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没少欺负镇上的人。”宁笙说。
“宁宁真棒。”徐岭摸他脑袋。
“不要碰我了,你刚才都摸猪了。”宁笙侧身躲开。
满脑子只知道玩的小屁孩还想摸他脑袋,以下犯上是不对的。
“你自己卖肉吧。”徐岭转头跟陆鹏说,“宁宁还没吃早饭,我带他去吃点。”
陆鹏一愣:“还没吃吗?那你们快去。”
宁笙挥手:“拜拜。”
他和徐岭一起走进闹市的人群中。
“徐狗毛毛躁躁的,还能记得这个。”陆鹏说。
李皓月:“他只是看起来毛躁,不像有的人,里外都毛躁。”
陆鹏:“是啊。”
几分钟后,陆鹏:“数呆,你是在骂我吗?”
金太阳幼儿园附近新开了一家糖水铺子,宁笙一直想来,刚好这会儿来吃。
铺子门口竖了块小黑板,写着豆浆咖啡酒酿圆子,卖得很杂。
“你以后不喜欢什么……可以和我说。”宁笙说,“少爷不强迫你……”
宁笙:“但是我炖的排骨汤真的还可以,你看你还活着……”
徐岭:“……”
“你不能……讨厌我。”宁笙说,“少爷的出发点……是好的。”
徐岭:“不讨厌不讨厌。”
怎么会讨厌呢。
“小花神,要喝点什么?”店主过来照顾他俩。
宁笙:“……”
“甜瓜牛奶。”他低着头,想把自己埋进地里,“不是小花神,你看错了。”
徐岭冲店主比了个噤声手势。
店主:“好,我瞎了。”
“甜瓜牛奶加冰。”宁笙说。
“初秋都要过了,加什么冰,还加冰,给他来个烫的。”徐岭说。
宁笙:“热的不好喝。”
徐岭:“等你着凉发烧了,药更不好喝。”
宁笙:“……”
“等夏季吧。”徐岭说,“等天气热起来,就可以加冰。”
窗外晴空万里,有秋叶从枝头温柔飘落。
玻璃杯里的甜瓜牛奶冒着热气。
—
叮咚,当啷。
晶莹的冰块落进玻璃杯里,砸出清脆的声响。
白皙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杯壁,轻轻退开,指尖上凝了一道水痕。
窗外是青安镇盛夏的蝉鸣。
“好喝。”宁笙说,“还得是冰的好喝。”
“是吗?”坐他对面的徐岭说。
宁笙:“你坐好!”
17岁的徐岭坐没坐相,懒散地靠着椅背,侧坐着,一条腿搭在桌腿上,一条腿抻着,就仿佛是这桌子,委屈了他的长腿。
徐岭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收回了腿,坐正。
“我觉得冰甜瓜牛奶不好喝。”徐岭说。
宁笙:“怎么可能?”
徐岭:“我再尝尝。”
宁笙不疑有他,把自己的推过去。
徐岭张口灌了一大半,给宁笙留了小半杯。
徐岭:“是不错。”
宁笙:“徐大山!你是鲸鱼吗?”
“怎么了怎么了?”长跑归来的陆鹏掀开门帘走进来,“你又惹他。”
“他喝一整杯冰的有概率发烧。”徐岭压低声音。
陆鹏:“那剩下的也给我喝吧。”
陆鹏伸手。
“放下!”宁笙说。
陆鹏手一抖,撤回去了。
徐岭哼了半句歌。
“你自己买,随便买。”宁笙推出去一张卡。
陆鹏买了个冰西瓜汁,仰头一饮而尽。
宁笙:“……”
这帮野蛮人。
“你跑完了?”徐岭问。
“今天的完成了。”陆鹏秀了下胳膊上的大肌肉,“够结实。”
“我也有。”徐岭撩衣袖,“比你的好看。”
李皓月:“我也有一点点,多做题,手臂越来越有力量。”
宁笙:“……”
这帮男高中生真讨厌。
“过完暑假,马上就要高三了。”宁笙说,“你还是紧张紧张你那稀巴烂的文化课吧。”
陆鹏蔫了。
“太阳快落山了。”宁笙说,“可以去放小羊了。”
他们放假的时候,会牵着小羊去山里吃点草,所以他们今天也按平时的路去了山里。
宁笙抓着徐岭的衣袖,往山坡上走,期间绊了一下,还被徐岭捞住了。
小魔王长大了,力气也大,轻轻松松,就能扶好他。
他有时候觉得,徐岭养不熟也养不乖,有时候又觉得,徐岭挺好。
“我想爬那个树。”宁笙指了个方向。
“我托你上去。”徐岭跃跃欲试。
宁笙长高了一点点,干净单薄的白衬衣显得他身姿清瘦,骨肉停匀。
徐岭的手压着少年的腰,往树上一推,指尖从少年的腰间轻轻擦过。
四个人坐在树梢上看日落。
“我有个问题啊。”徐岭开口。
宁笙:“?”
徐岭:“我们是不是没带羊啊?”
第55章 造反
徐岭家。
正在算账的徐岭妈妈接了电话。
“你还能想起来羊啊。”徐岭妈妈说,“你爸带出去吃草了。”
徐岭妈妈:“还在外面玩吗?把数呆送来用一下,最近的账算起来有点费劲。”
徐岭:“没问题。”
宁笙小心地踩着徐岭的肩膀下了树,跟徐岭一起回去。
这段时间,徐岭家又扩展了业务,在街对面开了个修车店,最近新店即将开业,有不少事情要忙。
宁笙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啊晃,不远处李皓月在算账,陆鹏和徐岭在搬轮胎。
徐岭一手拎一只轮胎,从他眼前健步如飞,走过去又走回来,汗水打湿了少年的白衬衫,徐岭的小臂上蓄着汗水的薄光,绷起的肌肉线条满是力量感,流畅好看。
好羡慕哦,宁笙心说。
徐岭搬了十来个轮胎,拧开瓶矿泉水,仰着脖颈,灌了大半瓶,剩下的全倒在脑袋上冲凉。
徐岭吹着口哨,转头看秋千,宁笙不在,徐岭的口哨戛然而止。
“宁宁呢?”徐岭问。
陆鹏:“秋千上啊。”
“是我瞎了还是他隐身了?”徐岭问。
陆鹏:“咦,刚才还在啊。”
徐岭决定先去趟洗手间,刚推开门,徐岭愣住了。
宁笙背对着他,贴在镜子前,一手五指压着镜子,一手把上衣撩得很高,少年雪白的窄腰劲瘦,腰线清秀,后腰微塌。
徐岭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像是想掐住什么反复揉捏。
“怎么了?”徐岭放缓声音。
“我觉得,我是有腹肌的。”宁笙说。
徐岭扶着门框,笑得很大声。
“我真的有。”宁笙一手按着上衣,一手抓住徐岭的手腕,压着徐岭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你摸摸看。”
徐岭笑不出来了。
“摸到了吗?”宁笙问。
徐岭:“……”
“你别按着不动啊!手那么烫。”宁笙推着徐岭的手,让徐岭把手贴在自己的腰侧,“少爷的身材还是很好的。”
从来没输给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高中生。
“可、可能有一点吧。”徐岭的手都要开始抖了。
掌心下的皮肤微凉,白得发光,软却柔韧,几乎让他想到刚剥壳的荔枝,轻轻一掐,似乎就能捏破。
徐岭:“或许有。”
宁笙:“哼。”
宁笙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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