檬糖,从付辞床帘下方悄悄塞了进去。
可很快,浅黄的糖果又被推了出来,不光如此,还多了一颗。
祈言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思忖片刻,拿走其中一颗,拆开送进嘴里,然后连带着包装跟另外一颗完好的再次送了过去,这一次,对方反馈的慢了些,之后床帘动了动,两个只剩包装的柠檬糖被送了出来。
祈言将包装拿走,然后试探叫了一声,“付辞?”
没人应。
祈言也拿不准,他这样算是哄好还是没哄好啊?
晚上熄灯后,刘柳跟宋阳还没玩尽兴,拿着手机去王者峡谷厮杀,还不忘跟祈言说,要是觉得吵或者准备睡了就大声叫他们,不然两人戴着耳机可能听不见。
祈言应了一声好,就上床了。
他玩了会手机,翻来覆去,却没有丝毫困意,他看了眼付辞床铺的方向,妥协似的坐起身,朝只隔了一道床帘的地方伸出手。
可中途又停了,他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自己老是不让付辞爬床,可他这样的行为不就间接打自己的脸吗?
于是,他在床帘上拍了拍,跟敲门似的,“付辞?”
他等了半晌,依旧没有回应。
祈言暗道,难不成是睡着了?那他就看一眼,付辞睡着了的话那他也就能安心睡觉了。
他轻轻拉开帘子,卷起来,朝付辞的床铺俯身,探头看去。
透着模糊的灯光,他能依稀看到床榻上被子的轮廓,可却是平整的,好像……没有人……
在祈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的视线盲区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他直接拉到了对面,两人重重摔到柔软的被子上,单人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祈言吓得下意识就想喊,可却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声。
“是我。”付辞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祈言乱跳的心这才渐渐平缓下来。
他是背对着付辞的,对方从身后抱着他,手圈在他的腰上,脸埋在他的颈项,鼻尖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大型犬。
“我等了好久,你才掀开帘子。”付辞声音很低,不知道是不是闷着的缘故,带着浅浅的鼻音,有点可怜。
祈言心软了一刹,可很快反应过来,付辞早就知道他在对面了?他明明“敲门”了,可付辞就是故意不应,等着自己主动来找……
他刚刚的心软霎时消失,反倒用脚在他小腿上踢了踢,“放开。”
付辞将他抱的太紧了,他动都都不了,人陷在墙壁跟付辞的胸膛之间,一冷一热,对方的气息也尽数喷到他的脖颈间,干净又熟悉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更要命的是,可能是刚刚他被人抓着带下来时的动作太大,睡衣下摆都往上掀了起来,露出敏感的腰腹。
付辞的手臂正好卡在那里,一半在他的睡衣上,一半直接抱在他裸露的腰上,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指尖上的薄茧随着他轻微的动作上下摩挲,又酥又麻,让他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已经一个寒假没有跟付辞如此亲密过了,突然这样,他真的会有反应。
祈言忍不住用手去推自己腰间的手,“付辞!”
声音带了一点恼怒。
按理来说,付辞这个时候就会收敛,可对方不但没有,反倒愈发用力,两人对抗间,付辞的手全部滑进祈言的衣服里,他感受到了,可却丝毫不在意,还恶劣地捏了捏,“放开?就跟之前你抛下我去跟于开济单独说话一样吗?”
付辞在[单独]这两个字上咬的很重,明显还对白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祈言吸了口气,他努力忽略腰上的异样,解释道:“我没有抛下你,他的出现对我们两人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
可付辞依旧没有饶过他,手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摩挲,“是吗?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出口的虽然是问话,可付辞的语气很笃定。
这让祈言脸上的热度退了大半,“你知道了?”
知道于开济是同性恋,还在追求自己。
这是付辞今晚沉默的理由吗?
“为什么?”祈言把心底的话问出了口,就算于开济是同性恋,付辞的表现也不该是这样。
腰上的动作停了,可付辞却抱的更用力了,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我觉得我在失去你。”付辞贴着祈言,明明抱的很紧,却又像是什么都抓不住,像是指尖的流沙。
他能赶走所有围在祈言身边不怀好意的人,却阻止不了一个优秀的人对祈言明晃晃的追求和爱意。
于开济太光明正大了,尽管自己面上依旧强硬,可他就是感觉自己输了,根本就站不稳脚跟,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在祈言走向于开济的时候,他明明一伸手就能拉住对方,可手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抬不起来。
没有立场。
祈言转过头,太黑了,他看不到付辞的表情,可却依旧想尽自己所能地安慰他,他用脸蹭了蹭付辞柔软的发,“没有失去,付辞,我还在。”
“我没有答应他。”
祈言能感受到付辞强忍的焦虑不安,和明知失败却无能为力的惶恐。
他从没见过这样患得患失的付辞。
可是他的安慰好像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付辞只是嗯了一声,依旧抱着他,整个人像是藤蔓一样,牢牢将他束缚起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付辞在亲吻他的脖颈,很轻,也很浅,像是在感受他的温度,尝试着,让自己沾满他的味道。
祈言闭了闭眼,侧着头,露出纤细柔软的颈项,他挣扎不开,私心里也不想挣扎,他低低喘了口气,“付辞,你在想什么?”
付辞的动作顿了顿,“在想你。”
他想将祈言藏起来,谁都找不到,每天只能跟自己待在一起,祈言要是跑的话,他就用链子把人锁起来,一辈子,祈言也别想离开他。
那么,他就不用担心有第二个,第三个于开济出现了。
付辞的吻变的越来越重,让祈言忍不住微微挣扎起来,可对方却掐着他的后颈,他只能被迫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任人施为。
他能听见不远处刘柳跟宋阳小声的交流声,好像是刘柳在责怪宋阳没有来及时支援,模糊的交谈混合着他渐渐沉重的呼吸,一齐传进耳膜,分明在同一个宿舍,却像是两个世界。
不过舍友的声音让祈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他死死咬着唇,压住喉间的低吟不让它外泄。
尽管宋阳跟刘柳戴着耳机,他也不能大意。
祈言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付辞,别咬。”
会留印,明天是周五,还有课。
可付辞顿了顿,动作没停,反倒愈发放肆。
就是要留下印记,让所有人知道,祈言是他的。
祈言努力偏过头,付辞追过来,吻不经意落在了他的下颚,在往上一点点,就是祈言的唇。
两人都是一愣。
“付辞,松开我。”祈言的语调已经有点维持不住,又软又腻,每一个字都像是沾在糖水里,又吐出来。
付辞爱极了他这种腔调,上次祈言喝醉酒也是这样,软软地叫他,说疼,让他轻点。
他退开半寸,两人呼吸交融,“祈言,叫我的名字。”
祈言能感受到付辞极近的呼吸,带着惊人的热度,仿佛下一刻,对方就能压下来,吻向他的唇。
他有些受不住地别过脸,付辞做的太过了,他已经有反应,再这样下去,真的藏不住。
可他刚动,付辞就强势地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抵着他的额头低语:“再叫一声我的名字。”
“乖。”
最后一个字,又低又哑,还带着隐隐的诱哄。
祈言咬着下唇,不想再用那种羞人的语调说话,可呼吸间满是付辞的味道,想逃,对方将他死死禁锢住,令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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