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自己?
秦简快被自己的连连问烦疯,满脑子都是褚楚在巷子里惊慌失措的模样,以及他真的像个佣人一般,安静地站在潘万身旁,任由潘万捉着胳膊也不反抗的模样。
… …好违和。
处处都充满违和。
秦简睁开眼,倒退的街景从他眼里流走。
在湖畔饭店,可以拜托服务生帮忙把烂醉的潘万弄上车。
在伯温国酒,依旧可以拜托服务生帮忙把烂醉的潘万弄进房间里。
褚楚看着倒在床上的人,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他把车钥匙放到床头柜上,刚要走,就被突然伸出来的手攥住了手腕,力气之大让他一下子闷哼出声。
“去哪。”潘万掀开眼皮,慢悠悠地坐起身。
“不打扰你睡觉,”褚楚不挣扎,不做任何可能激怒潘万的举动,“我回旅社。”
潘万盯着他:“我都没发现你眼睛红,哭了?”
褚楚说:“迷眼睛。”
“迷眼睛就哭了?”潘万一把松开褚楚,又倒回床上,“比娘们还娇气。”
褚楚无动于衷:“我走了,你睡吧。”
潘万没反应,像是一秒钟就睡死过去了一样。
离开伯温,褚楚才发现今晚的月色很清凉。
他沿着路灯走,兜帽摘掉了,不然风吹过来会让帽子把耳朵碰疼。
今晚很糟糕,但也很奇妙。
那个人说“当心感染”。
褚楚反复品味着这句话,心想,等回到旅社就用碘伏消毒,过三五天伤口就张合了,不会感染的。
… …当时的场景,真的把他吓得心惊肉跳,也怎么都想不到会听见“迷眼睛,也当心感染”这样暗藏深意的一句话,打得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懵掉了。
褚楚抿了下嘴唇。
好了,可以了,别想了。
还有那位叫做莫优的女生,没记错的话已经要毕业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
还吃过她一袋巧克力面包呢。
褚楚摇了摇头,深呼吸,真的不想了。
他把滑板放到地上,得快点回去,今晚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昏黄的路灯光混着月光打照在滑板上,褚楚抬着的脚顿住了。
他发现,滑板上印着一个大了两码的、不属于他的鞋印。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
PS:因为社畜所以不能保证更新频率,会努力更新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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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积习难改
【积习难改】
三.
回到旅社时已经快凌晨一点钟。
褚楚拎着滑板轻手轻脚地走到走廊尽头,深褐色的防盗门上贴满了各色小广告。刚住进来时他还会端盆热水用小铲子一点点地清理,后来放弃了,他清理一小片,转头用不了几天就会被重新贴上一大片。
指纹解锁,推门就是一个简陋的单间。
褚楚把滑板靠墙放,摸黑来到书桌前,扭亮台灯,暖黄色的光线倏然充满四周。
桌上看似凌乱却又规整。
褚楚摘了口罩坐到椅子上,先拉开抽屉从角落里拿出一瓶碘伏棉球,一手捏着镊子,一手贴在耳朵下面接着,以防碘伏滴下来弄脏衣服。
消完毒,紧接着就要做花了,后天交单,还差三十二枝玫瑰和十五束满天星没做完。
灯光照着褚楚认真的眉眼,好像看不出他累。细铁丝、尖嘴钳、剪刀、皱纹纸、胶水,还有珍珠、闪粉、胶带等等一众工具和材料在他手里来来回回,慢慢组装出一枝栩栩如生的花朵。
时间在静谧的夜里流淌。
凌晨两点半了,艳红的花团散落在桌上。
褚楚将台灯调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时才有空把衣服换下来,拿上毛巾和洗脸盆离开房间。
走廊里隐约有呼噜声。
褚楚几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公用卫生间,反锁上门,打算快速地冲个热水澡。
墙壁上挂着一面破了角又裂了缝的半身方镜。
他在镜子里沉默地看着自己,脸颊浮肿,嘴角的血迹蜿蜒到下巴… …第一次被人撞破自残,这么丑陋,仿佛一个变态的神经病在发疯,肯定把那个人吓得不轻吧… …
拿起花洒,要等好一会儿才能有热水。
褚楚闻到了卫生间里劣质的香烟味,开窗也散不尽,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皱着眉,而是以伸手试水温的姿势陷入了短暂的发呆中——
今晚发现滑板上的脚印后,他鬼使神差的,一路都是踩在那只脚印里滑回来的。没有变换左右位置,更无心玩一些简单的花样儿,踩上去后就像失陷进沼泽里一样,再没有挪动过分毫… …
热气刚冒出来,水流就被关停了。
褚楚重新套上衣服,端着盆返回他的单间。
他跪到灰呛呛的水泥地面上,弯下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装满皱纹纸的纸盒箱,翻到底,还有一个箱子藏匿其中。
欲望来得不讲道理,参杂着自我厌恶的情绪搅在心里。
褚楚挑了一个金属乳夹,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布满疙瘩的假阳具,他推开开关,没反应,没电了。
他犹豫一瞬,还是将它放到床上。
下铺床底有行李箱和做假花的工具材料箱,上铺床顶也有大大小小的箱子,存放着已经完工的花束,一团团一捧捧,姹紫嫣红地拥挤在一起,就等交单验收后拿到尾款。
褚楚从“花丛”里摸出一张半面小丑面具。白底,绘有奇异的花藤枝蔓贯穿额头和脸颊,眼眶纯金色,眼下坠着两滴泪珠。
戴上面具后,褚楚又将椅子搬到床尾,在上面支起三脚架,用来固定手机,最后登录直播间。
他从不看弹幕评论和留言,只靠猜想都能知道不会有好话的。
不过他也不在乎。
甚至能在堕落的发泄中赚到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美差一件。
光影暧昧,褚楚赤身裸体地对着手机躺进床铺里。做惯这种事情了,他毫无犹豫地敞开双腿,将他不同于男人的身体结构展示给镜头——还未勃起的阴茎软趴趴地垂在卵蛋上,再往下,一双饱满的阴唇紧闭着,中间有一条缝,尚未吐出黏腻的汁液。
褚楚自慰时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也没有轻揉慢捻的爱抚,前戏是多余的。
金属乳夹躺在褚楚平坦的肚皮上,他左手往下摸到穴口,用食指和中指分开阴唇,右手捏着乳夹往阴蒂头上夹去。
骤然炸裂的刺痛让褚楚脑仁一颤,两条屈起的大腿忍不住收拢,腰肢也情不自禁地拱成一道弯。
稍微缓了缓,他松开手,并没有去拿那只黑色的按摩棒,而是从枕头底下又摸出一个假鸡巴,通体墨蓝色,螺旋纹路,像章鱼怪物的一条触手。
上一次用它是一周之前了,很刺激,褚楚记得自己把床单喷得湿透,穴里肿了两天那种异物感也没有消退,最后买了药膏才涂好。
还没湿,但就是没有润滑的情况下,被强势进入的饱胀和痛楚才更加明显。
褚楚握着假鸡巴,将狭小的阴道口顶得凹陷下去,他继续用力,腿根儿发抖也不停止。屋里的光线把他的剪影斜斜地打照在灰墙壁上,屁股随着那根假鸡巴一点点深入而抬起来了,连脖颈也仰起,不堪承受一般。
整个吞吃的过程并不漫长,或许一分钟都没用到,这根形容可怖的触手就只剩下底座贴着穴口了。
屁股重新跌回床单里。
面具下的嘴唇又一次被咬破,伤口重复出血,泌出和玫瑰一样猩红的血珠。
暂歇片刻,指尖摸索到底座的开关,褚楚直接将频率调至最高档,乍响的嗡嗡声瞬间打破安静的夜色,而肚皮里的触手也仿佛活过来一般,在紧紧包裹它的一腔软肉里大肆旋转和震动起来。
仍是半点呻吟也没有漏出来。
褚楚抱着自己的腿弯儿,强迫自己不要蜷起身体,他将潘万用来要挟他的这份秘密以这样隐秘又大胆的方式公之于众… …如果在镜头那边,今晚的那个人也在观看他此时浪荡无比的模样,会被再度吓坏吧?会嫌恶吗?会一样认为他不男不女、恶心至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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