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向隅长叹一口气,“他最近被他男朋友带着旅游,但是心里一直惦记着我,他刚才旁敲侧击地问我这件事儿,我在给他回复。”
“那你怎么说?”
“当然告诉他没有,”宋向隅抿了抿唇,“还有,我已经把我俩的关系告诉他了。”
“你说你跟我在一起的事情?”裴牧川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真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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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爸妈来看我,我带着他们在外面逛了一天。特别累!内容有点少,抱歉!许给大家2w字的番外,现在已经征集了一些想法了!
第94章 我爱你啊,宋向隅
“我也没有别人需要告诉的。”宋向隅回道,“不过我弟弟可以知道。”
还有一个原因是,自从裴牧川上次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之后,宋向安一直都怀疑自己的哥哥和裴牧川谈恋爱了。
隔一段时间就来问问,问得宋向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每次都用一些粗劣的理由堵塞了回去。
这下他真的和裴牧川修成正果了,那他也能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那我……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告诉的。”裴牧川道,“我姑姑,我爷爷,还有我妈……”
“改天带你回我家祖宅,我爸把我妈葬在了我家后山上。”裴牧川的笑配着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显得有些虚弱和可怜。“我也好久没有去看我妈了。”
宋向隅放下了手机。
“我是男人。”
“我妈一定不会介意的,他希望我过得好,不是希望我看起来过得好。我才不想听外面那些亲戚朋友怎么说,我跟你过日子又不是跟那些人过日子。我爸不同意都没有用。”
裴牧川眸色暗了两分。
“你没见过我妈,你不知道……她人可好了。其实她不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我姥爷年轻的时候是北方矿厂的老板,也是从小被捧着宠大的女孩儿。后来家道中落才碰上了我爸,两个人的感情是很好,但是家里亲戚排挤她,觉得她娘家帮不上我爸的忙。后来她想带着我走,但是台风天建筑坍塌,她为了保护我,就这么走了。”
宋向隅已经从裴恩海那儿听过这个故事了,再从裴牧川的嘴里听到的时候,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儿,年轻的时候什么都见过,两个男人在一起没什么的,你别以为她是个思想僵化的老太婆。”
说完这话的时候,裴牧川自己都一愣。
若说藏兰还活着的话,当他妈的年纪,说她是“老太婆”也不为过。
可是裴牧川的记忆中没有藏兰变老的模样。
她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说错话了……”裴牧川僵笑了一下,深深地低下了头来,“她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
宋向隅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我妈也没了。从此以后我俩相依为命。”
“不过我没把我妈跟我爸葬在一起,我觉得我妈应该不喜欢这样。”
他爸爸出了轨,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老婆孩子跟着遭殃。
宋向隅想,他妈应该不希望跟他爸死后相聚。
等到下辈子,如果宋向隅能帮她挑的话,他也一定不会帮她再选择宋锦南。
“我要是死在你前面,你记得把我跟你葬一起。”
裴牧川环住宋向隅的腰,“这样我到下面还能找到你。”
宋向隅不想在裴牧川面前聊生死的问题。
尤其是在对方刚经历过这种命悬一线的危险之后。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着你都没睡多久。”
宋向隅慢慢地把床放倒。
两个人在医院中过了安静祥和的一周。
裴牧川在病房中,单用电子设备和自己的人联络,即使没有亲自出面,也将问题处理得七七八八了。
沈易安被逮捕之后还没有动静,裴牧川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生怕这人突然蹿出来咬宋向隅一口。
不过一切都风平浪静,事情比裴牧川想象中得顺利许多。
平静得有些奇怪。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一周后,裴牧川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其实他身上的伤势只是看起来严重,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里,恢复得就快。
宋向隅从自己家中给他带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住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一开始马小阳提出要来接他,但是宋向隅觉得不需要就算了。
裴牧川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了。
出院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二人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地下车库有点潮湿,黑森森的,渗着凉气。
宋向隅带着裴牧川找自己的车,刚想打开车门,发现了一道喷漆。
要不是他用手机打着手电筒,就看不到这鲜红色的喷漆了。
有人用喷漆在自己车上画了一个直径为二三十厘米的“×”。
他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是有人恶作剧,还是什么恶意的标记?
宋向隅立马转身,却看见一个裹着一身黑的男人举着一把小刀,用力地朝裴牧川砍去。
宋向隅推开了身前的裴牧川,那人角度本来没对准宋向隅,但现在只有他暴露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手上一下子刺偏了。
从下巴到左胸口,传来锐利的刺痛。
裴牧川才反应过来,转身看着那个男人又想一刀刺过来,他抬起脚踹了那个人的胸膛,把对面的人给踹飞了两三米远。
宋向隅打开车门,“上车。”
“你怎么样向隅!”裴牧川为了不浪费时间绕道,直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你身上受伤了是吗?”
宋向隅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有多深,但是他知道对方来势汹汹,几乎就是为了要自己的命。
他打算直接开车跑,但是发现自己的车根本没办法启动。
“这车被人动了手脚。”
宋向隅的唇色发白,当机立断,打开了车门,正好拦住了再次上前的黑衣人。
这次冒出来的黑衣人,足足有六个。
宋向隅下了车,捂着胸口拉着裴牧川跑,庞晟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特别大,而且很绕,说不定能将对方绕开。
他的手紧张到打颤,裴牧川紧紧跟在他身后,“向隅你手上有血!你怎么样了,他砍到你哪儿了?”
“没事儿,伤口不深。”宋向隅的声音冷得可怕。
他只有在极度害怕和紧张的情况下才会这样。
二人小跑了一段路,返回的路上发现电梯被人堵死了,出口也围着黑衣人,在慌乱下,二人几乎是把自己给绕晕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裴牧川拉着宋向隅拐到了一个转角,看着像是储物间的地方,两个人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喘。
他连忙打开手机叫110和医院的负责人,然后将手机扔回了自己的裤兜。
可惜如果他们在这等着,在救援赶来之前,他们一定会先等到那群黑衣人破门而入。
他蹲了下来,按着宋向隅的肩膀,理性地分析:“现在能这么做的只有沈易安,瞿盟远,和袁家的人。瞿盟远进去前我已经把事情处理干净了,沈易安沾上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我猜姜岐不会管他,只剩下袁家,我和袁家确实有过节。我猜他们只是想要带走我要不然刚才不会照着我砍,你听着,我等会儿出去引开他,我里面是白色背心很显眼,你披着西装外套等着医院的人来救你。”
裴牧川又确认了一遍:“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他们肯定是想要跟我谈条件,他们不会要我的命,你放心啊向隅……你放心。”最后一句话尾音都在发抖。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这安慰的话不知是说给宋向隅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宋向隅死死按住了他的手,“不可以……”眼睛通红。
裴牧川捧着他的脸,朝着他的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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