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这不一样,现在席暮烟没提,温渺渺也不知道席暮烟需不需要,愿不愿意…
温渺渺觉得脑袋都要乱成毛线球了!
头顶又猝然响起席暮烟的低沉嗓音,这一次他的语气中,竟隐约显出两分失落意味:“渺渺不回答,是不愿意照顾席哥,是吗?”
温渺渺倏然回神。
一听席暮烟这明显误会了的语气,温渺渺就急忙连声解释:“不不不不是!愿意照顾的,真的,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顿了一下,怕席暮烟不信,温渺渺又鼓起勇气,更认真表忠心道:“您教我好不好?您想要我怎么做,都,都可以的…”
最后一句话,温渺渺声音都快轻得听不见了。
他小脑袋埋得更低,根本就没看到席暮烟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怎么做都可以?”席暮烟低低重复了一遍。
温渺渺小脑袋用力点了点。
完全没有一丝犹豫。
乖得近乎像是献祭。
席暮烟蓦然偏开头,重重吐出口气。
堪堪压下了到嘴边的,更不做人的话语,席暮烟终于后退半步,克制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先去换衣服该下去集合了。”
温渺渺一愣。
不…不用照顾了吗?
他忍不住又抬起头,偷偷觑了席暮烟一眼。
不过席暮烟没再看他,而是转过身去打开药盒,倒出了两片药片吞进嘴里,又一口气灌了半瓶冰水。
他仰头喝水时候,突出而凌厉的喉结耸动,是个极具雄性荷尔蒙的画面。
温渺渺不自觉盯着看入了神。
看得胸腔内像揣了一百只小兔,蹦跳个不停,整个人的温度都直线攀升。
救救呜呜呜,席暮烟为什么能这——么性-感!
席暮烟吃了药,放下水转过身的时候,收获的就是这样一道极其专注的,近乎痴迷的目光。
而这道目光还并不是来自于任何一个其他人。
而是来自他的渺渺,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圣人大抵都很难不为这样的眼神而动心。
何况席暮烟根本不是什么圣人,他是个正处于易感期的,充满近乎野兽本能欲-望的alpha。
小腹处滚烫而烧灼,席暮烟舌尖抵上犬齿狠狠咬了一下,几近要给自己咬出一口血腥气来,还是没能忍住占了个口头便宜:“渺渺,你还不去换衣服,是在等我帮你换吗?”
温渺渺倏地回了神。
意识到自己盯着席暮烟看出神还被席暮烟当场抓包,席暮烟还…还说了这样一句话!
温渺渺简直要羞愤欲死了,他小脑袋都快要埋进胸膛里,之后就像个小机器人一样原地转身,同手同脚走向衣柜,直愣愣随手拽了套衣服出来,就又同手同脚要往浴室走。
然而刚刚走到浴室门口,还没来及进去,身后席暮烟就又忽然发了话,低声叫住他:“等等,穿这件。”
温渺渺脚步一顿,神智终于回来了两分,下意识转身看去。
却发现…发现席暮烟手里拿着件他自己的衬衣!
温渺渺:“?”
为…为什么要穿席暮烟的衬衣啊啊啊啊!
大概是他震惊又欲言又止的神情太明显了,席暮烟偏头抵唇轻咳一声,又语气自然补上一句:“昨天才下过雨,穿件长袖比较好。”
温渺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无袖,又对比了一下席暮烟手里的长袖衬衣…
觉得好像是有两分道理。
不过…
不过温渺渺还是试图解释道:“那个…席哥,我,我自己其实也有带长袖的。”
边说,温渺渺就又想往衣柜走,去找件长袖出来。
可他才迈出一步,就听席暮烟低叹了口气。
“渺渺,”席暮烟语气瞬间就又低沉下来,像是很失落一般,“你刚刚自己才说的,我要你怎么做都可以,现在只是让你穿一下我的衬衣,你就不愿意了吗?”
略一停顿,席暮烟又垂眸看过来,眼神中满是诚恳,他认真道:“可能是我易感期不太正常,但是你穿我的衬衣,我真的会觉得好受很多。”
温渺渺:“!!!”
啊啊啊啊!
席暮烟这真的是易感期吗,这真的不是被什么怪东西附体了吗啊啊啊啊!
可面对这样的,极其罕见示弱的席暮烟,温渺渺竟觉得更难抵抗了呜呜呜!
这下温渺渺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何况他内心也并不想拒绝,就…虽然穿席暮烟的衬衣真的很羞耻,可无疑,又极其具有吸引力。
温渺渺埋着脑袋快步走到席暮烟面前,伸手接过了他手里那件纯白色的大衬衣。
转身就飞快小跑进了浴室。
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身上睡衣,转而换上了席暮烟的衬衣,还有自己的一条短裤,温渺渺只觉得席暮烟的衬衣上像是沾染了某种魔力,又好像会自己发电,总之,穿在身上就感觉每一寸肌肤都像通了电流,酥麻而又烧灼。
温渺渺羞得根本不敢抬头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转身就拉开门又出了浴室。
听见声响,席暮烟倚靠在桌边,撩起眼皮看过来。
虽然早已将这画面在脑海里演绎了上百遍,可等这一刻,真正亲眼看到这一幕,席暮烟依然觉得血液沸腾,大脑皮层亢奋到了极致。
所谓易感期,正是能够让alpha在这个时期五感都变得愈发敏锐异常。
譬如此时此刻,席暮烟的眼睛能够清晰捕捉到——
温渺渺穿着他的衬衣,宽大而空荡得过分,纽扣即便系到了最顶,却依然难以遮掩他精致的锁骨,与小巧的喉结,一把细腰的轮廓若隐若现,衬衣下面长得甚至要遮住短裤的边沿,两条肌肉线条完美的长腿展露无遗。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清晰捕捉到温渺渺大概是源于害羞与紧张,红透了的耳尖在轻轻颤动,喉结在微微滚动,圆润莹白的脚趾也都悄悄蜷了起来。
让他整个人都透出股极其青涩而又干净的欲气。
同时,他的耳朵能够清晰捕捉到,温渺渺小巧喉结滚动时,极其轻微的,吞咽唾液的声音。
甚至,布料与肌肤摩擦的声音。
他的鼻息之间,更是彻彻底底被紫葡萄的香气所侵占。
近乎令他神魂颠倒。
更想要仔细品尝。
好像过了极其漫长的时间,又好像只是短暂的一瞬,温渺渺终于听见席暮烟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依然温和如常,只是略微发哑——
“渺渺,过来,衣领没翻好。”
温渺渺就像被勾去了魂,呐呐“哦”了一声,抬步就向席暮烟走去。
他依然低着小脑袋,因此自然看不到,或者说看到了也不会相信——
席暮烟正以一副看着美味猎物自投罗网般的眼神,注视着他。
直到温渺渺走到了近前,席暮烟才终于直起身,却还格外绅士正人君子般和温渺渺保持了一定距离,只是抬手探向了温渺渺后侧的衣领。
将那本就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的衣领轻抚两下算作交代,席暮烟垂眸,浓密睫毛将他眼底幽深掩饰极好。
随后,他的指腹仿佛无意般,若有似无,轻轻蹭过温渺渺微微发烫的,犹如花苞待放般的后颈。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席:脸皮是什么能吃吗?我只要老婆!
——
来了!请多多评论一起谴【biao】责【yang】小席好吗哈哈哈哈!
鞠躬,非常爱大家!
第54章 五十四颗紫葡萄
那其实只是极轻极轻的一个小动作,又短暂得近乎只是一瞬。
一般情况下,大概都很难被察觉到。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并不是一般情况——
心理上来说,温渺渺此时穿着席暮烟的大衬衣,本就害羞又紧张得要命,精神高度紧绷,自然不会错过席暮烟任何的细微反应。
至于生理而言,温渺渺和席暮烟的信息素契合度本就极高,这注定了他对席暮烟的任何触碰都会非常敏感,何况…何况席暮烟触碰的还是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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