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天天都在捧情敌(3)
再没有其他人。
乔默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做到,他能轻而易举地毁掉叶故的事业,让他从神坛坠落,让他近十年的奋斗和挣扎易如反掌地毁于一旦。那时候的叶故一定无助而茫然,就像他最开始认识的那样,被他完完整整地控制和占有。
在叶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内心的野兽就咆哮着、挣扎着冲破冲破樊笼,血腥和暴力的念头一反常态地占据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时无刻都想让这种想象成为现实。
他觉得自己就在疯狂的边缘,而只有握紧双拳时掌心的疼痛能让他的理智有片刻的回笼,将那些癫狂不能为人所知的念头一点点地按捺下去。
叶故看着昏暗灯光下乔默脸颊优雅柔和的线条,眼神专注沉迷,让乔默的心跳为之停顿了一秒。
对视十秒之后,乔默叹了口气,败下阵来,给姚景打了个电话,让他替自己去见杨澜。
在某些时候,叶故的固执总是让他招架不住,叶故的耐心极差,性子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行动总在思考之前,但在遇到和他相关的事上,却每次都能耐着性子坚持到最后,让他不得不缴械投降。
两人相携离开会所,乔默的车停在外面,时至深夜,露气潮冷,风比白日更大了几分,流动的空气中也夹杂着凉意。叶故往身旁看了一眼,乔默穿得单薄,身子轻微地颤抖,幅度小得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叶故赶紧脱下外面的西装给他披上。
他刚做完这个动作,司机就开着车停在两人身前。
车内开了暖气,乔默冰冷的指尖逐渐回温,包裹着他的西装传递着叶故温暖的味道,让他产生一种被叶故环抱住的错觉。
“去之江别墅。”他闭上眼,叶故的气息依旧在感官周围萦绕不去。
之江别墅坐落在城北的高档别墅群中,是乔默名下的房产中离这家会所最近的。叶故却是第一次从乔默口中听到这个地名,他和乔默平时见面都在另一个地方,那似乎是乔默特意为了准备的一处房子,无论两人身在何地,时远时近,要见面时永远会回到那里。
叶故曾经将它当成自己和乔默的家,而在乔默心中,那里或许只是一处金屋藏娇安置情人的地方。
之江别墅。叶故心底默念了一声这个陌生的地方,忍不住想到: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对我敞开心扉了呢?
乔默房产众多,不和叶故见面时一直都是哪里离得近就住在哪里,之江别墅他去的次数不多,因此屋内没有什么人气,只有清洁人员定时过来整理,为乔默像今晚这般突然的到来做好准备。
之江别墅的装修风格维持着乔默一贯的性冷淡风,丝毫都不像人住的地方,更像是展示给顾客看的样品房。
叶故根据乔默的习惯在客厅茶几下的柜子里找到了伤药,看了看时间,没有过期,便取出来给乔默上药。
上药的过程中乔默始终沉默不语,药膏擦过伤口时带来丝丝的凉意和轻微的疼痛,他的手掌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被叶故牢牢握住。
“这两天伤口不要沾水,药膏每天都擦一次,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乔默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会和姚助理说,让他记得提醒你上药。”叶故顿了顿,突然侧过身子,伸手抱住了乔默,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处,重新提起了先前不欢而散没有后续地话题,闷闷不乐地道,“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莫嘉宁?”
突然转化的话题让乔默怔忡了一瞬。他和叶故贴得那么近,叶故此时只穿着一件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的身体带着些许凉意,冷冽的气息夹杂着独属于叶故的体味席卷而来。乔默甚至能听到叶故胸膛里蓬勃跳动的心脏声。
乔默的沉默让叶故更加不满,语气也愈发地委屈起来:“你给了他一个最佳新人奖,还特意为他出席了颁奖典礼,还要去见杨澜……”
叶故越说越觉得悲愤,泄愤似的在乔默的脖子处轻轻噬咬了一口,用牙齿慢慢摩挲着。
杨澜是新锐导演,算是导演界的后起之秀,以叶故如今的咖位,发来合作的多半都是老牌知名导演,他要是想上杨澜的戏,可以说是纡尊降贵了,显然今天乔默约见杨澜,并不是为了他。
是为了莫嘉宁。
莫嘉宁虽然得了个最佳新人奖,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个奖水分有多大,近段时日他必须要有一个能博人眼球的作品,才能给他的演艺事业打好基础,否则最终只能成为娱乐圈里随处可见的昙花一现。
而杨澜的电影对他来说是个极佳的机会。
叶故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有些嫉妒,有些愤懑,还有些不平衡。
同样是情人,乔默对他却没有这么好。
大多数时候乔默都不太插手他的演艺事业,资源也好,人脉也罢,他想起来的时候就顺手给一个,想不起来的时候都靠叶故和白姐自己去争取——而后者的比例要远远大于前者。只有在叶故争取到的资源被人截胡的时候,乔默的金主地位才真正体现出来。
叶故记得有一次他去一部大制作的电影面试男主角,那部电影班底阵容强大,从导演到编剧到其他剧组成员无一不是业内的佼佼者,还没开拍新闻就满天飞,一看就是必爆的势头。
这样的资源显然让圈里排得上名号的演员都趋之若鹜。
那段时间叶故抱着男主角的人物小传一个字一个字地死啃,又查阅了无数背景资料,将每个字都碾碎了般咽下去,与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硬生生地把自己活成了戏里的男主形象。
试镜时他成了所有人中最出色的那一个,导演对他精湛的演技和活灵活现的表演赞不绝口,若是不出意外,男主角的角色百分百就是他的。
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剧组最大的投资商硬是要塞个男主进来,那个演员在试镜中表现还算亮眼,演技也在线,若是没有叶故,导演对他的演绎也是十分满意的,可有叶故珠玉在线,导演自然更欣赏叶故。
奈何有钱就是爸爸,导演和投资商扯皮良久,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定了那个演员当男主,转头塞给叶故男二号的角色当作补偿。
叶故本人对此倒也没有多大的意见,这部电影制作精良,男二对他当时的地位而言也是不错的资源。可那场男主试镜场面太大,不少知名明星都收到了邀请,最后男主内定的消息不知从哪泄露了出去,惹得这些得知自己只是“陪跑”的明星心生不满,消息越穿越广,有人谁神通广大,将这件事捅到了乔默面前。
得知本属于叶故的角色被人截了胡,乔默勃然大怒,那个投资商给了剧组多少钱的赞助,乔默就用两倍的价钱砸下去,条件是男主的角色重新给叶故,同时让那名演员滚出了剧组。
那时其他人才恍然想起,叶故也是有后台的人,而且这后台还硬得狠,只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让人一时之间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想起这件事,叶故酸涩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心底泛起了丝丝的甜。
只是乔默长久的沉默让他更加地不安起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叶故向来懂得变通,在会所来硬的被乔默的冷言冷语堵了回来,现在他来软的,乔默又不回应……
难道他真的比不过那个什么小鲜肉?
叶故埋首于乔默的脖颈处,因此没有注意到,随着他亲昵的动作,乔默的耳尖越来越红,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来,甚至大脑根本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叶故忍不住就要支起身的时候,乔默微微抬起身体蹭了蹭他的大腿,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道:“要做吗?”
第4章 我想见你
那一瞬间叶故脑海里闪过很多荒诞没有逻辑的念头。
比如乔默为什么一直对莫嘉宁避而不谈。
比如乔默是不是想用身体来补偿他。
比如他们已经没有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为什么还能乔默还能这么毫无芥蒂地问他做吗?
但他的行动却先一步这些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的念头,将他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暴露了出来。
他捧起乔默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个充满情|欲的吻。
乔默的口中有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在会所的时候喝了些酒。叶故一下子反应过来为什么在包厢的时候乔默会那么敏感地都就被几个动作弄硬,也明白了现在他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要做吗”。
乔默的酒量很好,不太容易醉,但酒精却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情|欲,就像是喝了助兴的药物一般,轻轻调弄,就会生出极大的兴致。
叶故勾着他的舌头,激烈地吻着他,等乔默逐渐喘不过气来时,他才微微松开,舌尖一个一个地舔舐过乔默的牙齿,逼得他合不拢嘴。
一双桃花眼角轻轻上挑,乔默迷离地睁开眼,看着叶故明亮的双眼,在亲吻时,叶故的眼睛总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璀璨如繁星,又似蕴藏着浩瀚无尽的银河,令乔默坠落其中,一下子移不开视线。
而迎接他的疾风骤雨猛烈得让他再无法细想下去。叶故的亲吻技巧是这七年来在他身上一点点地锻炼出来的,乔默不排斥这种亲热,叶故便总喜欢勾着吻他,无论是做|爱时还是不做|爱时,叶故总喜欢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他一个吻。
结束的时候,乔默仍有些沉迷其中。
叶故有些犹豫:“你手上的伤……”
反射弧比平时稍长一些的乔默花了几秒的时间才解读出叶故的意思,他抬起头轻轻吻了吻叶故的唇角,说:“没事的。你轻一点,就不会碰到伤口。”
于是叶故的最后一点挣扎也因这句话,或是这个吻而消弭于空气中。
他伸手解开了乔默的衣服,开始了两人自断绝包养关系后的第一次性|爱。
乔默给自己的性|爱活动制定过一个详细的流程,比如事前一定要先洗澡,比如前戏一定要漫长等等,林林总总的规矩若是写下来说不定还能做成一个手册。
叶故以前演过一部古装戏,他的角色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大侠有一个怪癖,在动手杀人前,他总要喝一口京城最好的酒楼出品的仙人醉,若是喝不到,他便死也不会出手。
叶故觉得乔默的某些行为准则和大侠的这个怪癖很像,他对做|爱前一定要洗澡的坚持程度就像一个有洁癖的人在吃饭前一定要洗手一样。好在叶故熟门熟路,摸索了一下浴室的方向之后就按部就班地将乔默往床上拐。
漫长的前戏将乔默的眼角逼得通红,他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视线涣散,雾气朦胧的之下满是情|欲的味道。他的身体在酒精的刺激下敏感得有些吓人了,和叶故肌肤相贴就让他的皮肤开始发烫,叶故双手抚摸过的部位更是热得近乎要烧起来一般。
快感一点一点地积累,乔默脸上潮红,带着不知今夕何夕的失神,若是此时问他姓什么名什么,他或者都无法准确地回答出来。
然而累积的欲|望却没有一个释放的地方。越到最后,层层叠加的快感反而成了一种酷刑,逼得他反复无望地煎熬在情|欲之海的最深处,身体像是在不断地下沉,呼吸逐渐成了一种奢侈品,窒息感像藤蔓一样慢慢地攀爬了上来。
他那特殊的体质让他只能在被进入的时候才能情|欲释放出来,于是前戏更多时候成了一种折磨,而他的身体却不得不臣服于这种折磨之下。
臣服是个让乔默深恶痛绝的词,就如同他深深厌恶着自己这个异常敏感、却只能从后面得到快感的身体。能被轻易挑起情|欲,却无法轻易解脱,正因着这个特殊的体质,控制欲极强的乔默才不得不在接受自己在性|爱中居于被进入的那一方。
叶故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手心的伤口,轻柔的动作让乔默短暂地恢复了片刻的理智,然后他勾上了叶故的腿,轻轻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