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信张扬的笑脸,又奶又乖,秦衍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看着他怀里的饼干盒,笑着问:“准备好要跟我坦白了吗?”
“嗯。”傅星州脸颊微红,拉着人爬到看台最上方,坐了下来。
他打开饼干盒,从里边掏出一张临安银行的银卡,跟几张金卡,然后一股脑推到了他家君君怀里。
秦衍君捧着一堆银行卡,表情困惑地看着他。
“银色的那张是我从小到大一点点攒起来的钱,大概有二十几万。金色的那些你知道,是爸爸跟干爹他们送的生日礼物跟压岁钱。”傅星州有些紧张,他舔了舔唇瓣,扣着手心有些紧张地说,“这些作为聘礼,你觉得够吗?”
他忐忑不安地等了片刻,见秦衍君毫无反应,甚至连句话都没有,顿时慌张起来,抬头看着人,连忙补充道:“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赚,我现在画画的水平越来越好,一幅画最少也能卖个一两千,我每天多画几幅,一天就能多赚好几千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到时候还可以出去打...."
傅星州的话没能说完,就被秦衍君拉过手臂,紧紧抱在了怀里。
“笨舟舟,就算没有聘礼,我也会同意的。”秦衍君搂着怀里的人,沉声说道。
“不行的,大橙子说,如果没有聘礼就是不尊重老婆,聘礼越多就证明这个男人越疼老婆。”傅星州揪着秦衍君胸前的衣服,红着脸颊说,“君君,我把我全部身家都交给你了,你知道我有多疼你了吧。”
秦衍君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少年的发顶。
此刻他突然觉得一直执着于从少年口中听到“喜欢”的自己,有点可笑。
因为从始至终,少年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只有他。
“君君,你刚才是不是偷亲我了?”傅星州扬起脑袋,看到他家君君有些发红的眼眶,顿时一愣,“君君?”
“不是偷亲,是光明正大地亲。”秦衍君在少年眉心落下一枚轻吻,笑着说道,“亲自己老公,怎么能算是偷亲呢?”
傅星州耳根一红,脸颊埋进他家君君颈窝里,心跳声超大地说:“君君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
“嗯,因为我们现在在谈恋爱。”秦衍君勾唇,“对待好朋友跟老公,怎么会一样呢。”
闻言,傅星州又抬起头,不高兴地瞪着他。
“好朋友?我可一直拿你当老婆的!”
“可是我之前没有收到你的聘礼。”秦衍君顺毛摸,“我现在接受了你的聘礼,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小老公了。”
“老公就老公,为什么还要加个“小\?”傅星州不满地嘟囔,“而且我比你大,应该是'大老公才对!”
“快,叫一声听听!”他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说。
“好。”秦衍君笑着满足少年,“你是大老公,请问可爱的大老公,马上又要下雨了,我们是要在这抱着淋雨,还是一起牵手回家?”
“回家!”傅星州用一家之主的口吻,十分霸气地说。
秦衍君忍不住低笑出声,刚要站起来手臂就被人拉住,紧接着嘴巴被人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一阵短暂的刺痛感过后,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滴小血珠。
傅星州傻眼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噘着嘴巴在秦衍君有些红肿的下唇上吹了吹,“怎么样,痛不痛,需要上药吗?”他眼眶发红地问。
“没事,只是破了点皮,不严重。”秦衍君把人抱在怀里,拍着后背安抚。
“我只是忍不住想亲亲你,没想咬破你嘴巴的。”傅星州皱着眉头,闷声说。
“我知道。”秦衍君笑,“没事,这点伤口等到家就痊愈了。”
傅星州点头,他有些不甘心地勾了勾他家君君的手指。
气氛本来挺好的,都怪自己太莽撞,一不小心把君君嘴巴咬破了QAQ。
原本灿烂的阳光被乌云遮住,眨眼间空中便飘起了蒙蒙细雨。
秦衍君顺着少年的短发,轻声说:“走吧,回家了。”
傅星州扬起嘴角:“好。”
两人牵着手,姿态亲密地离开操场。
.....
这一年,傅星州十八岁,秦衍君十七岁。
两人拖着行李箱,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毕业旅行。
秦衍君十八岁生日那天,两人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傅星州还记得十分清楚,那天天气很晴朗,从民政局出来时,门口坐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仰着小脑袋,祝他们新婚快乐。
他记得君君温柔的笑脸,记得自己害羞激动的心跳声,更记得回家的路上,君君牵着他手,在他耳边说的那句-傅星州,我爱你。
我也爱你,秦衍君。
他记得自己当时笑容灿烂地回道。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秦衍君已经一周没回家了,手机安静地躺在桌面上,这一周,秦衍君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就连短信都没有一条。
傅星州扣着手指,坐立难安起来。
他忍不住幻想自己被君君抛弃了,前几天弟弟还跟自己开玩笑,说他跟秦衍君已经在一起七年了,七年之痒,这一关好多人都没能挺过去。
他记得自己当时按着弟弟狠狠揍了一顿,还特别自信地说“君君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他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愣了许久,他抓起手机第一百零八次拨打那串数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
熟悉的电子音传来,他手臂一软,失魂落魄地垂了下来。
“秦衍君,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生气了。”他眼眶通红地呢喃道。
这天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等到秦衍君回来,直到第二天早上,门铃被人按响,他猛地抬起头,赤着脚踉踉跄跄跑到玄关,一把将门拉开。
“君君,你回来......你是?”
不是君君,是一个陌生男子,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指不安地扣着门把手。
“你好,我是张安,请问您是秦衍君的家属吗?”男人问。
“是的。”傅星州有些发懵地点点下巴。
“秦衍君出车祸了,他手机被压坏了,现在才修好,我们联系不到他家人,您的电话也打不通,最后我们在手机里发现这串地址,便找了过来,幸好没......”
傅星州听到第一句话时,人已经完全懵了,脑袋嗡嗡作响,要不是此时撑着门框,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秦衍君人呢?他现在在哪儿,麻烦您带我去见他!”回过神来,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急切地问。
“在医院,您别急,目前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伤得太重,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傅星州眼前一黑:“准备?做好什么准备?”他声音沙哑地问。
“做好守寡的准备。”
傅星州后退半步,声音发抖地说:“守、守寡?不要!我才二十六,才不要守寡!”
“不对,怎么会是二十六呢,我明明刚过完十九岁生日啊!”
“不管十九还是二十六,你老公出车祸没了,你就得跟着守寡,不然就是不守夫道,是要被浸猪笼的!”门口的男人,一脸邪恶地说。
傅星州慌了,因为他看到男人从背后拿出了一把杀猪刀!
“啊啊啊,不要杀我!”
“那就乖乖浸猪笼!”
“不要!不要浸猪笼,秦衍君救我!”
“舟舟?”秦衍君抱住嘴里不停喊着“不要浸猪笼”的人,表情无奈又好笑。
“没事的,梦而已,没人会把你抓去浸猪笼。”他拍着怀里人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傅星州挣扎了一会儿,就在一脸狰狞的男人快要追上自己时,猛地睁开了眼睛。
“秦衍君救我!”
睁开眼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君君,他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拉着君君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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