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衷不放心地跟了过去,被反锁的洗手间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放水声,间或传来一两声低低的呜咽。
门刚一打开,裴衷便迎了上去。他低头望着练和豫黯淡的双眼和留有泪痕的脸颊,胸口像是被勒住了一样,五脏六腑被揪得死死的。
“哥,我错了,对不起。”裴衷着急地围着练和豫打转,手伸到一半又犹豫地停住,一副生怕惹得练和豫生气的样子。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练和豫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摸了摸裴衷的脑袋,“别哭了,乖啊。”
作者有话说:
参考图文:
①伊芙·阿诺德-《莫斯科的离婚》,图源自阿兰·德波顿的《艺术的慰藉》。该作者在书中评价这幅作品是“现代世俗版本的地狱景象”。
②阿尔泰米西娅·真蒂莱斯基-《卢克丽霞》,图源自凤凰艺术。卢克丽霞是古罗马时期的一位传说人物,她在被暴君的儿子强奸后拒绝和解、并以当众谴责、辩论和自杀的形式,唤醒民众掀起革命,引发了推翻罗马君主制的叛乱,使得罗马政府从王国过渡到共和国体制。
第10章 遛狗须牵绳
练和豫昨晚睡得很差,有好几次睡着睡着、突然就挤出仿佛被扼住了脖子般的嗬嗬声。
眼珠在紧闭的眼皮底下没有规律地乱转,冷汗把后脑勺的发尾都打得透湿,一绺一绺的粘在练和豫的颈窝里。
裴衷算是他这一辈里年纪最大的,每年过年家庭聚会时,都会被分派到照顾家中小辈们的重任。
还在长身体的小孩总是特别容易夜惊,每每被吵醒,裴衷就会揉着眼睛坐起来,去给吚吚呜呜的小婴儿拍睡。
这一套不一定对每个小孩都有效,但在练和豫身上意外的好用。
裴衷不敢睡得太死,一听到怀里传来动静,就迷迷糊糊地把人搂过来,一只手顺着对方的后颈往尾椎的位置顺气;另一只手则弯成空心掌,有规律地轻轻拍打练和豫的臀侧。
直到练和豫不再发抖和挣扎了,裴衷才会放缓拍打的频率,再抱着人继续睡下。
一晚上来回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后半夜,练和豫似乎才彻底摆脱梦魇的追捕,沉沉睡去。
可现在已经快12点了,练和豫为什么还没醒?
裴衷用手指虚虚地描绘着练和豫的轮廓,还想知道为什么才一周不见,对方就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间卧室坐北朝南,裴衷睡觉时又没有拉遮光窗帘的习惯。午间的阳光亮得刺眼,练和豫的皮肤被窗口透进来的光线映射得发亮,裴衷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那一层细小半透明的绒毛。
裴衷鬼使神差地凑上去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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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被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练和豫很是抑郁了一阵子,不管父母和妹妹怎么逗他开心都提不起兴趣。他几乎全天都躺在病床上,一天到晚望着医院天花板上的污渍发呆。
远在潭州的外婆得知此事心疼得紧,同外公连夜搭着绿皮火车赶来了鹏城,在医生的允诺下,将练和豫打包回了潭州。
乡下没有城里住得那么舒服,虽然还是连夜连夜的睡不着,但好在这里没人认识练和豫,他的抑郁情绪倒是比在鹏城时好转了不少。
由于练和豫有过自杀的先例,外婆外公不敢把他放在视线之外,无论去哪儿干活都得把练和豫捎上。
后来到了秋收时节,忙着抢收的外婆外公实在顾不过来练和豫,外公便从村民家买了条刚三个月大的小土狗陪他。
为了给小土狗取名字,外婆外公对着字典研究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还是外婆拍的板,给它取名为旺财——因为小土狗左屁股上有个长得像铜钱的花纹。
也不知道外公怎么教的,只要练和豫下了地,旺财便天天缠在他后面,怎么骂都骂不走,每天追着练和豫的脚脖子舔。
就连练和豫洗澡和上厕所时,旺财都要从门缝里伸爪子挠来挠去,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一开始练和豫真的挺烦它的。
尤其是有次上厕所时练和豫忘了关门,旺财摇着尾巴冲进来,差点埋进他还没来得及冲水的茅坑里撒欢,差点把练和豫给恶心疯。
他们关系的缓和,发生在练和豫来潭州后的第一个夏天。
自从校园霸凌事件发生后,练和豫几乎每晚都会被拉入噩梦。
某个夜里,他好不容易从噩梦里挣脱出来,身体却完全动弹不得,就像被鬼压床了一般。
练和豫试图用抬眼皮、咳嗽或者是动手指的方式,试图从梦魇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可即便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垂在床边的手心被湿润温热的东西舔了几下。
知觉从掌心开始恢复,接着是手臂、脖子、脑袋、胸口……练和豫打了个寒战,终于清醒了过来。
练和豫转过头,同床边旺财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对上了视线。
见小主人醒了,旺仔刚刚还垂着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尾巴摇得像是要起飞似的,嘴里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兴奋得想叫。
“别叫,待会把外婆他们吵醒了。”
练和豫捏住了旺仔的嘴,又忍不住挠了挠小狗的下巴,首次对旺财表示出了亲昵的态度,“去把被你甩到门口的拖鞋给我叼过来。”
旺财兴奋地呜了一声,甩着尾巴跑了。
练和豫等了好久,这傻狗却一直也没回来。
他等着等着又犯困了,头一歪重新倒在了枕头上,这一次倒是没做噩梦。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直至腿间隐约传来被舔舐和刺戳的怪异触感,练和豫才悠悠转醒。
阴蒂被湿热的物体卷着拨来拨去,练和豫艰难地扭动着双腿,伸手去推腿间毛茸茸的脑袋,“嗯……旺财,那里不能舔……”
“哥,我是裴衷。”
鼻头被溅得湿润的裴衷从练和豫腿间抬起头,漂亮的五官被愤怒揉得扭曲:“旺财又是谁啊!”
刚醒来的练和豫还在宕机状态,头发乱支、一脸睡痕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那副盛气凌人的精英模样。
大概是因为心情还算不错,他难得好声好气解释:“旺财是我小时候养的狗,我刚刚做梦梦到它了……你这又是在干嘛?”
“……想叫你起床。”
“真的很像旺财。”练和豫神色莫名地摸了摸跪坐在床上的裴衷的脑袋,又捏了捏他硬得贴在肚子上的阴茎,“可惜尾巴长错了地方。”
裴衷低着头,活像个受了气还不敢还嘴的小媳妇。
但话又说回来,谁家媳妇一米九几还一身腱子肉?
被舔得放松张开的阴唇被极粗的阴茎顶开时,两人同时喟叹一声,刚被口交过的练和豫更是满足得昂起了头。
昨天对方的应激反应吓到了裴衷,他怕克制不住又把人给弄生气了,只得强忍着欲望,每进一点,就会停下来观察对方的反应。
等练和豫完全适应了,裴衷才敢继续往里面挺进。
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床事虽然让练和豫也挺受用的,但他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神经病——虽然昨天差点就被裴衷搞到失禁了,但练和豫莫名就是惦记着对方昨天那股子恨不得把墙日塌的疯劲。
“眼睛都红了,真可怜。”
练和豫勾着裴衷的脖子亲了他一口,闻到他口中自己体液的味道,又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他指节分明的食指沿着眉骨摸了摸裴衷的眼皮,又向下探到两人的结合处去,“憋得不难受么?它都在里面突突地跳了。”
话音刚落,有力搏动的性器狠狠地凿了一下紧扣着的宫口,练和豫差点被直接插射。
练和豫抵在床头喘咳了好几口才缓过来,主动抱着腿分开,“没关系,可以重一点,我喜欢你那样。”
场合算不得庄重、裴衷也清楚练和豫不是那个意思——但听到“喜欢”两个字时,触及对方的每一寸皮肤仿佛开始燃烧起来,裴衷甚至产生了脑袋里的神经在一根根嘣断的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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