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某位老友曾说过,年轻人并不喜欢永远循规蹈矩。
当然,卖自己父亲一个面子,让聂文晋管理几天公司也是另一方面的考虑,但也只是顺便而已。
即便没有聂文晋,他也会给自己放一个年假。
红灯跳转前的最后十秒,商渝突然侧身,同样亲了下聂文柏的唇。
“怎么办,”他用引诱般的柔软笑意说,“我觉得剩下的两个月实在太漫长了。”
“要不您考虑一下,我们现在就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爬走)
第44章 万幸
聂文柏当然是没有答应的,但也不算拒绝——他只是说考虑一下。
很官方的说辞,商渝登时噗地笑了,打趣他:“那我得回家等通知呗?”
“不用,”聂文柏也浮出点明显的笑意,“在我身边等就好了。”
“那总得告诉我要等什么吧,”商渝故作不满地抱怨,“需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之类的。”
聂文柏目不斜视:“不需要看你的表现,但我认为不需要多久了。”
商渝故意去摸他的大腿,轻佻地眨眨眼:“所以,你是在等什么?”
“等一个适合在一起的时机,”聂文柏说,“毕竟是值得在每年都纪念一下的日子,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太随便。”
商渝不由再次感叹这老男人的情商跟洞察力,他重新坐直了,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隐晦表示:“虽然的确是这样,但我认为感情还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聂文柏终于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语含笑意:“放心,我跟聂文晋在各个方面都是相反的,不会当众送你九百九十朵玫瑰,还雇两个小提琴手伴奏。”
商渝讶然地笑出声:“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那时候刷的是我的卡,”聂文柏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当天空运过来的厄瓜多尔玫瑰和资深小提琴手,说起来,那些玫瑰最后怎么样了?”
“那么多玫瑰实在不好拿,”由于印象太深刻,商渝甚至不需要怎么回想,“所以我答应他之后就把玫瑰分给学校里围观的人了,一人一枝,很快就被分完了。”
他顿了顿,故作不满:“他告白居然还不用自己的钱,我那会儿要是知道,绝对不会答应他。”
回想到这又有些惋惜,如果那时就能知道,他绝对会把那些花带回宿舍好好供起来。
“这么说的话,我们其实在挺早的时候就有过交集了,”商渝用很随意的语气说出早就想告诉他的话,“可惜一直没能见面。”
“嗯,是很早,”聂文柏的话中似乎还掺杂了点别的意思,“如果我比聂文晋更先遇到你,他绝对没有任何的机会。”
商渝微不可查地怔愣了下,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令他忽略了那点异样,若无其事地应和:“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就是太早了,他想。
早到我的人生还是乱七八糟,早到你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所以错过了才是正常。
……
下车时商渝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碧蓝的海平面,聂文柏推着两个箱子等他下车,顺手接过了他抛过来的车钥匙。
“我前段时间才听说过这边,”他伸手去拉自己的行李箱,“新开发没多久,但周围的设施建得很完善,我们现在去哪?”
聂文柏却避开了他的手,说:“订了海边的酒店,先吃个午餐,下午去海边逛逛。”
商渝故意问他:“两间房?”
聂文柏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套间,有两个房间。”
“不太好吧,”商渝沉吟了会,“听起来我像是跟老板出差的小助理。”
他说着,笑得眉眼弯弯,狡黠似狐狸:“不仅要工作还得照顾上司日常起居的那种。”
“商渝,”聂文柏没什么威慑力地喊他,“我现在的助理是聂文晋。”
“我知道,”商渝终于从他手里拿回了自己的行李箱,飞快地眨了下眼,“我就是故意的。”
他侧过头,远处的碧蓝的海上泛着细碎而绚烂的光,从过于刺眼的太阳和最近始终天晴的气象预报来看,这会是个非常不错的海边假期。
“就不怕我大晚上睡不着,对你做点什么?”
聂文柏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他藏在宽松T恤里的腰肢看了会,说:“你不是早就做过这种事了么。”
商渝被他这种神情盯得有些燥,聂文柏就重新看向了前方。
“当然,我很欢迎你这么做,”他说,“听过一夜七次吗?”
商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还想来一次?不行!”
他丝毫不怀疑聂文柏这话的真实性,自那回过后他就深刻地认知道了这老男人究竟有多能忍,商渝瞪着他,低声挤出一句:“会死掉的!”
聂文柏却短笑了声:“你那天也说过这句话。”
“反正绝对不行,”商渝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立场,“以后都别想再做这种事。”
聂文柏向来懂得尊重另一半的意愿:“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这话题到这后就被他们默契地一致跳过了,商渝侧着头欣赏海边的风景,一时间竟忽略了聂文柏意味深长的目光。
一开始的确是想对这个坏家伙做出点惩罚。
可如果商渝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做得……稍微过火了点。
再说了,虽然商渝现在不承认,但那晚直到最后都是爽的不是么。
……
聂文柏订的是凯悦旗下的七级酒店,拥有很不错的西餐厅和下午茶,各种设施都很完善,出门过个马路就是酒店拥有的私人沙滩,同样的,价格自然也非常美丽。
商渝坐在餐厅的窗边往外眺望,不由感叹:“其实应该再晚一个星期来的,暑假还没过,到处都是小孩。”
聂文柏放下餐具,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沙滩上的人算不上多,但的确有许多孩子在到处乱跑。
“不喜欢小朋友?”
商渝托着下巴看了会才说:“也不是,就是现在很多家长不会带孩子,总给别人添麻烦。”
聂文柏没有说话,但表情看起来是挺赞同的,商渝想了想,又说:“其实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有一个很差劲的弟弟,我跟他从小打到大,最严重的一次他咬下我一块肉我踢断了他一根肋骨,然后我就被我爸丢出来了。”
聂文柏微微皱了下眉,问他:“就因为这个?”
“嗯哼,”商渝点点头,对这事的态度颇为风轻云淡,“我爸一直都不太喜欢我,他很偏心的,所以说,小朋友只有别人家的才好。”
“聂文晋也挺烦的,”聂文柏说,“他比我小太多,我被迫看着他长大。”
商渝被他逗得笑出声,心底的那点伤春悲秋瞬间就散得无影无踪了。
“确实挺痛苦的,”他点点头,深以为然,“毕竟他长成一个神经病肯定是个漫长的过程。”
“错了,”聂文柏纠正他,“聂文晋从小挺疯的,五六岁的时候他和朋友打死了一只在家门口经常流浪的狗,把尸体塞到了我的床上。”
商渝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还真是他会做出的事,”他一下就没了胃口,“真恶心。”
他们默契地掠过了这个话题,在太阳不再那么毒辣的时候出了餐厅朝沙滩而去——很显然聂文柏跟他一样没有下海的打算,他们吹着海风,沿着海岸线慢悠悠地往前走。
“又红了,”聂文柏突然说,“你对阳光过敏么?”
商渝低下头,看见他握住自己被晒得发红的手背。
“不是过敏,”他解释,“我天生就这样,容易晒伤但不容易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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