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言径直走进去,从后面抱住寻嘉。
寻嘉略侧脸看了眼,孟哥说的没错,江医生好像真的有点粘他。先前几次,他还以为江医生是来学烧菜的,他还认认真真给他讲解,后来发现根本不是。
不过那也没关系,他喜欢江医生这样抱着他。
“你以后该干什么就该干什么,还和从前一样。”江既言突然说,“我希望我的宝贝永远都不要变。”
寻嘉有点诧异:“我没有变。”
江既言凑过去,与他耳鬓厮磨:“你这几天太紧张我了,不需要这样,就当那些话我没对你说过。”
寻嘉老实说:“可我现在知道了。”
江既言无奈笑了声:“我的错。”
“不是的。”寻嘉调了小火,转过身抱住了江既言,“那天晚上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每次想到寻嘉那晚上头也不回跟着去救人,把江医生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地方,寻嘉就难受得不行。
后来他一个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找不到人帮忙,就自己跑到没人的地方去吐。
是他把江医生丢在那的。
江医生却从没有埋怨过他一句,他甚至还记得江医生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而他在看着江医生吃了药后,继续把他丢下了。
“你那么好,都没有生我的气。”寻嘉自责说,“可是我很难受。”
“我也很难受。”江既言说。
寻嘉忙松开手:“你哪里难受?”
江既言掀起眼皮看了眼他的头顶,抿唇说:“你居然长到一八八了。”
寻嘉顿时有点懵:“啊?”
江既言之前还没觉得什么,自从寻嘉给他发了那条信息后,他觉得下巴靠在寻嘉肩膀的动作都恍惚变得艰难了许多,那一公分的差距好似十公分那么夸张。
“啊什么啊,不是说体检结果出来就给我看的吗?报告呢?”江既言看着他问。
寻嘉又“啊”了声:“我忘了。”
寻嘉怕他生气,忙解释,“肯定正常的,要是有什么病,医生会单独通知的。”
江既言没听他啰嗦:“你报告呢?”
“在更衣室的储物柜里。”
“明天带回家来。”
“哦。”
寻嘉向来简单,江既言把话题带偏就很轻易把他从那段情绪里带出来了。
-
江既言第二天傍晚就见到了寻嘉的体检报告,诚如小孩儿自己说的那样,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问题,江既言这才放心。
“钱哥居然有轻微脂肪肝呢,可是他看着一点也不胖啊。”寻嘉说。
江既言忍不住笑:“脂肪肝和胖瘦没有绝对关系。”
“哦。”寻嘉又说,“吴主任居然有高血压,我还以为高血压只有年纪大的人才会得呢。”
“和年纪也没什么关系。”江既言去书房放了寻嘉的体检报告。
寻嘉问:“为什么放书房啊?”
“以后每年你的体检报告我都给你收好。”江既言又坐了下来,“吃饭吧,吃完我们去外面逛逛。”
寻嘉又问:“你要买东西吗?”
江既言笑:“就是好久没出去走走了。”
六月初已经很热了,不过晚上还有些许凉风。
寻嘉牵着江既言的手很开心,两人买了杯清凉饮,边走边喝。寻嘉本来还打算跟店员要两个吸管,江医生却说一根就够了。
事后寻嘉想了想,肯定一根够了啊,要什么两根,他真的是个猪头。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人,江既言热情和他们打招呼,主动介绍寻嘉。
江医生每次说“我男朋友”都让寻嘉十分心动,他太喜欢和江医生在一起的感觉了。
寻嘉又开始下班回家偶尔带些小卤味回家了,也会带上一两次的凉面凉粉。
-
周一早上出门,寻嘉如往常那样吻了吻依旧睡得迷糊的江既言。
临出门,寻嘉想了想又折回来,在餐桌上压了张字条,让江既言看完医生后给他打个电话。
寻嘉是在快中午吃饭时接到电话的,当时手机在裤兜里震了好一会,寻嘉摸出来却发现是蒋顺的电话。
他愣了两秒,才走到一侧接起来:“蒋主任,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那头的蒋顺没一句废话:“快午饭时间了吧?你来医院一趟,我和既言在东侧停车场。”
孟杨看寻嘉接完电话脸色有点不对劲,忙问他怎么回事。
寻嘉说:“我得去一趟医院,江医生今天去看医生了。你看见吴主任了吗?我得请个假。”
孟杨瞥了眼时间:“就差三、三分钟下班,请、请什么假,赶紧走。”
-
蒋顺收线才大步走向前面的白色小轿车,他将保温杯的盖子拧松,穿过车窗递给里面的人:“喝点水,不烫。”
江既言的脸色还有些白,说话也没什么力气:“谢谢师兄。”
蒋顺上副驾驶坐了:“我从办公室来的路上给寻嘉打电话了。”
江既言下意识拧眉:“你怎么能告诉他?他会担心的。”
蒋顺道:“不告诉他,他才会更担心。”
蒋顺本来正收拾了好去吃饭,进电梯就看到了江既言,彼时他正靠在电梯壁上,脸色苍白到极致。
电梯抵达一楼,江既言从电梯里出来时,扶着墙壁的手还在轻微颤抖。
江既言以前来人民医院大多是为了看他的胃,但今天蒋顺没见他拿胃药,而且他是从楼上下来的,消化科和外科一样在二楼。
“找徐煜原去了?”蒋顺问得直接。
江既言没否认。
蒋顺又道:“你这种情况,他就让你出门了?”
江既言勉强一笑:“谁还能想到催眠后遗症还能返场?”
蒋顺同情他两秒,又说:“既然打算要治了就好好治,需要帮忙就说。”
“谢谢师兄,我这没事,你去吃饭吧。”江既言喝了两口温水才觉得好些。
蒋顺没下车:“我等寻嘉来了再走。”
车厢内安静了片刻,蒋顺料想江既言不太舒服,没说话,让他休息。
江既言缓了好半天,才扶着方向盘换了个姿势,看着蒋顺问:“那天你问我为什么转专业的时候就猜到了?”
“也不用猜。”蒋顺道,“我知道你拿不了解剖刀的事。”
果然是同门师兄,这些是连喻凡都不知道的事。
但蒋顺很有分寸,没当着大家的面说,也从没问过他一句。
“谢谢。”
蒋顺蹙眉:“一直谢我干什么?”
江既言道:“刚才要不是你扶我,我真的会摔在门诊大厅里,那我可真出名了。”江既言虽然不是人民医院的医生,但人民医院有不少他的同门,他认识的人也不少。
这事要是传出去,海州口腔那边关于他的谈资估计又要加上一吨,比如江医生是得了帕金森才被劝退的。
蒋顺听他突然笑了,疑惑问:“笑什么?”
“想了点事。”
“江医生!”寻嘉来的时候,听江既言在笑,他刚松了口气,就看到江既言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他惊问,“你怎么了?”
他拉开车门就覆上江既言的手,他的手也好冷!
“不是说就是找心理医生聊聊天吗?”寻嘉急得不行。
蒋顺道:“的确是找心理医生聊聊天。”
寻嘉内心更惊悚,心理医生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存在?聊个天能把人聊成这样!
“他骂你了吗?”寻嘉急问。
江既言莞尔:“没骂我也没打我。”
蒋顺推门下车:“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蒋主任!”寻嘉叫住他,“他这样不需要住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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