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戴上。”他的声线低哑,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命令语气。
林一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接过套子,将这层薄膜套在他的阴茎顶端,一点一点向上推。
“你知不知道……为了保护这双手,我从小到大连球类运动都不能参与。”
林一将套子一撸到底,手指沿着他的皮肤色情地向上抚摸,一直摸到他起伏明显的胸肌。
他用拇指有意无意地拨弄段喆的乳头,贴着他的唇角低语:“下次给你用左手打好不好?我的左手比右手灵活多了,还有练琴时磨出的老茧……”
段喆不再忍耐他的撩拨,将他面朝下按进床里,捞起腰一挺而入。
“啊……”林一仰脖叫了一声。
他刚被几根手指插得不上不下,被粗大的阴茎填满的满足险些让他泄了身,上身软绵绵地趴在了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段喆拉着他的两条胳膊把他向上拽起一点,按捺住在那紧穴中抽插的冲动,问他:“疼?”
林一反手抓住他精瘦的手臂,手指来回摩挲他紧绷的肌肉,回头轻轻瞟了他一眼,沙哑呢喃道:“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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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BGM:《Fragile heart》-George Davidson
第33章
林一生了一副清淡的相貌,这两个字却被他讲得魅惑又勾人。段喆按住他的一侧肩膀向下压,将人再次按进枕头,就着这个姿势重重捣入他又紧又热的身体。
林一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一个说法,直男迫不得已和男人上床的时候,是要靠脑补的。
他其实有一点好奇,这个喜欢从背后上他的直男,此刻脑子里想的到底是谁。
但这个问题在此刻并不重要。
他很快一心臣服于性爱带给他的灭顶快感,体内快速进出的那根东西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摩擦过令他战栗的一点。
做爱真好。
充满力量的年轻肉体真好。
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全都被一根坚挺的阴茎操通了。
他的叫床声有一种自毁式的放荡,段喆皱起一点眉,分出一只手覆在他后脑,揉了揉他的头发,抽插的节奏也随之减慢。
林一伸手够住他的大腿,主动将身体向他的下身送过去,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浑浑噩噩地喊:“快……再快点……”
他身形清瘦,挺翘的臀部偏偏长了些软肉,段喆跪坐起身,用手掐紧他软塌塌的腰,性器不留余地地全根挺入又抽出。
白皙臀肉在一次比一次深的操弄中被撞出层层肉浪,润滑液随着抽插的动作涌出穴口,顺着交合处流出一点,又在撞击中被抹成一片。
粘腻又潮湿,如同一片引人沉溺的危险沼泽。
林一在他沉默却凶狠的抽插中骤然弓起后背,段喆顺势将他抱在胸前,自下而上操入不断收缩的后穴。
这个体位进得极深,身体被粗长性器贯穿,林一带着哭腔叫了几声,浑身上下突然陷入剧烈颤抖,最后瘫软地靠在了段喆身上。
浊白精液淅淅沥沥地滴落。
林一迷惘地看向自己的下体。
他被操射了。
体内的阴茎又开始浅浅抽插,神智被快感彻底绞断,林一在段喆的最后冲刺中抖着臀又泄了一回,后穴紧紧吮咬住那根让他癫狂的肉棒。
段喆自喉中溢出几声低喘,用力箍住他向下滑落的身体,凿入那持续抽搐的紧致甬道射了精。
即便是冬夜,两人身上依旧出了一身薄汗,段喆抱着林一缓了一会儿,松开了勒着他身体的手。
但林一的模样有些奇怪。
他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动,怔怔地望向墙角的位置。
“林一?”段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房间里没有光线,什么都看不清。
“不管用了。”林一面无表情地眨眨眼。
他的视线聚焦在一个点上,段喆的心沉了沉。
他扳过林一的脸,看着他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林一依旧看向原来的地方,轻声答:“我妈。”
段喆安静了几秒,又问:“她在伤害你吗?”
林一摇摇头:“她在说话。”
段喆把套子摘了,挪动身体挡在林一身前,与他面对面,继续问:“她在说什么?”
“她说,我和我爸没有区别。”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段喆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又睁开,问林一:“她说的话,你认可吗?”
林一缓慢地点了点头:“她说的对。”
第34章
段喆本来想找纪春山问问林一的旧事,但两人一直没能约上,他对林一家事的了解仅限于平安夜那晚林一对白砚初说的几句话。他根据林一的反应作了个粗略的判断,那天林一看到的恐怕也是同一个人。
他扣住林一的后脑,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彻底遮挡住他的视线。
“她一直都在吗?”段喆问。
林一摇头,手同时往下探,语气有些急切:“再做一遍。”
柔软的唇瓣蹭过段喆汗湿的胸肌,像吻又不像吻,还未完全疲软的欲望被触摸后几乎瞬间就被唤醒。
段喆钳制住他的手,低头问他:“谭思明知不知道。”
“知道。”林一的手腕小幅度耸动几下。
段喆压着呼吸问:“晚上吃药了没?”
林一抬起头,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药在哪儿,我去拿。”段喆抬腿下了床。
林一没骨头似的仰面瘫倒,伸长手在床头柜上摸出几张纸巾,草率地在身上擦了擦,懒懒地答:“客厅的边柜上。”
段喆站在原地没动,低声说:“林一,我得开灯。”
林一没接话,直接从身下拽过被子,蒙住了半边身体和脑袋。
*
段喆摸着黑走到客厅,在玄关处按下大灯开关。
药品的摆放位置很明显,边柜上有一个个头不小的收纳架。
和大多数患者类似,林一大约也经历过不少次换药,架子上绝大部分的药盒应该都是没吃完就被换掉的,有些已经过期了很久。
一摞和安开具的病历和处方单被收在旁边的小盒子里,段喆翻出来简单看了看,林一最近一次回去复查是三周前,谭思明给他开了些心境稳定剂。
引起段喆注意的是另一摞中医院的病历单,他快速翻看一遍,把单据重新归位,又在架子上找到林一正在吃的药,按处方取了量,去饮水机上接了杯水,这才走回卧室。
“起来吃药。”段喆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林一。
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
“起来吃。”段喆不为所动,“还是说你要听我在这儿给你讲五分钟为什么要用水服药。”
被子里传出一声懒洋洋的“好啊”。
段喆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右手探入林一背后,将人和被子一起捞了起来。
“医生真是麻烦。”林一懒得抵抗,用水把药片送下,甚至张嘴给他看了一眼,“行了吗?”他的视线快速扫过窗边的角落,烦躁道,“把客厅灯关了。”
段喆回客厅关了灯,浴室灯亮起几分钟又熄灭。
卓云隐入黑暗,五感总算解放了一个,但她还在没完没了地讲话,实在是太烦了。
林一将自己重新摔回床里。
服药这件事已经刻进了他的生物钟,他很少会忘记,今天是个意外。
林旭平出现得太突然,他的情绪失了控,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打到车,又是怎么回到家的。
段喆回到卧室,在林一身边躺下。
刚刚那场情事中的汗水早已被冷风吹干,他的皮肤一片冰凉。
“林一,你愿意给我打电话,说明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林一睁着眼没回话。
“那你再相信我一回。”段喆用手掌盖住林一另一侧的耳朵,将他的脸掰到自己这边,语气郑重地对他说,“她说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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