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福婶又看了眼外面和自己孙子说话的Alpha,悄悄问莫南:“你之前不是说你结婚对象比你小吗?怎么看着不像啊?”
福婶显然认错了,将路柏认作了之前和莫南结婚的齐景烁。
也不怪对方。
之前莫南结婚什么都是在Alpha城办的,福婶距离太远就没来,之后莫南每年回老家,齐景烁也没跟着回来了,以至于福婶只知道莫南结婚了,对方比他小。
后面离婚的一系列事情,莫南自然也没和福婶说,以至于让对方这样误会。
莫南很尴尬,想说明,可这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来之前他也想过,万一福婶问起怎么说,大概就是同事之类的话,可惜刚进屋的时候福婶和路柏一问一答太自然,他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支吾了半响,也就说了一句:“不是……”
“不是什么?”福婶疑惑:“他不是你的Alpha吗?”
“是。”
“那你说什么不是?”
“……就……就不是之前那个。”
福婶愣了。
莫南窘迫极了,他小声的说:“具体我不知道怎么跟您说……总之,现在是我们在一起。”
见莫南为难,福婶也没有再追问。
叹了口气,她拉着莫南的手拍了拍:“好孩子,不想说就别说了,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清楚,福婶知道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福婶……”莫南心里有些发酸。
“之前那个我没见过不晓得,今天这个……吃饭的时候福婶看着他总是顾着你,福婶是过来人,能看出来是真心的……”
……
莫南出屋子的时候,就见路柏和蛋蛋一大一小对面坐着,路柏面上倒是没什么,就是蛋蛋脸上气鼓鼓的。
还没问蛋蛋怎么了,坐在座位上的Alpha看见他,立刻站起身走过了来。
“怎么了?眼睛都红了?”
莫南心倏地一软,他对路柏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走吧,柏先生,我们回家。”
-
回去的路上,莫南才想起刚刚出门时蛋蛋又气又急的小脸,便问:“柏先生,你刚刚和蛋蛋说什么了?他好像生气了。”
“没什么。”路柏笑笑:“他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莫南哥哥,不然要找我算账。”
莫南哥哥四个字从Alpha口中一说出来莫名的奇怪。
身子一个激灵,莫南慌忙摇头:“您别跟着蛋蛋这么喊。”
“喊什么?莫南哥哥吗?”
“柏先生……”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一扇老旧的木门前,莫南脸上发热,慌忙借此避开路柏的话头。
片刻后,随着吱呀一声,门后的小院完整的呈现在两人面前。
今晚月光格外明亮,银白的月辉撒了一地。
院子里还算整洁,不过因为长期无人居住少了很多人气,不少砖石缝里冒出了野草。
路柏的视线在那两颗枇杷树上转了一圈,树上的枝杈上还有些没有开败的,细碎的小白花。
脑海里不自主的浮现十七八岁的少年在树下摘果子的情景……
“柏先生,要不我们还是回县里找个宾馆吧……”
犹豫了下,莫南还是这样说了。
从一开始路柏想要跟着他回来的时候他就这样想了,老家的房子再怎么说,也太过破旧了,洗澡什么的更是不方便,他怕Alpha住不习惯。
“不用,这里很好。”路柏说着率先迈步进去,又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莫南说:“带我看看你曾经住过的地方吧。”
Alpha都这样说,莫南也不想纠结了,他其实也很希望路柏留在这里。
几步跟了上去,莫南拉住路柏的手:“行,柏先生,我们先去开灯。”
……
廊下的老旧灯泡发着昏暗的光,只照亮了一小片的地方。
Omega轻快温柔的声音从窗户里隐隐约约的传来。
屋内,靠墙的地方支着一张木床,上面铺盖着农村特有的大花床褥,莫南就那么窝在路柏的怀里,贴的紧紧的。
呼吸间都是令人安心的木质香,黑暗中,莫南的眼亮晶晶的,和路柏讲着小时候的事情。
“……您说枇杷树那边的木架子?那个啊……”莫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小时候我奶奶为了给我搭秋千特意弄的。”
“你喜欢荡秋千?”
“也不算……因为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没有什么朋友,奶奶怕我闷,所以找人给我做的。”
说起奶奶,莫南的声音都轻了很多。
“奶奶是个很好的人。”路柏说。
“嗯,她对我很好,我爸妈走的很早,是奶奶把我带大的。”
想到堂屋墙上挂着的照片,那是一名看起来很慈祥的老人,路柏摸了摸莫南的头:“老人家把你教的很好。”
窗外的墙角下突然传来一些动静,莫南登时紧张了起来。
他趴在路柏的怀里,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觉察到莫南的害怕,路柏先是顺了顺对方的背,又支起身子:“别怕,我去看看。”
莫南慌忙拉住路柏:“不用去,没什么的,估计是老鼠……”
外面的动静远去了,真是老鼠的话,大概也只是路过,毕竟房子里也没存着能吃的东西。
莫南停着声音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你很怕老鼠吗?”
“……嗯,有点怕,有段时间家里闹老鼠很严重,我去东屋舀米的时候,有一只特别大的老鼠就那么从我脚边窜了过去,吓得我一脚踩住它,被它反过来咬了一口……”
“你不是怕吗?”路柏搂着怀里的人问。
“怕。”
“那为什么还要去踩?”
“因为它偷吃粮食啊,放跑了,家里很多东西都要遭殃了。”
将怀里的人又搂紧了一点,路柏问:“疼不疼?”
“有一点,不过还好,我那天穿的是布鞋,虽然疼,但是没有被咬破皮,再后来我奶奶就从外面抱回来一只橘猫,它抓老鼠很厉害,就是不怎么理我……不过奶奶去世后,它也跑不见了……”
感受到Omega突然低落声音,路柏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莫莫,团子不会不见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呜呜吹的直作响。
屋里的人也不知何时吻到了一起。
莫南被路柏抱着,趴在对方的胸膛上。
这个吻一开始还是温情的,缓慢的,但吻着吻着意思就变了。
舌头被路柏狠狠的勾缠着,莫南几乎要被吻的喘不上气来,他不自觉的想仰起头,好借机呼吸一些空气,可Alpha却以为他要逃开,后颈被牢牢的控制着压住,不准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逃开,嘴里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咽咽。
室内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
莫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背后接触到了柔软的被褥。
他与路柏的位置颠倒了过来,变成了路柏俯在他的上方。
Alpha终于松开了他。
黑暗中,莫南看不清路柏的神情,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快要震破耳膜的心跳声。
“莫莫……”声音里有着忍耐的克制。
缺氧让莫南大脑有些发懵,听到路柏喊他的名字,他失神儿的发出一声不知是喘息还是“嗯”的声音。
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两人本就贴的极近,身体变化根本藏不住。
莫南还好,刚过了FQ期,因为Omega特殊体质的缘故,并没有动情。
可作为Alpha的路柏则不一样了。
莫南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他脸火辣辣的热,小声却坚定道:“我、我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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