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水忽然从驾驶座递过来, 修长的手臂伸到眼前, 应黎接过来, 瓶盖是拧开的, 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干涩的嗓子才好受点。
口腔还有点麻, 舌头也是, 嘴唇更是没有知觉了。
祁邪亲得那么狠,追着他的舌头吸, 又怕他不舒服, 亲一口看一下他的表情,他眼睛都敢不眨,呼吸也被控制着, 他像是个只会听话的机器娃娃, 祁邪让他吸气就吸气, 让他呼气他就只能顺从地听从指令。
他们亲了好久。
他拒绝过,可推不开,后面更是被亲得晕头转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车的时候,应黎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祁邪先从车上下来,从驾驶座绕到后面,打开后座车门,又撑着车门问他:“要我抱吗?”
口罩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祁邪帽子也没戴,高大的身形挡着了从后背照过来的光,他目光沉沉地观察着应黎的脸,看他被亲到微微红肿的唇和雾气蒙蒙的眼睛。
应黎没说话,耳垂红得要滴血,他把衣服还给祁邪,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去,赌气一样一言不发往楼上走。
穿过走廊,刚要进门,应黎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后背贴进一副坚实的胸膛。
祁邪抱得特别紧,他没有控制好力道,勒得应黎发疼,他好兴奋好兴奋,兴奋到浑身的血管都在鼓动,胳膊隐约发抖,神经上攀附着旺盛的情//欲,扭曲又占有欲十足地箍着怀里的人。
应黎被吓到了,急忙去掰他的手,没掰开,反倒被攥住了,祁邪十指挤进他的指缝里,紧紧扣着他,热意穿透他的肌肤,直直烫进了心窝里,应黎的身体再一次紧绷起来。
祁邪亲了亲他的耳朵,叼着他的耳垂,忍不住说:“我好喜欢你。”
他们隔壁好几间房都住的是工作人员,晚上有人值班,可能下一瞬就会有一扇门打开,也就意味着他们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这样的环境下,应黎心都提起来了。
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饱含热烈的情感,应黎不禁颤了下,偏头躲过耳朵上缠绵扰人的亲吻:“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
说完又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百分之零。”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祁邪就像硫酸一样,谁碰到他都会被腐蚀,他不应该,也不可以对他产生可怜之外的情感,但祁邪真的很懂得怎么让他可怜,他也总是会上当。
“好低。”祁邪讨好地去蹭他的脸,声音有多温柔,箍着他的力道就有多霸道,“高一点不可以?”
脸上又烫又痒,湿滑滚烫的触感让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应黎严词拒绝:“不可以,你很过分。”
祁邪停下舔舐的动作,正色问:“哪里过分?”
他是真的不知道,怕伤到应黎,他动作也轻,整个过程应黎都表现得很爽很舒服,他没觉得有哪里过分。
应黎又不说话,但是一直在掰他的手,抗拒的情绪很明显。
祁邪使劲抱了他一下就把他放开了,应黎推门进去,祁邪却转身走了。
应黎顿了顿,问他:“你去哪儿?”
问完应黎就后悔了,他发现自己又在不自觉地关心他。
祁邪说:“还钥匙。”
屋里不是全黑,除了洒进来的月光,还有一盏亮着的小夜灯,应黎进屋的时候沈尧还没睡。
沈尧躺在床上,把那个打铁花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胸中的情绪肿胀又复杂,因为他发觉应黎和祁邪发展的进度可能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听到动静,他坐了起来,颓靡的情绪一扫而空:“回来了?”
应黎眨了眨眼睛,有点惊讶:“嗯,你怎么还没睡?”
沈尧说:“睡不着。”
他其实很困,也很累,疲惫到了极点,但他睡不着,脑子里有根神经牵动着他,他止不住去想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他不认为祁邪是多老实的人。
其他人都刚睡着,睡得不太熟,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就都醒了。
宋即墨哑声说:“现在才回来。”
谢闻时揉了一下眼睛,他特别困,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回来的好晚啊……”
“十二点没热水了,快去洗澡吧。”边桥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我去洗澡了,你们快睡吧。”
应黎拿了洗漱用品去洗澡,这个点浴室已经没人了,他进去没过一会儿,浴室门就被推开,祁邪走到他走到他旁边的隔间,那个坏掉的水龙头真的被修好了。
祁邪那边装换洗衣服的篮子是破的,就把衣服放到了应黎的框里,放完还征求似的:“能放吗?”
应黎有点紧张地说:“随便你。”
隔间的挡板太矮了,他的肩膀露在外面,雪白一片,他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他能很坦然地跟沈尧他们一起洗澡,但是好像做不到跟祁邪□□相对,虽然祁邪早就看过他的身体了,也哪里都摸过了。
祁邪把衣服脱了,应黎看见了他的胸,也是粉的,胸肌比他明显的多,但又不像沈尧那么鼓,练得刚刚好,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道鲜明的印子,应黎瞥了一眼,立马移开眼睛。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浴室里漂浮着沐浴露的香气。
祁邪出乎意料的安分,甚至都没有主动跟应黎讲一句话。
浴室水汽很重,白茫茫一片。
应黎洗得很快,洗完擦干身上的水,去拿自己的衣服,他低头穿裤子,展开才发现手上这条四角裤不是他的,他拿错了,祁邪的裤子也是白色,比他大了两个尺码,他没有立马还回去,而是鬼使神差地牵着裤腰往自己腰上比了一下,好大,比他大两圈不止。
“试试看。”
祁邪看着应黎,他眉目湿漉,嘴唇鲜红,白色泡沫顺着他的肩颈和胸膛上的沟壑流下去,说不出的欲。
“穿不上。”应黎忽然觉得手上的东西很烫手,莫名让他想到了他们还不熟的时候,祁邪问他是不是要洗他的内裤。
应黎脸红得像番茄:“你别误会,我拿错了……”
他把四角裤放回去,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吹头发,然而呼呼吹了没两下吹风机就又被拿走。
他转头一看,不是祁邪还能是谁。
应黎不吹了,想回去,偏偏祁邪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祁邪堵在他面前,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凝视着他乌黑的发顶,鲜有无奈:“小朋友,你在闹什么?”
他尾音上扬,有股说不出的暧昧。
应黎呼吸滞了滞,抬头:“你叫谁小朋友?”
祁邪说:“应黎,你是小朋友。”
应黎应该在跟他闹脾气,具体表现在不想理他,跟他对着干,说不出话就只会气鼓鼓瞪着他,人都不会骂,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应黎否认:“我不是。”
“爽的是你,害怕的是你,委屈的也是你。”祁邪跟他对视,用眼神虚心求教,“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懂,你告诉我。”
应黎脸上还浮着一层红云,他扭了扭自己的手,想要挣脱:“放手。”
“脸那么红,还在羞。”
怎么可能不羞,应黎羞耻到眼角都红透了,他都没想过祁邪会舔他那种地方,最过分的是祁邪舔完又去亲他,好好的一个吻里全是奇怪的味道,腥得很。
“不羞。”祁邪不带半点臊意,粗暴直白地说,“niao我嘴里我都喜欢。”
他的脸比应黎的还要红,说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直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的爱欲,表达他的喜欢。
“好喜欢,我喜欢吃。”
应黎爽到的表情很魅,纯情的眼睛被欲念挤占,浑身都像是被蒸熟了,软绵绵的,腿还会止不住地抖,张着嘴,大口呼吸,死命抓着他的胳膊,全然依赖他。
应黎被他的话惊到结巴了,想去堵他的嘴,又不想碰到他,他一碰到祁邪就会变得十分敏感,最后只能干瞪着眼说:“你怎么……不要说了……”
“你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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