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装听不见,但是如果你想知道赵晨星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的话,最好准时赴约,我们不见不散。”詹文说完便直接双手插兜哼着小曲离开现场,看着心情颇好的样子。
他知道江黎月一定会来,这个人只要涉及到赵晨星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他都会过来。
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能得到江黎月,他不在乎这人的心在哪里,内娱哪有真爱,最后都会沦为肉|欲。
*
果然没出詹文所料,门铃响的时候,詹文还在房间里做准备,他看了眼时间,心道江黎月竟然还提前赴约了。
詹文系了系腰间的浴带,打开了门,侧身让过。
江黎月仍然是活动现场的装扮,脸上妆容都没有卸,甚至手上还拿着一个水晶奖杯。
“喂……”詹文捏了捏额角,无语道,“你不会刚领完奖就过来了吧。不是说活动结束吗?有这么……”
他话没说完,就被江黎月的冷声打断:“你知道赵晨星什么事情?什么叫赵晨星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你怎么知道关于他的事情的?”
自从詹文留下最后一句话就走后,江黎月就一直在脑海中不断思索这几个问题,这几年他也不是没试图去找过赵晨星,但是赵晨星当年走得狠心,包括赵父袁母都没有联系,他们只知道人平安出国留学,但都不知道赵晨星去了哪里。
他这几年一得空也去国外找过,但无异于大海捞针,他都不知道赵晨星这几年的生活动态,詹文是怎么知道的?
“江黎月。”詹文多少也有些冷下声来,道:“你要知道,现在主动权在我这里。交易交易,你想获得信息,不劳而获总是不存在的,你也不小了,不会不知道这么个简单的道理吧。”
江黎月走进房间,将奖杯放在客厅茶几上,奖杯金属底座与玻璃制茶几碰撞发出“咯噔”一声脆响,但这个声音并没有缓解整个包间凝重的氛围。
江黎月深深吸了口气,五星级香格里拉酒店的品控严格,酒店内独有的香氛气味在不同地方几乎相差无几,A城是,京城也是,但是这件房间却带有另一种令他感到呼吸不畅的味道。
“你想干什么?”
刚问出这句话的江黎月,一瞬间仿佛回想起当年那个恶魔的回答,“干你。”
仅仅是瞬息的记忆碎片,也令江黎月胃部感到翻涌,几乎是下一秒,喉咙深处传来一阵灼烧感,是他的胃酸返上来的表现。
江黎月细长的脖颈处,喉结上下滚动,强行压制住恶心反胃的感觉。
詹文在水吧调鸡尾酒,没看到江黎月的神情,以他久经□□的经验看,江黎月这种人肯定没有经历过□□。
为了给他留下一个稍微美好一点的回忆,詹文准备了点作料,并且光明正大地当着被害人面将小瓶子里面的液体倒进了粉红色鸡尾酒中。
“我以为你很清楚我要干什么。”
詹文举了举手中的酒,道:“喝吗?会好受一点。”
江黎月锁着眉没有动,酒店淡黄色灯光在眉骨处投下一片阴翳,长睫毛在灯光下像小扇子般轻轻颤动,投下一片稀疏的黄晕。
詹文耸了耸肩,他一向不喜欢过于强硬的□□,因此江黎月不喝,他也不强求,反正主导权还在他手上。
本准备向着房间走去的詹文,突然想给某个不听劝的孩子一点惩罚,他转身向着沙发上走去。
透凉的皮质沙发不似柔软的席梦思床温暖,这就是江黎月拒绝春|药的惩罚。詹文分开胯,坐在高沙发一点的茶几上,将腿支在沙发上,道:“来服务了,江大影帝。”
江黎月眼神愈加深邃,如墨般的眸子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倒有些暴雨前的宁静。江黎月缓慢地,一步一步向着沙发处靠近,他眼神没有聚焦,没有看任何东西,彷佛这件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不配入他的眼。
“服务……”江黎月轻声呢喃道,“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隔音完美,没有任何杂音的酒店房间内显得愈加清晰,詹文看着眼前完美的身材曲线,以及彷佛经过上帝之手雕刻过的容颜,幻想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时……
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兴奋,詹文自我唾弃道。
江黎月甚至还没有服务,就光是凭着他自己的脑补,他就已经起了反应,都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竟然也会冲动成这样。
浴袍下詹文什么都没穿,他现在的动作导致下面的风光一览无余。
江黎月视力好,动态视力尤其,几乎是在詹文起反应的瞬间,他就已经发现了。
江黎月死死拧着眉,一手抓住领口高定的纽扣,一手扣住自己的太阳穴,缓慢地开始低下身。
詹文本来还等着服务,看见江黎月突然原地蹲下了,还觉莫名其妙,既然山不动,那边我动,这种事情是讲究相互的。
詹文顶着生理反应走向江黎月,便发现江黎月低垂着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整个人的脸浮上淡淡的粉色,甚是绝美。詹文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抚上江黎月的脸庞。
“啪!”
詹文的手被江黎月用手肘打开,力道不小,甚至可以说詹文手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詹文抬手一看,手上已经是一片红色。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江黎月缓缓起身。
而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对白色手套,是那个CHANEL的配饰,詹文还在意识里反应这个时候江黎月突然戴手套干嘛,还有这个手套好像全球限量的款
,有钱也订不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信息。
手套已经冲着他的脸上来了!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詹文整个人脑袋嗡起来,像是误入养蜂场的旅客,无数的蜜蜂在他耳边脑袋里闯荡。在他脑海中回荡着无数只蜜蜂以及间歇性的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更猛烈地拳头向他袭来。
詹文见势不对,蜷起身保护自己的头部,瞬间认怂高喊着:“江黎月!你他妈的犯什么病?”
他有句说对了,目前的江黎月正处于情绪失控状态,他没有听进任何话,眼前的詹文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脑海中的那片狞笑着的黑色人影。
“江黎月!你不就是想知道赵晨星的事情吗?我说!”詹文立刻搬出赵晨星来压制江黎月,然而听到“赵晨星”三个字的江黎月,也仅仅只是怔愣了片刻,而后神情再次转为阴翳可怖,彷佛在江黎月面前,他是一个已死之人。
面对这种神情状态的詹文,立刻明白了此时他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逃生途径便是躲进房间求助外援。现在这个状态的江黎月肯定不对劲!
难道是心理有问题?躁郁症?双向情感障碍?
詹文趁着江黎月愣神的瞬间,顶着身体肌肉的酸痛飞奔到房间,立刻锁上门,这时的他无比庆幸自己手机留在了房间里,而且刚才选择在外面搞凰。现在房间成了他唯一的避难所。
詹文心急如焚,他的脸受了江黎月盛怒下的前几拳,已经开始肿起来了,面部识别不通过。
他骂骂咧咧地抖着手按了三遍密码才打开手机,翻到赵晨星的联系方式拨打过去,他现在以最虔诚的态度向上帝祈祷,赵晨星可千万要接电话啊,不然接下来的可能就是一条鲜血淋漓的人命!
门板处传来江黎月的砸门声,每砸一下,詹文就抖一下。电话接通的瞬间,门板没砸了,不过詹文此时也有没有心情去关心为什么疯子突然不砸门的问题。
赵晨星从詹文断断续续的语句中大致推断出江黎月现在应该是犯病了……
赵晨星人在国外,就算心急如焚也不能立刻赶到酒店,而且现在江黎月这个情况,叫姜云过去也是于事无补,除了李安楠别无二选。
江黎月在李安楠赶到后,吃了药坐了会便恢复正常了,詹文在房里畏畏缩缩了半天,听那个赶到酒店接江黎月的女的说“没事了,出来聊聊”,他这才感出来。
詹文出来的时候那个自称是心理医生的人用跟江黎月如出一辙的冷冽眼神上下扫了眼他,嗤笑了一声。詹文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相当于“裸奔”。他立刻回房间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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