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去吗?”
他盯着温楚的脑袋,还有他红得滴血的小巧耳朵。
Omega低头弯腰露出来的领口,胸口白皙的肌肤暧昧斑驳,圆润肩头齿印明显,能看到两人之前在床上有多热烈。
要不是针尖已经扎进去,傅宗延突如其来的这声询问,铁定会使心理素质完全比不上傅上校的小鸢尾一头扎歪。
温楚不说话。
不知怎么,忽然有点气恼。
他盯着一点点退去的液体,嘴巴抿起,就是不说话。
傅宗延似乎感觉到他在生气。
鸢尾的信息素好像变得有些冲人。气鼓鼓的。
心口仿佛被什么挠了一爪子。
傅宗延闭了闭眼,渐渐感觉到头脑的平静和四肢的松懈,可胸膛却依旧鼓噪。
温楚抽出空了的第二管针剂,低头冷着脸说:“很远的。还是别来了。”
傅宗延:“……”
他不作声微微弯起唇角。
从傅宗延的角度,看不见温楚的表情,只瞧见小鸢尾有点鼓的腮帮。
傅宗延抬手,屈指轻轻碰了碰温楚腮帮。
“多远?”
温楚被他碰得脸又热了。
但是更让他脸热的,是这两个字里明显的、难以掩盖的、几乎可以称得上宠爱的细微笑意。
这就是废话了。
法兰比奇他不知道吗?
最东边不知道吗?
傅宗延这人瞧着一本正经,怎么说话这么费劲!
温楚蹲在他面前,朝地上戳针管,没说话。
傅宗延其实很想提醒他拉下衣服。
他的胸脯早就被他看光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倒有些道貌岸然。
傅宗延稍稍仰头,喉结滚动,胸膛里长出口气。
那些支配他的燥热冲动已经全数散去。
见他要起来,温楚也站起来,只是他还光着脚,脚后跟往后的时候踩到之前的那管针剂。
眼见针头就要扎着,傅宗延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拦腰抱到怀里。
温楚就这么挂在他臂弯被抱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药膏轻轻抹在胸口, 泛起丝丝清凉触感。
傅宗延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刻意避开坐床上给自己“伤口”抹药的温楚。
Omega小小一个,盘腿低着头一声不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涂完。
窗外传来晨起的嘈杂。
一夜风雪呼啸, 这会外面干干净净,视野广阔, 最远, 能看到来的路上罗曼夫军事要塞一线巍峨身影。
雪积得太深,来往行人走得都很慢。
旅馆门口,昨晚的伙计正听从他吩咐、缩在角落观察进出的客人。
没一会, 老板娘提着两篮酒从外面回来,笑着和路过的邻居打招呼。
“傅宗延。”
身后温楚叫他。
傅宗延将视线从窗边移开, 就见温楚朝他递药膏:“这里。”说着一手指了指自己后肩。
Alpha走过去。
后肩没什么细碎的吻痕,但可能亲太重了, 有些微的淤痕。
傅宗延仔细打量这块白得像奶油的肌肤, 手掌覆上,一下就包裹得严严实实。
温楚低头检查自己大腿, 对身后的傅宗延说:“我们待会干嘛?”
交易所的信息要等到晚上, 白天的时间总不能都待在房间随便打发。
“你想出去吗?”
傅宗延给他揉了揉淤血,问道。
温楚还蛮想出去逛逛的。
但这个打算很不符合他们眼下处境。
不知道流亡军追到哪了。
如果沿着船湾和卡纳利高地一路向东搜捕,再快点,估计就会发现他们走的不是那个方向。
小鸢尾点了点头。
傅宗延给他拉上衣服,刚要说什么, 传来几下敲门声。
早餐送来了。
温楚兴致勃勃抬头去瞧。
依旧是一顿格外丰盛的餐点。
看得出来, 那管抗辐射感染针剂真的很值钱。
丸子汤必不可少。相比昨晚汤汁浓郁的奶油丸子汤, 今早的丸子汤有些淡,但香气鲜美, 牛肉紧实带着十足韧劲,番茄和小蘑菇酸嫩爽口,滋味美妙。
傅宗延站门边和伙计说话,似乎提了些要求。伙计还是不敢和他对视,连声应着。
温楚捧着碗大口喝汤吃丸子。
新鲜热烫的食物很快充实了早起空空的胃。
傅宗延有条不紊吩咐完,转头,并不十分意外地瞧见小鸢尾一碗丸子汤吃得差不多,已经开始意犹未尽地喝最后几口。
一片南瓜面包咬嘴里,正就着汤慢慢嚼。
手边,拆开的草莓罐头被他挖了几勺。
之后就是极为相似的一幕。
稍不留神就吃撑的小鸢尾鼓着腮帮站起来慢慢朝沙发挪,然后整个趴了上去,一动不动。
傅宗延:“……”
餐桌上,大桌精美餐点好像只是被小猫咬了一口。
剩下的傅宗延解决。
没一会,缓过来的温楚趴上沙发背,和昨晚一样,专注瞧Alpha吃饭。
傅宗延好笑,看了眼还剩大半的罐头甜点,问他:“要留吗?”
温楚点点头:“要。”
说完,好像终于见识了似的,温楚感叹:“你们一直吃这么多吗?”
傅宗延:“……”
这叫什么话。
因为你们Omega吃得少,就不准Alpha吃得多?
傅宗延没理他,安静吃自己的。
温楚瞧得津津有味。
他觉得傅宗延虽然饭量大,但吃得挺斯文的。也许是常年军中特殊环境养成的稍显静默的习惯,也可能是他这个人骨子里就比较内敛。
很快又有伙计上来敲门。
送了两样东西。
一包零钱,一包衣服。
老板娘十分大方,毕竟这笔买卖稳赚。
一包零钱沉甸甸,温楚拿到手,坐沙发上迫不及待数起了钱。
伙计收拾好餐桌离开,傅宗延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件斗篷往温楚身上比了比。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皮毛做的,浅灰色兜帽上的绒毛异常柔软,内里毛质密实干净,看起来十分适合防风御寒。
温楚数学不错,嘴里嘀嘀咕咕,扭头瞧见,还能分神问一句:“给我的?”
傅宗延就让他站起来。
温楚就站在了沙发上。
傅宗延:“……”
不过这点身高差对Alpha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很快,一个裹着毛绒斗篷的小鸢尾就诞生了。
温楚握着手里的钱,又去看斗篷,抬头笑着对傅宗延说:“是不是要出去?”
这大概是这些天最让他高兴的事了。
Omega整张脸都洋溢起来,绽在唇角的笑容好像初融的冰雪,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傅宗延背对着温楚,站在桌边检查伙计一起送来的洗烘干净的作战服,闻言弯起嘴角。
雪确实很厚。
楼上往下望的时候没感觉,只觉得远近一片银装铺天盖地。
等双脚落地踩实,温楚盯着足足埋到膝盖的雪,一边往外拔腿一边抬头和傅宗延说:“我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你见过吗?”
温楚已经戴上小灰兔一样毛绒绒的兜帽,整件斗篷比他人宽,将他罩得好像一只小鸟。
傅宗延何止见过。
他笑着逗温楚:“是没怎么见过。”说话的语气是一贯的严谨,温楚没怀疑,跟着点了点头。
往前走了一段路,傅宗延忽然觉得不对劲,回头,小鸢尾还在一步一个萝卜坑,走得既扎实又勤恳。
这样费劲的走路,温楚非但不觉得麻烦,还觉得十分好玩。
毕竟,远在东边的法兰比奇四季温和,冬日里也暖洋洋,鲜少下雪。
傅宗延就走走停停。
偶尔他站在距离温楚十几步远的地方观察四周,偶尔,他就注视着慢慢走过来的小鸢尾。
斗篷上很快沾满雪,没有下雪,但是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雪雾。
周围一些商店并不繁忙。
橱窗往里看,没精打采的服务员也一个劲朝外张望。有些人的目光就停留在傅宗延身上那套严整又利落的作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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